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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胸靠在邊上,輕飄飄的把話送到了她耳裡。
壞人欺負他們,要趕走壞人。“啊!”她瞪大了杏眼,默背幾句,豁出去地把自己記得的話大聲道:“沈老將軍,將士們。敵寇犯我……國土,欺我子民……此仇此恨,焉能不報!”
她喊完這一聲,臉都白了,梅月焦急得向君泠崖求救,卻見他閉上了眼,不置一詞。
原以為她這口氣出去了,就再難提起了,哪知道,她不知受了什麼推動力,竟又強吸了一口氣,照著君泠崖教導的方法,繼續閉眼背道:“沈老將軍,將士們!請務必為天下百姓……驅逐敵寇,勝利凱旋!”
“驅逐敵寇,勝利凱旋!”
“驅逐敵寇,勝利凱旋!”
齊聲吶喊聲震四野,這一隊軍只有幾百人,但卻吶喊出了千千萬萬子民的聲音,一些跪著的百姓也跟著跳了起來,握拳高喊,聲音頓時如同海浪,一浪疊著一浪傳播開去。
眾人再看城牆上,大錦女帝被金光籠罩,雖背光的她看不清面目,但力挺的身姿卻如一面不倒的旗幟,站立在人們前方,給征戰計程車兵們指引方向。
一剎那間,血液在胸腔中沸騰燃燒,人群中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吾皇萬歲!沈將軍必勝!”立時有人跟著附和揚聲吶喊,整齊劃一的聲音充斥了整座大街。
沈衛就在這樣激動人心的吶喊中,懷揣著對女帝的一份敬意,帶領將士們,跨出城門,跨向踐踏敵寇之血的康莊大道!
然,沈衛的馬蹄剛在城外烙下一個蹄印,她就如洩了氣的球,軟著一雙打抖的腿退離了人們的視線。
好、好累,不好玩。
隨侍而來的梅月貼心地給她拭了拭額上的熱汗。
她撥出一口氣,提起膽子,膽戰心驚地看了眼手心裡的紙。
糟糕糕,沒、沒背全,閻王爺要發火。
洋洋灑灑的幾百字大論被她“濃縮”成了十幾個字……
她怯怯地把眼往上抬了抬,還沒看到君泠崖的臉色,就膽小地低下頭,偷偷把紙搓成一團,塞進梅月的手裡:“把它偷偷地、丟掉,噓,不要讓他看到。”
“哦?聖上這是不讓臣看到什麼?”說著,皺巴巴的紙就被君泠崖扯了過去。
她身體一抖,死翹翹,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Σ( ° △ °|||)︴被發現了,腫麼辦
☆、8|第八章王府
“聖上想毀屍滅跡?”君泠崖冷臉看著那張紙,只輕輕一捏,紙便散了架,成了一抔灰,隨風洩出指縫,“這方是毀屍滅跡,聖上還差了些火候。”
紙沒、沒了,好可怕,閻王爺生氣了。
她雙唇張得可容下一個鵪鶉蛋,什麼不怕他的勵志名言,落他手裡就同張廢紙一樣,說毀便毀了。
做錯事被抓到,要被罰的,她不要被懲罰。
於是,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往梅月身後躲去,只盼著她能幫自己擋擋呼嘯的火風。
“聖上,臣的紙條共一百二十五字,敢問您方才背出了幾字,嗯?”君泠崖毫不客氣就把她拽了出來,看她苦著臉回憶,又掰著手指數了半晌,還答不出個準確的答案,便替她回道,“您背出的統共三十二字,與一百二十五字相差九十三字。”
“啊……”她驚呼一聲,苦惱地低頭掰著手指數,九十三個字是差多少,啊,數不完,一定是差了好多,“好、好多。”
知道這懲罰是吃定了,她又動用了撒嬌大法,可憐地扯了扯君泠崖的衣袖,眼巴巴地望著他道:“對、對不起,你、你可不可以……留半幅畫像給我?”
君泠崖依然板著臉,聖上是越來越精了,還懂得討價還價了。但他的心腸可是鐵石做的,要這麼被她討好的貓爪子一撓,就碎成了塊,那他便不用頂著“攝政王”的名頭,直接去做她的階下臣便可了。
他抽袖便走,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今日臣有些疲乏,委實不想再回宮處理政務,既然聖上有心致歉,便勞您紆尊降貴,到敝舍幫臣批奏狀了。”
又、又批奏狀啊,暈乎乎……
垂頭喪氣地在侍衛簇擁下離了城門,在往攝政王府去的路上,她實在耐不住好奇,偷偷掀開了車簾,探頭探腦地觀望民間百態。
鎖在宮門裡的世界,只有低沉的人聲與清脆的鳥鳴,若想聽那別緻的蟲聲,還得趕在宮人滅掉聒噪的蟲前,扒開草叢去尋。
而外邊的世界雖吵嚷聒噪,卻展現了百態人生,比深宮裡的單調生活多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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