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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著梅月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問了幾次,壞豆腐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不理她,是不是不願意帶她去見佛祖了,是不是她又不乖了……直問得梅月哭笑不得,真想敲敲她腦袋瓜子,瞅瞅裡頭究竟裝了多少“學問”,怎麼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她為此愁壞了不少頭髮,小泥人都被她戳落了一層漆。
但梅月雖然心裡懸了明鏡,清楚知道事情緣由,卻沒那伶牙俐齒,能將詭譎的宮廷政事、不為人知的黑幕解釋給一痴兒聽。
其實她多慮了,君泠崖不理她,歸根究底就一個字兒:“忙。”
自從得到部分齊王舊黨羽名單後,君泠崖就膽大妄為地以搜尋刺客同謀者為名,將觸手伸向那些人,順帶也把李靈月手底下的人揪了一把,只要逮著一條小辮子,就狠狠地威懾一番,逼得他們磕頭求饒,向聖上表明忠心。
自然,也有一些冥古不化的,非要粗紅著脖子,怒罵君泠崖是亂臣賊子,理應遭天譴,這時候,君泠崖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那些人生個或大或小的病痛,被趕回老家種田去了。
這些行為理所當然地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但偏偏君泠崖打著尋刺客同黨的旗號收拾他們,誰人敢提一句反對,就被拉入刺客同黨,到牢獄裡“安度餘生”。
恰逢新科進士進入朝堂,有新鮮血液注入,君泠崖就勢來了個徹徹底底的大換血,把最有可能威脅到她龍椅之人,削弱的削弱,驅逐的驅逐,將大權盡數攏在手中。其餘不足為慮的蝦兵蟹將,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老實安分地轉換陣營,忠心天子。
這一輪大換血,一口氣打擊了齊王和李靈月的兩股勢力,鬧得人人自危,一些膽小的巴不得同所有官員劃清界限,在自家門口掛上“清正廉潔”的匾額,以證自己清白無辜。
等到這一股風波即將收尾的時候,已過去兩個月了。
李千落因為君泠崖的爽約,每天都不高興,想找壞豆腐算賬麼,又沒那雄心豹子膽,只能不停地戳小泥人的臉蛋玩。
偶爾受不住冰窖般的冷落,她便會去找君泠崖,但最後都會被君泠崖拎回寢宮,繼續享受養豬崽般的安逸生活。
不過,這段時間的主動,倒讓她閒得到處鑽縫尋樂的慧眼發現了一個古怪的現象。
她癸水都在月初到來,在這段時日內,她就如那附骨之疽,壓根無法離開君泠崖,但偏偏在每月初十的時候,君泠崖都會匆匆結束朝議,下朝後就連影兒都不見了,只派人捎來一句“事務繁忙,恐無暇陪伴聖上”的藉口。
她曾問過梅月,梅月卻上下唇一碰,拉起封條,閉口不答。
又到初十了。
南方的天氣即便是到了三秋,也僅僅是涼快而已,要想入冬見到鵝毛大雪,還得拉長了脖子等到葭月底。
九天而來的清風,不遺餘力地捎來涼意,她打了個哆嗦,披上了一條流彩龍錦帔帛,髮間別上一枚金花簪,踏著芙蓉祥雲屐,就甩開拉住她的梅月,奔了出去。
剛剛下朝時,她見到壞豆腐被刑部尚書叫住,往宣政殿去了,她要趕在壞豆腐的腳跨出殿時,攔住他,問個清楚明白。
阻攔了內侍的長報,她像只小貓一樣趴在殿門上,巴巴地踮著腳尖,偷窺殿內的情況。
怎麼還在說話哇,說那麼多,不口渴麼,喝喝水,明天再說好不好。
啊,他聽到我的心聲了,站起來要走了,好棒。
刑部尚書行了大禮轉身便走,前腳剛邁出,她後腳就溜進了殿內,跟一團風似的,刮完就不見人了。
自打招供了“壞豆腐”名稱來由後,她就大膽地啟用了這個稱號:“壞豆腐!”朝君泠崖招招手,開開心心地跑上去,攔住將要離開的他。
咦?壞豆腐的臉怎麼那麼白,頭上還有好多小水珠,他是不是塗了豆腐粉,沒洗乾淨?心裡想著,嘴上就蹦出字來,還調皮數了數:“一、二、三……好多好多小水珠,羞羞,你洗臉不洗乾淨。”
君泠崖的臉色已不能用豆腐粉的色彩來形容了,簡直與“慘不忍睹”這類詞有異曲同工之處,就像刷了一層白漆,還嫌不夠濃墨重彩,再染上幾層漂白的粉末——慘白無色。
小水珠都是粒粒晶瑩的汗珠,若是揩下一滴,就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腳下一踉蹌,險險摔倒在她的身上,幸而君泠崖意志堅定,勉強提了口氣,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