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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是給衙門收稅的看,也不是這本賬呢……嘿,九哥這是信得過你,知道不?還一個,你們這群人裡頭,我看除了你,大概也沒誰有閒心看這個!她們瞧你看這個,心裡還指不定怎麼看不上吶!但凡識兩個字的,多半有這樣臭毛病!你聽我的,別理她們,咱們好好賺咱們的銀子!對吧?我看就你這聰明勁兒,那米契也不遠了……”
傅清溪趕緊喊停:“別,別,這不是一回事兒,您別給我灌迷湯,我不喝這個。”
董九樞哈哈大笑,又道:“你這認死理的勁兒也真叫人沒轍,看來今年過年這一口肥肉我是吃不上了。得了,也不能就叫你一個人忙活,是吧?回頭我得把米糧鋪從老頭子手裡要過來,到時候你再看看米鋪的賬,沒準就容易明白米契的事兒了。”
傅清溪還是搖頭:“米鋪是真見著米的,米契照你說的,多少人根本不是為了買賣米去的,就是為了倒手那些米契,這可不一樣。到底如何不一樣,不一樣在什麼地方,我一時也還想不明白。”
董九樞趕緊安慰她:“不著急不著急。你如今這樣就算夠可以的了。接著來,把我那幾個買賣都過一遍,說不定就明白過來了呢?對吧?你放心,我不白得你好處。”
傅清溪只好笑道:“成吧,你把賬目細錄拿來,我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說法來。”又道,“還有這花燈的做法同從前幾年不一樣,恐怕還得董九哥自己盯著去才好。人總是不太樂意做新的沒經過的事兒,尤其從前做得也還不錯的老人們。”
董九樞一挑眉毛:“不錯,連這個都想到了,你這丫頭真不錯。”
傅清溪苦笑,心道,這都是我從自個兒身上體會出來的,能不對嚒!
等這花燈的事兒一了,傅清溪自覺在“學”與“習”之間做得就算不錯。“學而時習之”,如今才知道,這原是學了一樣東西后需得尋著機會給用起來的意思,卻不是學了又學的意思。學了又學的,又有何可悅?正是學了一樣新知識,把它用到世事中去,才有了“果然如此”、“竟會如此”,這才有些樂趣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這春考的一路上還沒處可“習”呢!
像當年越栐仁他們,在外頭附學書院裡讀著,本來就是為了春考準備的,也有月考季考,只朝著春考的方向使勁。也容易知道自己的斤兩。可自己讀的女學不一樣,就如同之前越縈所言,如今讀書是分了男女的,春考的時候可不論這些。若是成績不成,人家哪管你是哪裡讀出來的?這麼一比,可就少了許多“自知自量”的機會。
心裡轉著這個事兒,忽然想起之前越蕊給自己的書上,似乎提到過類似的事。
那書就是一個考進了崑崙書院的貧家女所寫,她比自己還不如,只附學過一陣子,後頭全靠自己。她又是如何學的?趕緊去翻尋那書。
夏嬤嬤見她又翻從前舊書看,只當她又要犯懶,幫著找了出來,也沒深勸。
傅清溪取了那書細讀,雖是當日一口氣看完的,如今看來卻全是另一重滋味。若論起來,大約從前讀的時候是當個故事來看的,就如同當日看戲本一般,最要緊看事情如何進展,她最後又是如何的成功。如今看來,卻像是在看真人實事了,一樣樣往自己身上映照,或見所缺,或有所得,那是全然兩種路數。
叫她意外的是,那姑娘幾種用功法子,竟同急就章上所言不謀而合。看那姑娘當日頂著星光洗衣挑水,只為了白天的時候多些時間看書,常常只能睡兩三個時辰。白日裡還要做許多農活家務,哪有自己這般舒服。卻是如她自己所言:“我只憑這一口氣,不能松,鬆一下就是天地之差。……若是連我自己都靠不住,難道還想靠著別人?!”
傅清溪心裡又堅定了幾分。往後翻去,看到這姑娘受了崑崙書院先生賞識之因,就在於她於考前一年去參加了“雲演數試”,傅清溪看得眼睛一亮。
第66章 雲演數試
轉日董九樞送賬目來,傅清溪便趁機問起了雲演數試的事情。董九樞果然知道這個的,他道:“那是隻考數術學問的一場比試。這名字的由來,就是推演之術,說的是根據天上雲形風向,推算一炷香一盞茶後的雲形的意思。因只在數術一道,且這東西女子參加的少,更少人提起了。不過在書院裡頭說來,還是有些意思的。怎麼?你想去試試?你若想去試試,寫個履歷給我,我替你把名報了。只是這個不是投文,到了日子,還得你自己去試場考一回才成的。”
傅清溪想了一晚上,早已定心,便點頭道:“我學數術,卻不曉得自己斤兩,便想去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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