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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芃嘆道:“你這話的道理我也懂,只是如今這……再要慢工出細活怕是來不及啊。”
傅清溪道:“功夫下到了,今年不成明年也還有機會,一開始就走錯了,今年若不成,明年還得從頭走,這今年的功夫就是白費了。”
越芃輕嘆一聲,邊上越苭已經忍不住站起來道:“我說你們不用問吧?這話說來說去就是你們來不及了,學不成的,考不好的,等著成笑話吧!是這話不是?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兒了,當心啊,高處風大,吹下來跌個四腳朝天才成笑話了!”
說了這話也不看人,顧自己就走了。
一時場面尷尬,還是越芃乾笑兩聲道:“四妹妹想是有什麼事兒不高興,她就這脾氣,唉。”
柳彥姝氣得臉都發黑了,倒是傅清溪面上依舊淡淡笑意,並不見如何生氣,越芃看了心裡暗讚一聲了得。
這下也說不下去了,閒話幾句便都散了。越縈走過傅清溪身邊時停下來道:“越苭之前照著你的作息受了許多罪,心裡一直氣不順,她就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小孩子脾氣,你不要放在心上。”
傅清溪笑笑道:“我那作息不習慣的還真一下子做不來的。”
越縈看她一眼,也笑了笑,點點頭顧自己去了。
這裡柳彥姝拉著傅清溪回了落萍院,把人往外頭一轟,關起房門大罵道:“從前說她是瘋子,真是抬舉她了,這哪裡是瘋子?這分明是條瘋狗!”
傅清溪趕緊拉著她:“好了,她說話不好聽,你也跟著亂罵,那不是同她一樣了?好了好了,消消氣。”
看她這樣子,柳彥姝氣結:“你!你,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血性啊,叫她當這麼多人面這麼說你!要不是她走得快,看我不給她幾句厲害的!大不了到時候撕破臉,到老太太跟前評評理去!”
回頭見傅清溪還一臉平常地看著她,更氣了,打她一下道:“呆子!你就這麼受著她?!”
傅清溪呵呵樂起來,倒叫柳彥姝摸不著頭腦了。傅清溪把她拉到一邊坐下,慢慢道:“四姐姐向來就是那個脾氣。且她從來都是以大姐姐同大哥哥為傲的。這陣子祖父誇我誇多了,又叫我幫著整理了雜記,她自己還罷了,又覺著我越過大姐姐去了,她心裡自然不高興的。加上她從一開始問起那兩本書和小巷的老先生起,就疑心我私藏了什麼讀書的妙法不告訴她,才叫她後來跟著我的作息吃了那許多苦。
“這人的念頭啊,一旦成型了,就不容易改。她自認為就是如此的,雖是我明明就是靠笨法子苦讀讀出來的,她也不相信,只當我是演給大傢伙看的,更顯得我奸詐了。若偏旁人替我說話,她不是更得氣了?一個氣那些人笨,真相信我這鬼話,再一個氣我陰險,哄人騙人的,還得氣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卻抓不住把柄,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得沒地方出去……”
柳彥姝初時還生著氣,聽傅清溪越往後說面上越繃不住,最後終於破功大笑起來,伏在桌子上肩膀抖個不停。
傅清溪見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臉色緋紅,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嘆一句道:“柳姐姐你可真好看啊。”心裡還有一句,“真是可憐……”
柳彥姝哪知道她那古怪念頭,擦著眼淚道:“清溪……你這、你這話太有道理了,嗯,不成了,不成了,我想起她那‘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氣得沒地方發去’、‘旁人都是傻子,獨我是聰明的偏沒人懂’的樣兒……唉喲,我就憋不出樂……”說完又笑起來。
傅清溪嘆道:“是以她方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情理之中的,她就是會這麼想這麼說的,都合著道理,我氣她什麼。明明是她自己氣得要死。”
柳彥姝剛好一些,一聽傅清溪這話又樂了起來。
等傅清溪回到房裡,陶嬤嬤也聽說這事兒了,想起她小時候受了越苭的氣在那裡恨恨的樣子,再看如今雲淡風輕分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方才想開口勸解的話便都嚥了回去。
傅清溪照樣該看書看書,該記錄記錄。倒是越苭想著這陣子的事兒只覺得腦仁疼,——傅清溪這個寄居在府裡的毛丫頭,還真當自己了不起了,能越過這許多正經越家姑娘去了!好啊,好啊,就等著考試的時候見真章吧!就她那裝神弄鬼的樣兒,看最後落個什麼都沒有,才好叫誤信了她的老太太老太爺醒醒神!
轉日傅清溪收到了胡芽兒寄來的信。她當日把清暑會的事兒都寫信告訴了俞正楠和胡芽兒,俞正楠的回信很快就來了,只恭賀了她一通。這回的清暑會不是崑崙書院辦的,因此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更不曉得那個銀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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