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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們樂呵呵的往下瞧,看起了熱鬧。有幾個怕自己聽不著,還枉顧規矩跑了下來。城門兩側通常左右加起來站四個人,檢查來來往往的可疑人員。逢年過節,趕上陛下出巡也就至多站十個,今天好了,足足站了二十幾個。
守衛把門擋了,害的進出城不方便了。
“大點兒聲!”
守衛們支楞起了耳朵,一邊示意靈璧高聲,一邊催促其他人閉嘴。肩頭上扛著糖葫蘆的小販,被其中一個守衛捂住了叫賣的嘴。
“我今代表梧桐嶺,黃花溝,二道河子,四庫水的廣大適齡青年在此發言。我承諾今日所說,並非我個人的意願,而是以上幾個村落青年男女的訴求。”
標準的官話響起,叫所有聽見的人掉了下巴。
哎呦這是城中哪家的閨女啊?別的公子小姐還在家中以淚洗面,她另闢蹊徑走起農村包圍錦都的道路了。嘖嘖嘖,不得了。
守城的兵士們收起戲謔,外頭的並非烏合之眾,因著尤慕月的聲音,開始將其歸為正經反營。
“一則,我等希望選秀繼續。即便小國主不在宮中,但等選出來了,國主肯定也找回來了。不耽誤洞房的。”
尤慕月黑著臉唸完了這句話,心中感慨亂臣賊子,狼心狗肺。年紀輕輕不說報效祖國,整日想著進宮以色侍人,不思進取,實在是天方的大不幸。
尤慕月沉默了片刻,身後的反營眾人那裡傳來嗡嗡嗡的催促聲,栓子拽了拽小國主的袖子,低聲道。
“你若是當著這麼多人害怕,我替你念也行。”
“王二拴你那口音還不如我呢!”
沒等尤慕月回應,驢車車底下的上任首領先答了。
“邁後退你,讓肖妹子說。”
“二則,近年來天方人口劇增,我等希望將後宮佳麗三千人的席位擴充至九千人。”
尤慕月再次停了下來,試圖消化剛剛從自己口中說出的混賬話。
“三則,陛下一夜招幸一位宮妃,一天一個全年無休三千佳麗也得九年餘才能輪一遍,建議改為一天日三個。”
啪的一聲,捧在手裡的發言稿掉在了地上。
小陛下的手指顫抖著,吞嚥了下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尤慕月氣鼓鼓的將其撿了起來。抖掉了站在紙張上的塵土,捧在了眼前。
朕他孃的倒要看看,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還有什麼狗屁建議。
“四則,陛下如今青春年少,正是如日中天的歲月。故而我等提議,三年一度的選秀改為一年一度,或一年兩度,春季一次,秋季一次。”
???
尤慕月收起發言稿,扭頭去看寫稿子的王秀才。當你直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王秀才蹬蹬蹬的跑到驢車車邊,手中拎著一根毛筆。
“肖妹子,一年兩度是不是不大好?”
尤慕月點點頭:“不好。”
王秀才皺起眉頭:“四度會不會太頻繁啊?我怕阿月吃不消。”
驢車車上站著的阿月心裡如同吞了黃連一邊兒苦,朕肯定吃不消。
☆、申屠安嗅來嗅去
尤慕月在錦都城門樓子外的那場發言可謂是振聾發聵,因著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與訴求,在各地糾結起不久的反營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許多適齡青年紛紛放棄了加入本地反營的機會,不遠百里千里趕赴錦都外的小村莊,去投奔那位為所有人發聲的女子。
三千佳麗的席位若真的變成九千,那位叫肖果珠的姑娘,就是天方三萬萬適齡青年男女的大恩人,死後得給她蓋座廟,日夜進香朝拜。
申屠將軍帶兵將方圓百里內的村子都搜遍了,愣是沒找著尤慕月的身影,氣急之下提著馬鞭來到了左相府衙。文官們不知為何,將他從大牢裡保了出來。
可守在左相門口的侍衛們如何能攔得住百戰百勝的申屠將軍呢。
一腳踹開了左相府大門,申屠安一路行走帶風,踢壞了喻相的臥房門,凶神惡煞的停在了他的床頭。
“你這逆賊,究竟將阿月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喻相抬起頭,嘴唇乾裂,顫巍巍的抬手,比申屠安還要惱怒:“尸位素餐,你竟然還沒有把阿月找回來!”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的,誰也看不慣誰。
守衛從門外追了進來,衝上來雙手環抱住申屠將軍,生怕將軍脾氣上來真把病怏怏的左相爺給打壞了。可誰成想,申屠安還未動手,喻相自己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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