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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臺階,從那種不成熟的理論初級曖昧階段,進入了見習觀摩的真實接觸階段。
然後就有第二回,乾脆簡化成連敲門都省了,穿著熊寶寶睡衣的小丫頭兩眼惺忪的直接推了進來,無視正在進行時的事情,徑直爬上床去找了個角落,大著哈欠說“別管我,你們繼續”,就抱著布偶,扯著被角,倦在床腳,矇頭就睡。
偶爾小東西不知什麼時候被吵醒過來,就睡眼朦朧的不聲不響的,靜靜靠著角落裡,抱著半人大的貓偶,託著小下巴,眼睛瞪的大大的饒有趣味的觀看,各種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式的現場直播。
然後不時發出一些“好奇怪啊”“好難受麼”“好可愛”“原來還可以這樣”之類讓當事人或做無地自容,或是從頭到腳再度獸血沸騰,心臟激動過度的驚歎。
或者乾脆問一些“為什麼要咬人……“為什麼在那裡。|。潰,很被打敗的好奇寶寶問題。
雖然燈炮在前,
我自然不會因噎廢食,被這一點小小意外防礙了我的人生樂趣,該做的照做,到底誰怕誰看啊,甚至還在其中因勢利導發掘出新的閨中之樂。
雖然阿蠻總覺得在自己主君面前歡好,很是羞殺人也,情以難堪,但還是被我以盡到身為貼身女官職責的大義為由,勸服她著逐步放開心懷,用現身說法的道理,幫助小東西樹立一些正確的人生觀,家庭觀、生理觀云云。
當然,有時候小東西死活要象樹袋熊一般膩在阿蠻懷裡,累的她銀牙輕咬苦忍著任由擺佈,宛轉承歡卻又生怕壓壞了的情形,真的讓人充滿了奇特的罪惡感,卻又讓人慾拔不能。
唯一的後遺症,便是在多少捅開相互間,那層晦明不清的薄紙之後,小東西似乎又萌生了新的樂趣,比如有時候喜歡將某些事物非正常的現象,當作珍奇玩具的不良傾向。
比如,在我身上扭來扭去的,做出一些讓人冒冷汗的高風險動作。
直到歇場間,新一場劇目開幕的空擋,將做監的人又送來些新奇事物,這才轉移了小東西注意力,解放了出來。
只是看著場下表演,演者聲情,觀者淋漓,心中既有得意,還是微微有些遺憾。
殺死比爾,恩是莎士比亞的許多代表性劇目,因為文化背景的差異,都不適合這個時代出現,《哈姆雷特》中殺兄篡位取嫂毒侄的情節過於敏感了,這很容易被人影射到本朝那位太宗皇帝,(這位可是狠多了,逼父篡位,殺兄取嫂、誅弟納媳,滅叔收嬸,連個死鬼表叔公隋煬帝的遺孀,蕭皇后也木有放過,基本儒家提倡的君臣大義禮統人倫,幾乎樣樣都給犯上了)。
是以《奧塞羅》以猜忌逼殺妻,《麥克白》拭君亂國而不可終日,當警時的寓言故事可以,但怎麼看也不適合廣而宣之。
因此,於那些大眾化的市井劇不同,能夠讓楊太真他們看的,既要讓人開心,又不覺得突兀俗流。
場下演繹的是《威尼斯商人》,所謂肝膽意氣,義助摯友,**之美,卻深陷牢籠,佳人女扮男妝應訟,智懲奸商。放在這個風氣開化的時代,也不失引人入勝的好題材。
“好漂亮啊”
折騰夠的小丫頭,總算肯坐到一邊,愛不釋手手的抓起一疊色彩斑斕的紙片,將其疊成各種情狀。
“月月小心點兒玩,別飛出去,給你摺紙的這幾張,可頂的內城一座大門老宅的作價了”
“挖”她吐吐舌頭,又饒有興致的玩起來,顯然對這金錢,還是沒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這是流民大營的將做場,新印成的飛錢票樣,乃是雙面彩印,背以風雲龍風錦繡山川地理魚蟲鳥獸星辰日月錯織套彩,上頭用揩、隸、篆、鐘鼎文、美術體等,橫豎透彩的一百字樣。其字樣不是什麼名家,但自有一種龍飛風舞的滂然大氣,乃是來自老皇帝的手跡。
眼下大致印了一千、一百、五十、二十、十、五、二、一幾種規格。
按照我的要求,將做的那些人很是費了一番心思,用的是做紙甲最堅韌的劍州黃麻為底料,混合雙流紙、魚子箋等習染鞣濾的工藝,質地柔韌而光鑑水滑,光套印就費幾十道工序,每道都由不同的人掌握,到了樣板也由十幾塊雕版合成的,透光還可以看到夾印的水紋“成都官辦”和編號。就算有人洩露,但只要缺失其中一環,也沒辦法仿做的官樣的一般。
如此下來的防偽措施在這個時代,可說是相當變態了,若不是印量足夠大,光這薄薄一張東西也不會比票面的價值便宜多少。如果拋去票面的金額來說,也是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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