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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板,仍是清風過竹之相。想了想; 往小軒裡去; 拿了紙筆出來,開始寫信。一邊寫一邊自言自語:“不是都算到了麼,那就快來收網咖!”
人的情常起得莫名; 因為那人一顰一笑一回眸還是錯身而過的一縷幽香就能忽然動了心。等這之後,再看那人時; 便是尋常動作舉止,看在眼裡都帶了韻律;白飯淡水般的言語也叫人聽了要露出笑來。——跟中了邪沒什麼兩樣。不過幸好這病好得也算快,多則幾年少則數月,幡然醒悟者佔大多數。等醒了之後再回想從前種種; 自己都要覺著自己噁心了。當然也有人天賦異稟,情根深種萬死不悔的,這算奇葩,不在通常考量之列。
所以照常理來說; 這月亮落到跟前了,就該能看出疤來,心底尊崇愛慕者日日相對,沒過兩日那月亮的光就該磨沒了才對。可到了傅清溪這裡又不是這樣了。
自從朗月大人開始教她星演之道,傅清溪就算是落到月亮跟前了。日子一久,她非但沒從月華里看出什麼華而不實來,反而越發為月色所惑、心神俱迷起來。世上竟有這樣人物,所知所見同尋常人比真如雲端地上。傅清溪也算是勤奮用功之人,只是這都是要用力的,自覺在努力做什麼事情。而這位大人,那些推演法則於他而言仿若是流在身體裡的血,時時刻刻如此,他的眼睛看世上事務,便是透過這數象來看的,不消費力,本就自然。
傅清溪一行學一行比一行絕望,覺著這大概就是山雞變不成鳳凰的道理了。生來就不是一樣東西,憑自己怎麼學,也學不到那樣程度。嘆是嘆了,該自己使勁學的還得自己使勁,雖一輩子比不了大人,卻至少能叫明日的自己比今日的自己略強,那也算沒有白過這一日了。
當日這星演學了一陣子,久出未歸的老先生終於回來了。傅清溪把自己正跟著朗月大人學星演的事情同自家先生說了,又把自己將極數的世事化數之法與星演推世的道理相比對結合的想法細說了一遍,這是怕老先生誤會她叛出師門要去學星演了,才特意如此。
老先生聽了卻不在意,還鼓勵她仍舊跟著朗月大人學去,他道:“我們極數,雖然世事化數亦可做得,其實這在極數一門裡頭卻算不上高明的學問。倒是你這個將星演和五運六氣化入極數的法子不錯。這兩樣都可解人,都有自己一套法則。你用極數為帶將二者繫上,因世事只一,二者異解不過用的工具不同,其根本數術道理應該是可通的。若是能進一步推得兩個推演系統互化互通的道理,那就算是摸上華天盤的邊了。這是好事,只是這條路走起來可就不是一二年能見著東西的了。你可得耐得住才成。”
傅清溪見自家先生不反對自己跟著朗月大人接著學星演,心下十分高興。加上聽說還能同華天盤連上,那真是再好沒有了。在傅清溪心裡,這華天盤才是本門正宗,若是學了一輩子都沒能看懂華天盤幾許,那才愧為極數弟子了。
如此日久,果然這些東西就如老先生所言,真不是能輕易尋著脈絡的。當中頗多似是而非,立而後破,破而後立之事。好在傅清溪一者一路向學走來本也是一路的苦功夫,並不至於不耐,再者雖每日頗費心血,卻能同心底傾慕之人日日相對,哪裡會苦?每天都巴不得天早點亮呢!
她自覺如此日子已經好到底了,再不能更好。——做著自己喜歡又能做的學問,同大人每日相伴,還要怎麼樣?這會兒就是換她去天上當神仙她也不幹啊。卻是愁死了一旁看熱鬧卻沒看到分毫熱鬧的人。
這日老先生正在雲上苑觀海飲茶,外頭報河圖院首座來了。老先生說一句:“叫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功夫,一個青衫身影進屋行禮。老先生看了他一眼笑道:“今兒不裝神弄鬼了?”
清風大人不搭這話,顧自行完禮便道:“這事兒我是沒法子了,您看看您有沒有辦法吧。”
老先生瞧瞧他不說話,清風大人急了:“這都一年多了,倆人天天一塊兒算這個算那個的,半句旁的沒提!要是您再不管管,我看這倆人能就這麼算一輩子!這可不像話啊!”
老先生神情自若:“我徒兒是姑娘家,我們這裡就算女方,這事兒你跑女方家裡說叨,合適嗎?“
清風大人都快哭了:“我只能跑您這兒說來了啊!我先前也想著,這事兒最難大概就是在那死人臉身上,為了這個我可沒少下功夫啊,我還伺候他伺候了大半年吶!可如今不是這麼個事兒了,那半死不活的倒有點動彈了,可您那呆子徒弟活活的不開竅啊!我都快急死了……”
老先生停了翻書的手,抬頭略有興趣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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