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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又沒什麼好處給人家,這麼……豈不受之有愧?”
柳彥姝翻個白眼:“你可真是窮到根裡去了。這算個什麼?書是他家印坊的,卷子雖難得些,到底他們書院附學的,且這東西不是學這個的也用不上。你倒同董九有一拼,做買賣吶?大家都是認識的熟人,能幫的便幫一把,不是該當的,卻是想得太多了!”
傅清溪也覺著這些東西要還回去味道只怕變得更差了,便只好點頭收下了。
柳彥姝看看她的樣子,想起那日看到她同謝翼在書樓裡對著說話的樣子,當時還以為是兩人都有心呢,可如今看來又不像,真叫人想不明白了。
柳彥姝一走,杏兒上來張羅著收拾東西,傅清溪便隨手取了一本拿在手裡翻看,這一看嚇了一跳。這裡頭的戲本同外頭販售的不同,竟都是填彩的,連文字畫工也精細許多。不禁苦笑起來,自己這到底算不算收了一份厚禮?這不年不節地如何還這個人情呢?!
她卻沒想過,為何謝翼總能知道她的事,又總是送些她正需要的東西。
晚上睡了,夢見自己正翻看那戲本,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發覺那戲本講的恰是郭家同鄧家那兩位表姐的事兒。正看得心裡發酸,卻見那大表姐忽然自書裡轉過臉來看著她,一笑道:“傅妹妹怎麼還在這裡?還是趕緊同我一處作伴來吧。”
說起來傅清溪還真想不起來這位大表姐的樣子了,只是夢裡就分明清楚知道這個人就是大表姐。
這時候,另一邊的鄧家表姐也出來了,拉起了傅清溪的袖子道:“傅妹妹,還是同我作伴的好!我們本是一樣的人兒,你怎麼能老呆在這樣的地方?這地方可不是你該待的呢!”
兩人一人抓了她一手,她也不曉得如何是好。正這時候,忽然想起來,那大表姐人已經沒了,就驚慌起來,趕緊要把她們甩開。兩個人都笑道:“看看,還說同我們一樣呢,這真要一樣時,卻不肯了,可見你也是個奸猾的,只是這會子也由不得你了!”說了就伸了無數的手上來抓她。
傅清溪嚇醒了,一脖子的汗。
她夢裡雖嚇得不行,卻沒多少聲響,杏兒還在邊上的榻上沉沉睡著,並沒覺出什麼異樣。
傅清溪卻不敢睡了,一合上眼睛,就忍不住又要睜開。整個人都抽緊了躺在那裡,連一旁杏兒的呼吸聲都聽著有些可怕起來。
這麼一夜下來,第二日自然就很沒有精神。柳彥姝看了,一挑眉毛,暗暗笑起來:“這丫頭果然是面上繃得住,實在心裡也不定怎麼七上八下的呢。”
因入夏天熱,這學裡每日也開了冰例,放了七八個大冰盆子,四下要開了窗戶還好些,若是窗戶一關,時候長了還真有些陰冷。
去年的時候,眾人慣例,都是開著幾扇相對的窗戶好過風的。今年新來了人,脾性不同,就有些齟齬。
這日又是如此,到了午間眾人回來時,發現幾處的窗戶都叫人給關上了。這乍一進裡頭,都恨不得冷一哆嗦。柳彥姝就要叫人開窗,她道:“這一點風沒有,幹靠點冰,陰陰涼的,不舒服。還不如過點風舒暢呢。”
邊上一個新來附讀的卻道:“這外頭大日頭曬著,風都是熱的,一開了窗戶,熱風一吹,哪裡還涼快?!”
柳彥姝道:“可如今這樣也太陰冷了,一會兒骨頭疼。”
那個道:“你們離著冰盆近,就這樣說,不知道我們這裡多少熱呢!真是嬌小姐們,只顧著自己。”
柳彥姝正要反駁,越芃過來了,拉了她低聲道:“人家是客人,讓著點。”
又對那邊幾個學生笑道:“這天兒是熱點,待一會兒整屋子涼透了再開窗過風好了。”
柳彥姝憤憤嘟囔了兩句:“沒見識的,就不該叫她們進來!”
越芃輕輕敲她一下,才顧自己去了。前頭的兩扇窗戶一會兒到底還是開了,只這後頭就關得嚴嚴實實的。
柳彥姝課間叫人過來把窗戶開了,一上課,離那視窗近的姑娘自己動手就把窗戶又給關上了,叫柳彥姝一點法子都沒有。
傅清溪昨兒一夢嚇著了,又一夜沒睡,加上這陣子心裡事兒多,本就有些亂了,這會子這麼實實在在涼快了一下午,晚上回去就有些頭重腳輕,半夜裡嘔吐起來。夏嬤嬤趕緊叫人給大太太送信去,又叫了桃兒杏兒問這一日學裡的事,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柳彥姝那裡也被驚動了,過來一看就道:“就是那些煩人精害的。一屋子裡放了那許多大冰盆,還非要把窗子都關上才肯。我們離那冰盆又近,清溪這是被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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