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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不要打了!”
守衛沒有想到,看起來病秧子一個的喻相,動起手來還不墮天方男兒英雄無雙的威名。煞白的一張小臉兒,竟然能在申屠將軍的拳頭下過上百招。
“將軍,相爺,壞求了!”
門外闖進來一個來報信的侍衛,把門關上攔在了二人中間。
“錦都外的那個反營,如今已糾結了數千人馬,聲勢浩大,不容小覷。”
天方百姓,動不動就造反,申屠安與喻柏章兩人甚至沒有停下打鬥,仍舊你一拳我一腳來往著。反營遍地開花,幾乎是天方的日常,算不得什麼大事。
陛下丟了兩個月,竟然才糾結起數千人馬,喻柏章家裡先祖就是造反出身,冷哼一聲:“將軍沒用,子民也不行。”
“相爺,他們每天都拿著一樣叫做喇叭的東西,在城門樓外胡言亂語,說…說要改佳麗三千為九千。”
報信兒的侍衛也不管他們打不打,反正把訊息傳到了。
“還要讓陛下把三年一度的選秀改為一年三度,其心可誅!”、
喻相和申屠將軍聽到這話,總算是住了手,二人頭一回站在了一處。
“將那口吐狂言的賊子給我抓來。”
錦都外,反營。
村裡的祠堂裡圍坐了一圈兒的年輕人,有男有女。別看他們結隊去城門樓外示威的時候一個個捯飭的花枝招展,在反營裡各個蓬頭垢面。
戴著□□的小陛下捧著王秀才剛剛寫出來,墨跡還未乾透的新發言稿,望著這群人對不上號。興許是脂粉鋪的劉掌櫃和綢緞莊的小劉掌櫃手藝太好,不打扮的時候還真是判若兩人,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來。
“肖妹子,你得抑揚頓挫些,方才能夠鼓舞人心。”
王秀才以為自己寫的熱血沸騰,可每次從肖果珠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氣無力,甚至帶著幾分牴觸。若非他的口音太過鄉土,早就自己上了。
“錦都花魁錦都藏,踏破宮門上龍床。捨得一身驍勇力,夜夜送君登仙堂。”
抖了抖手中的紙,尤慕月嫌棄至極。這種小黃詩還要朕抑揚頓挫?王秀才你知道你為什麼只是個秀才麼?
祠堂里正研究著呢,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眾人推開木門一瞧,手持刀劍的錦都護衛凶神惡煞的守在外頭,為首的一位衝上來二話不說,將手中拿著紙的尤慕月抓了起來。
“你們的頭領是誰!”
護衛們環視一週,也不等人們回應,將人群中最為英俊的王二栓抓了出來。
“左相與申屠將軍有請二位去刑部說話。”
名義上是請,可押解他二人的時候沒有請的意思,粗暴的很。
侍衛們還小聲的叨叨著:“你瞧這倆,模樣長得禍國殃民還妖言惑眾,也就是小陛下不在宮中,若是真的選了他二人做宮妃,我頭一個不依。”
二人被並肩綁在馬車上,王二拴壓低聲音:“去了那裡你不要說話,有什麼事我扛著。”
小陛下不知是該感動還是怎麼著,下了馬車往刑部大堂走的時候莫名恍惚。在場所有人誰也不知道,一個君主制的國度,竟然把自家陛下抓來受審了。
等陛下回宮,一人判一個欺君罔上。
“跪下!”
醒木拍在桌上一聲巨響,喻相端坐堂上,臉色蒼白一副病弱模樣。一旁站著申屠將軍,雖未開口,可不怒自威,光是一把刀扛在身後,就有種壓迫襲來。畢竟是北地戰場裡歸來的將軍,和尋常習武之人不一樣。
王二拴是鄉野小民,哪裡見過這種世面。平日裡見了里長都恭恭敬敬,今次見了大官兒膝蓋一彎就要落身。尤慕月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胳膊,朗聲道。
“無罪之人為何要跪?”
天方是三權分立,尖刀權利皆在百姓手中,雖說她在城門外說的那些話荒唐至極,可百姓說話總是沒錯的。
“巧舌如簧!”
□□是喻相拿來的,尤慕月剛一上堂他便認了出來,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山呼萬歲。可小陛下沒有要現身的意思,他也只能忍著不說,順著陛下演下去。
站在一旁的申屠將軍脖頸歪了一下,緩步從高臺上走了下來。身後揹著一把大刀,甚是威嚴。
他繞著尤慕月轉了兩圈突然湊近,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呼吸噴在小陛下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聞嗅了起來。
“你身上,有阿月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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