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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首選在這西北角的開遠門突破,一旦開城,一路將以最短的時間和線路。穿過普寧坊和義寧坊、休祥坊和金城坊,輔興坊和頒政坊之間地橫街,直取安福門下……”
“另一路梢遲,將從居德坊、懷德坊、崇化坊沿牆南下,做出大肆詳攻金光門、延平門,以牽制外城諸敵”
“克復安福門,我軍後續兵馬再分三路,一路入廣運門。北向攻進庭掖宮,沿牆取玄武、玄德、安禮三外門,引大軍入……”
“一路南下,首取將做監,再取衛尉寺,司農寺控制諸武庫。甲弩坊,左藏庫,佔領含光、朱雀諸門,飼機阻擊南內來敵……”
“一路沿皇城宮城之間的大街,沿途肅清掃蕩南衙諸營,以及左右監門、千牛、驍、武、威、領軍諸衛衙署、駐地,最終控制東牆的沿喜門、景風諸門,防備外郭之敵……
“至於其他十九門,按照大人的要求,已由大量民壯義勇。開展針對性的土木作業,確保有足夠的深壕溝塹。延阻潰軍逃入城中”……
正在爭相請命之中,突然前陣傳來警號。
石炮才陸續發了幾組。依舊死氣沉沉城上,變化就發生了。遠遠可見哐啷有聲的,高大的開遠門緩緩大開,不由前陣緊張地警惕起來。
頓時警號錯鳴,前鋒營前後變陣齊步退後百步,一整列的長槊隊箭步小跑,迅速穿過他們間隙,擁到前列。迅速在外圍組成一個上下三疊的弧形槍拒陣,卻見門洞空空如也。只能看到長長的甕城甬道後,同樣空蕩蕩的出口,然後城中煙火撕殺聲四起,不由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覦,卻手心發汗地愈加握緊了兵器,
就聽馬踏聲響,在空擋四壁中迴響,孤零零的一騎飛奔出,手揮一隻烈焰一般色彩的朱鳥旗,高喊起來……
於是我們就這麼輕易進入了長安……
殺入長安過程,實在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和值得濃墨重彩的,無非就是長久的謀劃和苦心經營的伏子,終於在各種外因內因的促生下,開花結果了。
到了此時此刻,所謂當世第一大城,被稱做“長安百萬家,出門無所之”的京畿,十不存一二,十幾萬人馬放在其中,空空蕩蕩,也沒有多少人氣……
因此,初春斷續的小雨中,走在號稱二十車並行地天街,朱雀…承天門大街青石板路上,並沒有想象中百姓挑漿引食、焚香齊案,萬眾夾道歡迎,歡呼雀躍的情形,兩邊三丈一哨五長一列,站地也都是肅立警戒的軍士,個個都是鐵臉肅容,如臨大敵地情形。沿街露出牆頭的坊樓扇扉中,偶爾也有隱隱露頭的人家,卻也是門戶禁閉,不敢出來,除了隱約傳來的撕殺聲,清靜冷寂的彷彿鬼蜮一般,讓前呼後擁的我頗有些錦衣夜行的無趣,卻也無奈的很。
畢竟長安城實在太大了,這外郭一百零九坊,都有高大地坊牆門樓,四角還有望火緝盜的看樓,只要四門一閉,就是一座獨立地小城。還不算那些高度和厚度,比外牆更變態的的宮城、皇城。誰知道還有多少叛逆死忠的殘餘,藏身其中仍在頑抗,這城中還有幾部的降軍,也是不安定因素所在,在接管一切,完全掌握局勢之前,都容不得絲毫的鬆懈。因此,這個有歷史意義的入城儀式的場景中,只有大隊人馬沿街行進沉重而壓抑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攻殺。
稍讓我欣慰的是,隨著諸門陸續高高升起的青龍旗和辟邪旗,一些隨軍的畫師已經站在城頭上,擺開筆墨,用大卷長軸分別將這個場面分別描繪下來,以資傳世紀念。
隨著大隊的行進,曾經春初雨細密的天空中,陰鬱如鉛塊的雲團,也適時破開了道道金光,錯落在銀亮嶄光的甲衣上,讓人人都沐浴在一種莫名的光輝和神采中,
站在街道盡頭朱雀門前的是,黑壓壓一片各色袍服的人群,轟然一聲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第二百一十章 在長安2
降迎的人群分做兩撥,都很識趣,各自按照身份的高低等秩,高聲唱出名字來,分別是前京兆尹崔光遠,長安令蘇文、萬年尉薛萍等朱袍紫衣的文職官屬,以及由前安東兵馬使,偽北城監門將薛嵩、率領的只佔了一小部分的武人,分別奉上旗幟配刀,城防門鑰、軍籍薄冊之類象徵性的事物,
“諸君雖然身事賊營,卻一直心懷故國,如今首舉義幟,當為世人表率”
之類用來安撫人心,冠冕堂皇的漂亮廢話,少不得逐一要說上一通,又交割禮畢之後,他們才站起來,當首的幾位似乎正要更靠近一些說話。
驟生驚變,剎那城中殺聲暴起,那些出降的文武人群,左右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