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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荃道:“柳妹妹性子活絡,同誰都能搭上話,你那性子,旁人貼上來還得看你心情好不好呢,自然話少了。柳妹妹的模樣雖好,這大家子裡選媳婦可沒有光看容貌的。論起來,只怕傅妹妹都比她有利些兒。家底薄些不怕,人有才學時候,家底薄的反倒成了錦上添花了,倒成傳奇了,好似我們這樣的讀書有成是應當的一般。可若只有個容貌,管什麼事兒?是以你根本不用把柳妹妹打算在賬上。她自己糊塗,就由她糊塗去吧,有些人不能勸,勸了勸不明白,反結怨。”
越苭好半日才勉強道:“我聽懂姐姐的話了,姐姐放心,我不會犯糊塗的。如今最要緊的事兒是我讀書的事兒。你這陣子也看見了,那越縈真覺著自己如今是越家第一了。還整日同那些宋家的、陸家的來往不絕,只當自己這般也抬高了身份似的。尤其去了宋家一趟,連家裡的祭祖之儀都看不上眼了,一開口就是古儀如何,上典如何,宋家陸家這等人家又是如何……我真是聽得來氣……”
越荃見她越說越上火,笑著安撫她道:“好了。你急什麼。她那是自己犯傻呢。我從前只當她還算個明白上進的,如今看來……這性子真是根上的東西,丁點改動不了。她只當把什麼顏色塗自己身上了自己就是什麼了,太可笑了些。宋家陸家如何且不說,只說那果然是好的?她卻是還沒見過玄赤金青藍的陣勢呢,這就坐井觀天起來,這井還不是自家的。你這麼想想,是不是可笑?你還生什麼氣,只當個笑話看吧。”
聽越荃這麼一說,越苭也笑起來。
越苭想起一事來又道:“她連丫鬟們的名兒都改了。紫陌改成鳳文,蘭香改成了染墨。想想姐姐的青書和彤文,她這是想比著姐姐來呢,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越荃笑這拍她:“剛說順了,怎麼轉眼又著急上火的。”
越苭想了想道:“我心裡也曉得她實在不算個什麼,可就是看她自己好似瞎了眼睛似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還敢比起姐姐來,我瞧著就生氣!我實在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越荃笑道:“好了,你是替我不平呢,實在她怎麼想又礙著我什麼事兒了?我看我們還是趁著這會子,把今年的千金宴上的事兒好好說一說。這回想來你該有把握了。”
越苭笑道:“所以我就怕離了姐姐啊,只姐姐在,我怕誰來?!”
越荃撫一下她後頸,笑道:“不能總這麼孩子似的啊……”
兩人便又接著說起千金宴的事兒來。正說著,忽然外頭道:“三姑娘來了。”
兩人便住了話頭,越縈進來,看那姐妹兩個在燈下緊挨著坐著,越苭哪裡還有半分在自己跟前的驕縱,那越荃也不是素日裡那張溫文的笑臉了,眼睛裡還有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笑意。她輕輕垂了眼簾,笑道:“剛要去瞧瞧大姐姐,嬤嬤說在四妹妹這兒呢,我便過來了。大姐姐明日就要走了,怕明日來不及相送,現在先過來同大姐姐作別。”
她說了便行了一禮,越荃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毋需這許多虛禮。你明日有事便自去吧,過不得幾個月我又回來了,那裡用得著如此鄭重。”
越縈答應一聲,又道:“明日宋家姑娘請我過去看戲,推了兩回也推不掉,只好應了,卻沒料到跟大姐姐辭家的日子撞上了。”
說完這話,她便掃了越苭同越荃一眼,越荃笑道:“你如今有許多知交好友了,這是好事。只管忙你的去,難道我還會為這個怪你?你也太小心了些兒。”
越縈只好笑著附和,三人相對反說不了什麼話,她便道時候晚了,自先去歇息了。
待她一走,越苭就要開口,卻叫越荃攔下了道:“好了,說正經事兒吧。”
越縈那裡慢慢往出走,沒聽到後頭有什麼大的聲兒,長長嘆了口氣,才加快了腳步。想著方才一眼瞥見的文書,只怕這回的千金宴是輪不到自己出頭了。
傅清溪這回也預備了千金宴的投文,趕在十八之前送了過去,這會子正在收拾當日的草稿。
忽然想到一事,便對夏嬤嬤道:“嬤嬤,把我的銀錢匣子拿來看看。”
夏嬤嬤聽了吩咐便自己去開鎖去取,杏兒笑道:“姑娘這是要數一數自己的壓歲錢了。”
桃兒也道:“如今姑娘想要買什麼,可沒人攔著了。”說完捂嘴樂起來。
傅清溪笑道:“你們就打趣我吧!”
這一年因傅清溪幾回考試投文得了些賞,老太太那裡又給送過兩回交際的花費,連著月錢和年下得的壓歲荷包,大概點了點,竟也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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