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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嬤嬤,那柳姐姐的龔嬤嬤不同她說這些嘛?”
陶嬤嬤道:“一人一個看法,龔嬤嬤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老奴是這點子淺薄見識,都要走了,自然要都告訴了姑娘才好。對不對,合不合用,就姑娘往後的日子裡自己慢慢琢磨了……”
如此主僕二人絮絮叨叨直說到了半夜,慮著第二日傅清溪還要上學,這才叫人打了熱水伺候洗漱。只是傅清溪頭一回聽這些“真言”,心裡迷亂亂一團,哪裡還睡得著。
第15章 回請
陶嬤嬤去了,來了個夏嬤嬤。夏嬤嬤是在家時就識字懂書的,後來進了越府,一直在老太太院子裡。這回也是老太太親定的。
陶嬤嬤同夏嬤嬤交代了事務,又囑咐一通傅清溪的喜惡,都交接清楚後,別過傅清溪,就往華英樓裡報到去了。
傅清溪與夏嬤嬤主僕初初相處,相互都謹慎著,倒也還算相得。大太太教人看了兩日,給老太太回了話,這事兒才算安定了。
倒是傅清溪心裡裝了那日陶嬤嬤掏心掏肺的一番話,再去學裡時,比從前用心了兩分。奈何這也不是一用心就能通了的事兒,聽不懂的仍是聽不懂,會犯困的依舊眼皮打架。
加上二三十個世家姑娘們混熟了,課業又沒個可懼的督管,越發增添了許多玩樂之事。先前魯家的姑娘請幾個相熟的去看了一天的戲,越芃越縈便商量著要回請,就把姐妹們都叫來細說。
越芃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請我們聽了一天的雁翎班,咱們是樂也樂了,玩也玩了,卻沒這麼白得人情的道理。我同三妹商議了,怎麼得回請她一回才好。只是請了做什麼,還請哪些人,還得看大家的主意。”
越苭一笑道:“那可問不著我,只問那些樂著了、玩著了的人吧。”原來那日聽戲,越苭卻沒去的。
越芃聽了不悅道:“四妹妹這話可不對。難不成年上擺酒的時候,咱們自己分不出人去的那幾家,回頭請的時候咱們就不請了?禮數禮數,都有定例的,可沒這麼說的。”
越苭道:“得了吧。還比上年酒了,不過是去聽一回戲,還當件事兒來說了。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只別算上我。”
自從進了學,教習們叫學生裡要出幾個督學,輔佐教習的,算個學官。幾人商議了,最後就定了越家、魯家、俞家各出兩人,越家就是越芃同越縈。這陣子來,她兩個的長姐之威也很是重了兩分。這會子家裡商議頭一件事兒,就被越苭這般阻撓,心裡便有些不愉。
越芝最看不了這樣,忙道:“四姐姐不愛說就算了,我們那日去了的先商議著也好。要不咱們也回請她們看戲?這人麼,就同上回去的一般好了,可好?”
越芃面上還沉著,只越芝這麼說了,顯見著還是尊著自己這個姐姐的,便順著道:“這倒也行,只是她們請我們是去戲樓裡聽戲,咱們是不是也請在戲樓?那就得定人數和位置了。”
越苓道:“你們就自己說說,你們之前哪個去戲樓裡聽過戲的?咱們家向來是家裡請了來唱!這回人家這個新法子,算是教我們取樂了,我們怎麼好跟著人學?那不是落了下乘麼!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要另外也出個新奇主意才好呢!”
越芝道:“那要不……咱們請來家裡聽?……”
越縈嗤的一聲笑道:“請來家裡?請一日小戲,戲酒戲酒的,在家裡,有戲還得有酒吧?就算只擺兩席,加上請小戲的例錢、賞錢、車馬錢,得多少銀錢?五十兩?六十兩?這問誰要去!”
越芝喃喃道:“啊?這……要不……”
越縈看她一眼:“要不什麼,要不你出了?我們知道你是大財主,只那事兒就更亂了,成了你回請了。那咱們是不是還挨個回請一回啊?”
越芝不說話了,越苓見越縈咄咄逼人,心裡不快,便道:“三姐姐挑刺最在行,你這個也不對,那個也可笑的,你倒是說說你的主意看啊!”
越縈看一眼傅清溪道:“問我做什麼?我們不過是人家捎帶著請的,人家真心要請的可不是我們。問問那些連戲本都先看了的人吧!”
越芝同越苓一頭霧水:“戲本?”
柳彥姝輕輕碰了一下傅清溪,傅清溪回過神來,知道在說她呢,便道:“嗯,魯姐姐家裡有人會畫戲,把戲一出出畫下來,又配上詞兒,是挺有趣的。我看了一本,就是那日演的‘打貨郎’。可惜只中間一段的,魯姐姐說另外幾齣的都借給旁人了還沒還回來,我也沒看著。”
越苓一聽這個有趣,趕緊湊過來細問:“這也能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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