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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帶著巒兒,但再仔細一想,長途跋涉,她懵懵懂懂,諸多不便。”
頷首,齊瑄認同,“若娘娘放不下陛下,就去吧!我會令一支善騎射的護衛隊隨行保護喬賢妃。”又苦中作笑,“娘娘重情重義,陛下一定……”
喬亦柔沒應聲,她別過眸望向一片黑暗的遠方。
她就是想站在他身前告訴他,不能仗著他是皇帝,就如此欺負人!
還有,要問問他,後悔了麼……
天濛濛亮,一切準備妥當。
喬亦柔給太后留書信,她想了許久,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
她竟然也沒有勇氣告訴太后與巒兒實情,她甚至有種能晚一天便晚一天讓她們面對痛苦的想法。
所以是不是齊毓玠當時也這樣想?
淚水染溼了白紙。
換了一張,她抽了抽鼻子,終究道不出口,只與太后說她思念陛下,親自去尋他,讓太后與巒兒不必掛心,她能夠保護好自己。
封好,拿著包袱,喬亦柔在精銳護衛隊隨行下啟程,敬王考慮得更完善,還添了兩位有武藝在身的女子與她一同前往邊關。
心情急切,不出兩個時辰,喬亦柔便趕馬遠遠將洛陽這座繁華的都城拋卻腦後。
回首看了眼朝陽下的城牆,喬亦柔低頭看著地圖,她方向感不錯,很快認準前路,乘馬繼續飛奔。
邊關戰況一路轉移,前幾日軍情來報,陛下一行似乎滯留在雁門峽谷一帶。
喬亦柔沿路邊打聽邊判斷前路,鮮少歇息的趕了兩天兩夜後,她受不住,馬兒更受不住。
無奈之下,她決定當晚在林中暫歇一夜。
護衛隊共十人,都是鐵血硬漢,哪怕不在軍中,亦將她的話當做軍令,十分尊敬。
獵了山兔野雞烤了果腹,男人們睡在外沿。
喬亦柔被兩個女護衛包圍著宿在篝火旁。
低頭忍著給自己摩擦得血紅的大腿內側擦藥,喬亦柔疼得蹙眉,努力對她們溫聲道,“上次給你們的藥膏不夠就再找我拿,包袱裡基本都是這些,挺多的。”
“娘娘與陛下果然情深。”面板呈小麥色的女人睨了眼她血肉模糊的腿側,不無佩服道。
雖然這位喬賢妃娘娘身負神力,但到底身份嬌貴,不是幹粗活兒的,身嬌柔嫩,連著不眠不休趕了幾日路,不說雙眼下頭的大團暗青,只這傷就令人咋舌。她們皮糙肉厚,還勉強扛得住,可她呢?好好待在宮中享福不好?非得承受這樣的痛苦?
“你們不懂。”手上驀地失了輕重,喬亦柔“嘶”了聲,感覺要疼死了。她紅著眼眶忍著疼痛擦藥,聲音像是透著一股不服氣,“我是去討個說法,不能因為他是皇帝,他身負……”
兩個女護衛瞠目結舌,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就將這位尊貴的娘娘招惹哭了?
喬亦柔沒想哭,大概是真的太疼了,她淚眼朦朧的繼續上藥,心揪成一團,就因為他身負重傷他有可能會死,所以她就必須要體諒他所有的欺騙與做法?偏不,她就是去討個說法,討完立即就走,她絕不多看他一眼,絕不。
第100章
戰況暫時沒有影響到麟國國土腹部地帶; 他們一路向北,進滁州,才感受到戰爭帶來的傷害。
被頓格列聯合遊牧部落攻佔的城池已重新奪了回來,但毀壞嚴重,恢復需要銀兩與時間。而出逃的難民們則在此之前紛紛入了滁州麥州一帶。
喬亦柔命人置辦了些乾糧; 她人單力薄,幫助不了難民,好在當地官員還算盡職盡責,至少看得到他們在為難民放糧和安置落腳地; 這便夠了。
時間不容耽誤; 短暫歇息,他們重新上路。
整整十日; 大半的時間都在馬背上度過。
喬亦柔大腿內側的傷勢絲毫不見好; 剛薄薄結痂了又破; 血肉模糊。每每從馬背上躍下; 就感覺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本不是愛哭的性子,可連續這些日,總得在睡前先哭上一哭,才能迷迷糊糊睡過去。
終於; 在第十一日,他們離軍隊駐紮營地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
雁門峽谷這邊初冬的天氣比洛陽寒冷數倍,風抽在臉上,像帶了刺。
眾人將所有衣物都穿上,忍著哆嗦往營地飛奔而去……
敬王齊瑄給的令牌在手; 一路順暢。
剛進營地,盛楠就領著幾位將軍朝他們匆匆走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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