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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溫婉的澄淨。
“巒兒你不認識我了?”喬亦柔蹙眉衝她輕聲道。
齊巒頃刻起身,搖著頭往後退了退,略無助地望向太后。
太后似已對此習慣,她熟稔地安撫住齊巒,須臾帶著喬亦柔離開此地。
“哀家起初真是擔心得很,不過巒兒她身子一切正常,哀家便又稍微安心多了。”走在抄手遊廊,太后輕聲道。
喬亦柔頷首:“太后說得是,只要巒兒身子無礙,記不記得這些都好說。若憶不起來,臣妾與陛下就經常過來讓她漸漸再熟悉起來就是!”
“對了,你們尋來的那位大夫,哀家之前倒聽巒兒提過幾次,似乎很討她歡喜,醫術也很不錯,不知他有沒有意向留在太醫院?”
“胡大夫心繫山水民間,恐是不願。但他為人責任感極重,在巒兒沒有徹底恢復前,他會願意留在洛陽的。”
太后聽後笑道:“那哀家自是不勉強他,陛下體內毒素乃他與郎御醫合力肅清,郎御醫倒好說,不知要如何賞他?”
喬亦柔跟著彎唇:“好辦得很,直接賞賜金銀或罕見藥材便是。”
“嗯,藥材這個確實不錯……”
陪太后話了些家常,又與她講雁門峽谷發生的事情,喬亦柔終於在她體恤下回景仁宮休息。
湧上來迎她的杏春梅秋等人自是一臉喜色。
好生沐浴畢,喬亦柔用了些清淡可口的膳食,回寢殿躺在床榻。一路舟車勞頓,加之雁門峽谷衣食住行簡陋,帳篷內的床褥硬又潮,哪兒比得上宮中?可她此刻睡在軟綿清香的屋子裡,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介意江一依肚子裡的孩子,與其說介意這個,不如說——
嘆了聲氣,喬亦柔抿唇安慰自己,就算他與她們發生了什麼,那也是在跟她之前。
上次他說了,以後只喜歡她,她不能再計較先前了是不是?
抱住枕頭,喬亦柔不情不願的彆扭著,倒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天亮,她瞥了眼身旁整齊的被褥,知曉夜裡是沒人過來她這兒的。起身洗漱,她趕去慈寧宮請安。
後宮統共五位妃嬪,瞬間去了兩位,顯得空闊許多。
從她們嘴裡,喬亦柔知道了洛陽城前陣子發生的驚險狀況。逸王齊修然野心膨脹意圖謀反,與江湖人士狼狽為奸,私下召集軍馬,竟想先擒住太后,裡應外合進行逼宮。
麗妃唐鈺兒冷聲道:“幸在敬王早已佈下天羅地網,不然……”
元嬪張雅竹也心有餘悸:“是啊,當時麗妃娘娘上前護住太后,險些被逸王刀劍傷著,若非敬王身手敏捷,替她擋住那一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敬王受傷了?”
“沒錯。”唐鈺兒面色略過一絲不自在,“刺穿了右肩。”
喬亦柔愕然,她昨日見到敬王齊瑄時,並察覺不到他受了傷,看來他們在雁門峽谷與旒族周旋時,這邊也是危機重重。他們這些人都是認定陛下身中奇毒救不回來,才敢如此肆無忌憚是不是?搖頭輕嘆,喬亦柔由衷感到慶幸,若陛下真有個好歹,麟國還不知亂成什麼樣子!
請安出了慈寧宮,喬亦柔與她們又聊了片刻關於江一依的事情,到分叉口,三人道別,各自回宮。
後頭連著五六日,她沒能見到齊毓玠,李久卻往她這兒跑得分外勤勉,又是供奉冬棗又是上等蜂蜜燕窩,想來都是跑腿兒。這次離開洛陽,喬亦柔總覺得好像離開了很久一樣,所以見到李久那張熟悉的臉,都感到分外親熱。
洛陽深冬冷極,又幾日後,年底的第一場雪紛繁而至,窗外鵝毛大雪簌簌飄灑,很美。
喬亦柔貓在寢殿取暖,手裡抱著暖爐,躺在窗下的貴妃椅上吃糖漬梅子,順便看齊毓玠寫給她的書信。
他人不來,卻寫什麼肉麻兮兮的書信。還道是百忙之中抽空寫的,回宮這段時間,從早到晚,他日日只夠睡兩個時辰不到,若是來見她,怕是兩個時辰都睡不了,全顧著喝甜茶以至於流連忘返從此君王不上朝了,故此,他只好忍痛控制自己,先處理好所有政務,再好好兒的日日夜夜來喝甜茶。
忒不正經!本來有些心疼他,卻被這番話弄得毫無心疼之意了。
喬亦柔臉紅地把紙張擱到一旁,覺得他左一句甜茶右一句甜茶,雖然旁人不懂,但他又說又寫,真不害臊嗎?
捻起一顆糖漬梅子,喬亦柔咬了一口,這梅子微甜中帶了六分酸,很得她喜歡,尋常也愛吃,但近日好像食用的量是以前的兩三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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