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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情或一見鍾情,國子監幼兒園有五年伴讀的光景,日子久到別說生情,生孩子都沒問題了。
是故國子監幼兒園是兵家必爭之地。
一些在當打之年的官員,發現陛下被那二人把持,連個見縫插針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將殷切的希望寄託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那真是削尖了腦袋的把子弟們往國子監塞。申屠將軍也位極人臣,當然隨大流把獨子排了進去。若日後兒子成事,那就是申屠一門兩父子,錦宮兩代囚皇人,何等風光啊。
申屠安沒有辜負他父親的希望,國子監五載把小國主綁的死死的,除了他連夫子都不好近身。
尤慕月想起她剛到國子監第一日,頭一次面對這麼多如狼似虎的同齡人,非常的慫。這個要拉手手,那個要換手帕,把她嚇得躲在夫子身後不敢出來。
唯獨有一人,生的比別人都要高挑,一雙眼睛去刀戈一般銳利,身形挺拔,站在其他學子身後一言不發,臉色看著兇,行事卻頗為穩重。
夫子分好位次,也不只是不是刻意安排,想要那位穩重些的關照關照她。尤慕月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向狼窩,坐到位子上捧起聖賢書。旁邊那人半晌也不動靜,很慫的小國主偷偷摸摸的抬眼去看人家,那人脊背挺直,跟著夫子一句一句的唸書上的真言。或許是感覺得有視線試探,就扭過來來看。
視線相撞,四目相接,只見天方未來的陛下,此刻還是半大孩子,沒有老國主的王霸之氣,總之非常的軟。瞧了幾眼,不但沒有扭回頭接著讀書,反而定睛看著她沒個完了,尤慕月被盯得臉紅,坐立不安,學著父皇的語氣小聲說。
“孤…你,你想氣死孤。”
那人聽了反倒笑了,這殿下的小脾氣倒和陛下一樣,低下頭湊過去說了句悄悄話。
“不才申屠安,以後要和你睏覺的。”
尤慕月聽了猛地竄起來,逃到夫子那裡,嚶嚶嚶的說要換座位。夫子知道那位是打遍國子監無敵手,不管換了誰,那位小公子都要捱揍的。就揉揉小殿下腦袋,問怎麼啦。
“他出言不遜,說要和孤睏覺。”
底下的小公子貴女們聽了也不甘人後,非常踴躍的說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還有個乾脆蹦到了桌子上!
夫子見狀聳聳肩,殿下您看這…
尤慕月權衡了一番,起碼那個申屠安還沒有這麼狂熱,湊合坐吧。想通了就一步一挪的走了回去,一國殿下竟然就這麼妥協了。管他呢,反正這個睏覺怎麼也是十年後的事了。
然而世事難料,中午午睡的時候這申屠安就跟著她了。小殿下爬上龍床,這人也作勢要跟上,被夫子拎下去還踢踢打打,我父親和陛下睏覺,那我合該與殿下睏覺啊!
夫子被這小子連累到了幾下,還真有些吃痛,感慨天方少年身體素質提高的同時,堅定的說,不成不成,男女大妨。
話音剛落,幾個不知道怎麼聽到這話的貴女就進了來,手腳並作的往殿下床上爬。
“我女的,不妨不妨。”
夫子見了這情形,喚了幾個宮人進來,把這幾個亂臣賊子預備役統統拽了出去,科普君臣有別。
幾位貴女根本不聽這些狗屁道理,還是想要進去。但是申屠安往那裡一站,攔住了她們的方向,“以後殿下我罩的,想吃拳頭的試試看。”
換在別國這話說得有問題,跟小姑娘動拳頭,這男人不行。但天方自有國情,舉國尚武,小姑娘們打起架來更野,等閒幾個兒郎近不得身。
加上這個年齡的姑娘們發#育的的可比公子們快,身量高力氣也更大,可一點都不吃虧。
就這麼,尤慕月就被錦都扛把子罩了,一罩就是五載,這麼說起來真是滿滿地都是回憶啊。
如今尤慕月已是陛下,這前塵舊事重提,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比如眼下,尤慕月斜靠在寢宮榻上,帶著賊人從極北外族之地帶回來的簪子,仲秋時節鋪上了據說是申屠親自打來的白狼皮毛做的褥子,嘴裡嚼著不知道什麼肉乾,含糊不清的問旁邊站著的人:“你這是作甚?”
申屠安怕她吃的口乾,忙續了一杯北地特色的奶茶,浮著層薄薄的奶皮,鹹鹹的很有滋味。吹了吹遞到陛下手裡,瞪了一眼下面跪著的湯伏華,又斜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受了些上的喻柏章,陰陽怪氣的說:“這湯氏妄圖逼宮,狼子野心。這樣的人縱有大才也留不得,不如讓她回南地去。”
湯伏華剛離了狐大仙就被幾個黑衣的捉了來,瞧著是錦宮方向也就沒怎麼反抗,還以為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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