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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條命。”
齊毓玠見太后說得動情,兩眼愈加紅腫,有心想打斷以免她傷心,“母后,這些事情早過去了,如今朕可好好的。”
什麼好好的?
他不說倒好,一說她更傷心了。太后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嗚咽啜泣道,“陛下別再說這種寬慰哀家的謊話了,哀家把你當親生骨肉看待,有什麼難處不要總想著隱瞞哀家,這事兒早晚瞞不住的,與其被動,不如咱們搶先佔領先機。仔細想想,事情並非完全沒有解決之策,所有藩王同胞中,哀家覺得唯有寧王賢王能稍微信任,寧王已成親三載,膝下新添了兩位公子,賢王如今並未成家,但陛下不需急於一時,可以……”
齊毓玠總算明白太后在說什麼了。
他震驚地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又不得不保持理智的建議他抱個別人家的孩子回來養,也是——
太后關心他他應該開心的,可這實在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能怨太后多想麼?他不能啊,深究到底,這鍋還是得他自己背。
齊毓玠垂眸,苦惱地用右手支撐著額頭。
他真的盡心盡力了,昨夜先去了江貴嬪那裡,卻如上次靜婕妤那番,折在了動手的那一瞬間,他本就不喜心思複雜的,江貴嬪卻思慮深遠了些,可見閨閣時期就是個有主見的女子。但吸取靜婕妤把自己嚇得半死不活的教訓,他不敢甩手走人,只好很敷衍的問,“可會下棋。”
裹在被子裡的江貴嬪愣了愣,答,“臣妾不擅棋藝。”須臾,怕惹他不悅,追答,“但臣妾會跳棋舞,陛下可有興致瞧瞧?”
於是便跳起了棋舞,齊毓玠為緩解尷尬,自是讚不絕口,於是她便生生跳完了前半夜。
知她雙足已疲憊,齊毓玠又覺時辰到了,便放心的出了寢殿,卻巧離開鍾粹宮時聽到一陣琴音,不算曲藝高超,但能入耳。
他哪有不知後宮這些手段,想必是有人令宮女守著,見到他離去便打起了爭寵的心思。
站在原地踟躕半晌,齊毓玠覺得他今晚沒睡成江貴嬪倒沒什麼,他的確提不起興致,但聯想到明早之後的一系列狀況,尤其對此牽腸掛肚的太后那邊,於是,他妥協了……
搖了搖頭,甩去困怠,他眼都快睜不開地走去鍾粹宮另一偏殿。
既然這個元嬪巴巴指望著他過去,那辦起事兒來應該很是乾脆利落迅速吧?
齊毓玠是這麼想的,這個元嬪也確實很主動。
但——
未免主動的有些過了頭,齊毓玠對她心底的想法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都沒開始呢,她都在揣摩該用哪種姿勢吟哦討他歡心,又想不知陛下喜歡男上女下或是女上男下或是旁的,阿嬤在入宮前跟她說了,每個男人在房事方面癖好不一樣,但沒有一個真男人是不愛軟香滿懷這檔子事兒的,陛下九五之尊,若能讓他有了興致和回味,她便能聖寵不衰,所以,今夜最為關鍵,看陛下這幅模樣,顯然江貴嬪是個不通情趣的,定沒讓陛下盡興……
齊毓玠多想落荒而逃。
但他還是剋制著收了心思,誇她琴技高超,想再聽一曲。
本想敷衍著表示他真的是被她琴音吸引過來的,所以聽幾曲後便離開洗洗睡了。哪知就著靡靡琴音,他竟靠在桌面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一睡凌晨早朝時間才猛地驚醒,睜眼望去,有些愧疚,可憐的元嬪還在抑鬱地彈著琴呢……
他趕著上早朝,匆匆離去,也沒好意思跟她說對不起啊朕不是故意睡著讓你彈那麼久琴的云云……
哎,齊毓玠將桌面茶盞推遠了些,在心內重重嘆了口長氣。
他能怎麼辦嘛,他也覺得很絕望啊,為什麼他睡個女人那麼難?
覷了眼對面還在揉眼角的太后,他就知道哪怕躲過了上午,也躲不過中午和下午,這不,太后果然來了,而且這次的架勢他真有些招架不住。
絞盡腦汁的想盡應對之策,齊毓玠神色嚴肅且沉重。
太后放下帕子,覷了眼皇帝面色,更是悲從中來,止都止不住。
嗚嗚,瞧他都難過成什麼樣兒了……
她可憐的孩子。
齊毓玠:“……”
他忙抬頭,衝太后笑了笑,他難過什麼啊?他一點兒都不難過。
太后:“這世上最可悲的事是什麼?是明明心中悲痛欲絕面上卻強顏歡笑啊,我可憐的孩子嗚嗚……”
齊毓玠抽了抽嘴角,笑意霎時凝滯,他能怎麼辦?他真的很絕望啊。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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