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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寡,的決定門第的,如果你家族連續幾代都出宰相,當然就是國家法定認可的一等一的門第,隨之而來的衍生出的免稅、蔭官、保舉等各種特權和便利。
這樣庶族可能因傑出表現上升為士族,士族也可能政治失勢淪落為庶民,就形成了一個奇特相互轉換、相互共生、又相互對立的有唐朝特色的貴族精英政治。
相對傳統的王鄭這些山東七大氏族或者宇文、獨孤、長孫這些老牌代北勳貴,後來被編進氏族志的,他們被稱為新氏族,象房的曾祖父房玄齡、岑參的曾祖父岑文字、韋韜的父親韋見素、嚴武的父親嚴挺之,他們的家族,基本都可以歸於這個範疇。
當然在社會傳統上,歷史悠久和出身高貴的血統,也更容易獲得別人的尊敬和羨慕。
即使是宰相之家也希望能找個歷史悠久的老牌望族,結之姻親,以旺家世。畢竟相對老牌氏族來說,這些新氏族的基礎和底蘊要淺薄的多,一旦缺乏傑出的人物支撐,往往很容易重新走向沒落。
就如這我眼前這位落魄倒黴孩子一般的岑參,居然也有過極其顯赫家世,岑氏本來就是疏姓小宗,但因為曾祖父岑文字、伯祖父岑長倩、堂伯父岑羲都做過宰相,號稱“國家六葉,岑門三相”的新興名門,不過隨著岑羲因為在太平公主和當今開元天子宮爭的政治立場站錯了隊,開元元年(713得罪伏誅,連帶他這些親族被放逐略盡,從此家道中衰。
岑參自小被寄予厚望,立志復興家業,五歲讀書,九歲屬文,十五隱於嵩陽,二十獻書闕下,曾出入京、洛,往遊河朔,為出仕而奔波,結果一無所獲。最後混了個八品末流的小官,只能和大多數沒落的世家子弟一樣,出塞尋找機會功名,好在他文才斐然,邊塞詩做的不錯,很快小有聞名,被當時的西北四帥之一,號稱“山地之王”的名將高仙芝應聘入幕,才稍稍改觀,不過又倒黴遇上著名的大食遠征,安西軍兵敗恆羅斯後,雖然僥倖沒有成為大食認得餓附錄,但高仙芝因此待罪,帳下幕僚四散各奔前程。跑回上京找機會,沒熬幾年又遇上長安淪陷,他差點就成為那些被抓起來充場面的偽官中一員,所謂流年不利,未過如此,結果最後還是混到我這裡來了,才破天荒的進入從六品的階級。
閒話少說。
按照他的悉述,將來我的後人有皇室的血統,又有父系的餘蔭庇佑,能夠一出生就是當官的,梁氏這一門也可以被稱做世族了。
而且還有兩處巨大的采邑,雖然都是蠻荒之地,但勝在是世襲之地,只要肯開拓就有收穫,就子孫再怎麼不爭氣也揮霍不掉的不動產,相比那些名位崇高爵級,足夠讓人羨慕的眼紅。
畢竟爵位再高,世襲隔代也要減二等,公減伯,伯減男,三世之後就是重歸白丁,富貴不過三代如是說。
因此按照岑參的說法,對那位素未蒙面的兵部尚書大人梁宰來說,這也不算屈身接納了。
在當初奉詔發兵之事上的遲疑,讓西北行在那位皇帝陛下,多少有了點想法,展轉把他從一方節帥封臣,明升暗降的遷為不領實兵的兵部尚書,見疑於主,可不是那麼好消減的,因此他也需要一個外援和退路。
因此那怕有一絲的可能性,對方也會努力與我上一些干係,據說只要我肯點頭,對方就會編撰出一個詳盡的譜系,這樣隴中粱氏一脈,就一門有兩個重臣了,無論是在新君,還是老帝之間,都有進退的空間了。
這其中的內情,聽岑參一件件的說來,我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無法置之不理。
梁宰他好歹是。好歹是前任河西節度大使,現任的兵部尚書,少不得打交道的機會,西北軍中的一位大老,梁氏又是西北路的一個大宗兼地頭蛇,於公於私,留下這份結交的人情,還是有相當需要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沙場烽火連胡月
“下一位”
我看了一眼,垂手恭立一旁的崔光遠。自從驪山溫泉回來後,我忽然發現,我最近的人品,又開始爆發了。
因為。
在西北朝議上斷斷續續傳來的訊息,和一些暗流湧動莫名的因素影響下,崔光遠終於表達了一心投靠的意圖。因為攻擊我的那些人,把他也捎帶上,歸為了我重用逆臣之罪名的一樁重要典型。
別說那些清流士望,殺敵報國是不擅長,但是挑剔得失,玩弄刀筆,搞臭一個人還是很有一套,特別是一個有前科的罪臣,他的名聲和前程變的比烏鴉還黑暗,要想洗清逆名,就只有全靠我了。
對於這前京兆尹崔光遠,軍中一直存在相當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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