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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太子頗為詫異。
張函之點頭:“是兩隊,前面一隊黑衣人來檢查現在之後便走了,劉塵已跟蹤他們離去,定能查到幕後主使。在臣即將離開時,又發現有一隊人馬跟著過來,然而此次是三名帶著斗笠的女子,很奇怪,她們故意在現場留下一些東西,製造出有破綻的樣子。臣等他們走後悄悄上前看了看,她們留下的東西……似乎都與九皇子有關。”
太子驚疑,望著張函之一陣,若有所思。
蘇青禾卻想著:袁祿與九皇子曾有瓜葛,袁祿陷害太子極有可能與九皇子有關,但也有可能是陛下指使的,但不論是誰主使應當不會故意在現場留下九皇子的罪證,難道此事並非與九皇子所為,而有人故意陷害九皇子?
張函之忽然獻上一物:“殿下,臣在現場拾回了一物,是那幾個女子故意留下的罪證之一,藏在草叢裡呢,此舉此地無銀三百兩,獵狗一搜就能發現了。”
太子接過布包,拆開之後只見是一小截折斷的鋒鏑,上頭可有徽州府的標記。徽州府兵是九皇子的心腹部下統領的,這在朝中並不是什麼秘密,這東西藏在草叢裡,若被禁軍發現了九皇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將於把鋒鏑攏在手中,蘇青禾道:“等等,殿下可否讓我看一看?”
太子把鋒鏑遞與她,蘇青禾嗅了嗅,臉色霎時大變,眼神驚慌,然而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把東西還給太子。
“阿禾怎麼了?”太子問道。
蘇青禾搖搖頭:“沒……沒事。”
太子仍是覺得她有事,可也不再多問。他們安心地等到夜裡,劉塵回來了。
劉塵朝太子稟報:“殿下,臣跟隨黑衣人到京城附近,這夥人很狡猾,臣……跟丟了。”停頓片刻,劉塵又趕緊解釋,“但臣也並非一無所獲,他們講著徽州的口音,從行動上判斷,很有可能是府兵。”
“難道是徽州府兵?”張函之朝著太子問道。
太子仍是沉默,忽然擺手:“本宮知道了,大家辛苦了,今日到此為止,大夥兒都先歇息吧!”
大夥兒也不敢打擾太子休息,便奉命下去了。
“阿禾你留下。”太子吩咐。
蘇青禾走了一半又停下腳步,心頭略虛,等他們關上門她才回頭:“殿下,您……您還有事嗎?”
太子笑笑:“阿禾,坐吧,本宮與你說會兒話。”
蘇青禾察覺太子有事,可也不敢拒絕,小心翼翼坐到椅子上,抬頭問他:“殿下,您的毒好了嗎?”
太子點頭:“長安醫治的,已退了七八分了,稍加服藥和休養後定能沒事。”
蘇青禾落寞地低下頭:“原來殿下與門主已經商量好了。”難怪門主說太子無事,此次是她瞎操心了,可太子與門主立場不同,此次聯合又代表著什麼?
太子思及在畫扇門曹署與丹毓的對話,心頭略感憂鬱。他也是在那時才與丹毓聯合的,以前雖然十分欣賞丹毓,甚至與丹毓有惺惺相惜之情,然而也知立場不同不相為謀,他從未想過與丹毓聯合,沒想到此次丹毓主動示好,可這於他而言並非好事,只會令他更加擔憂。
“本座能讓你渡過此劫,然而本座也需要你為本座辦一件事。”曹署內,丹毓對他說道。
“子鳳想做什麼?”
“陛下崩天之後,主動退出太子之位。”
太子苦笑:“這與今日不幫助本宮又有何區別?”
丹毓笑得意味深長:“結果不同。”
太子望著他,隔著穿梭窗欞的光線仔細描摹他的眉眼,忽然輕聲笑道:“子鳳,其實本宮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倘若本宮退位之後,又將有誰來繼承大統?”
“自然有合適它的人來繼承。”
太子苦笑:“本宮雖不留戀太子之位,然而若以這樣的方式退出,也是不甘心的。”
“白淵,你別無選擇。”
太子忍著病痛的身體起身走向他,拾起他擱在桌案上的摺扇慢慢展開,盯著那精美細緻的做工,若有所思道:“本宮忽然明白了……父皇扶持畫扇門的目的。”
…………
“阿禾。”太子忽然喚住身旁的人。
“嗯?”蘇青禾抬頭。
“你知道今日那三個女子是何人?”
蘇青禾驚訝,而後愈加心慌。
太子瞧著她,唇邊潤出安撫似的微笑:“你說出來對她們並沒有影響,因為九弟不知道,然而對本宮而言卻有極大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