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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繡的朦朧垂巾,將頭臉都遮的嚴實,頓時引起一陣的紛紛嗡嗡。
“這又是哪出”
我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女子們,在寬大的彩織披風與蒙巾之下,看不到她們的臉,淡淡的蘭息吐陳,在蒙紗下盪漾起絲絲微瀾,讓人憑生的揣度猜想,撩得心癢如貓抓,卻積而不能發,我心道這是故弄什麼玄虛,現場當場勞軍麼。
據我所知,日落之前,已經有一群長安的父老士紳,到各大營的軍中去慰勞將士,當然根據回報,這些“父老”當中,可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嬌滴滴的年輕女子,只是她們談笑有聲的,也沒有什麼悽苦為難的顏色,似乎做這種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顯然是這些所謂勞軍的內容,也包括了用一些比較直接和親密的方式,緩解一些士兵長期征戰在外,造成的下半身某些部位過於僵化的問題。作為勞軍行為的組織和發起者,就是長安令蘇文。
所謂當兵三年,老母豬也變貂禪了,這是自古以來的通病。龍武軍對**之事查禁極嚴,但只要是您情我願的性質,也不過多究限制這種,有利於促進地方經濟發展,拉進軍民魚水情的聯誼方式。
蘇文對我稍事頷首,卻笑而不語。
只聞樂聲漸漸淡去,餘音渺渺的沉靜下來。
那優者輕輕舉起掌來,他擊掌的聲音甚是奇特,有如更鼓催曉,又如晚鐘低鳴,節奏起先是很慢,但漸漸快了起來,最後擊掌之聲竟連成一片,有如夏日夜間田野裡的蛙聲,但這蛙聲又是連綿不絕的齊聲應和,而非各自恬噪。在他掌聲之中,那群女子中一人站了出來,慢慢脫下自己罩在身外的披風與蒙在臉上的頭巾,一張亦喜亦嗔明媚動人的臉兒便露了出來,所謂詩句中的“春光拂柳色,明秀滌心痕”便是形容如此。
堂中盡是男子,頓時呼吸一窒而粗喘,目光也本能地停在這女子身上。那優者又擊掌聲一變,第二個女子又站了出來,露出真實面目。此次呈現於眾人眼前的,卻是一張秀眉微顰容貌清秀的臉兒,再加纖弱只堪盈盈一握的柳腰,讓人不由自主生出憐惜之心,卻是那種“幽獨空林色,嫋嫋搖華生”容資。
使者微微一笑,擊掌聲再是一變,如果說二變之時他的擊掌聲有如清風明月一般空曠,此次則有如琴瑟相和漁樵相唱般悠遠,第三個女子站了出來,解開外衣之後,露出一張儒雅恬淡的臉與一雙深幽誘人的眸來,滿是書卷氣息的面容中略帶著驕傲,又略帶著羞澀,似乎不是凡世的女子,而是天界的女史一般。
我這兩年來讀了不少詩書,身邊無論是薛景仙還是溫哲、鄭元和等,皆是飽學多才的高階文化人,耳濡目染的受他們薰陶,但見了這等女子,也禁不住眼前一亮,仿若一件先天靈氣孕育與後天精工雕琢混然合一的完美藝術品,世上多少少年男兒完美的夢中人兒,這麼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滿堂盡起牙牙聲一片。
到了第四人,早被吊足了胃口,大家不由自主的用更加期待的目光,屏息凝神望
那女子卻沒有反應,待得優者催第二遍時,才淡淡“嗯”了聲,只這一聲,大堂之中的人便覺有如天籟傳來,又似自己最心愛之人在自己心頭軟語哀求一般,都不由心中一蕩。
才見那女子自披風中伸出纖巧如蔥的玉指,行雲流水般輕輕撩開了披在身上的披風,披風如片雲彩般飄落,露出她那束得緊緊的身軀,雖然在一套淡紫色的紋裳繡裙裡,但眾人都覺這女子身軀玲瓏剔透凹凸極致,每一分每一寸都生得再微妙合意不過,古人所言增一分則肥,減一寸則瘦,正是形容這種風姿!讓人目光緊緊粘住,竟不捨得偏離半分,李太白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句極贊,也彷彿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直到一個聲音把大家神飛天外的給驚回來。蘇文稍事鬆了口氣,目色與崔光遠隱隱一對,似乎有些滿意得色,還有些不足道亦的東西在裡面。
我深吸了幾口氣,才平穩了心氣,媽的,崔光遠那裡找出來,這幾個妖精一樣的妙人兒,一次都亮出來,惹得軍中一眾大老粗失魂落魄的,還有滿面潮紅的,戀戀不捨的,顯然是人事初哥,初識風情的那些學兵、參軍。
“總府大人出征在外,久離家中,為國操勞而形神竭慮,如今身邊也沒個照應的,委實不便,這幾個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子,自請願為侍兒,那些鋪床疊帳的瑣事,也可以代事辛勞一二。”長安令蘇文懇言開口道,餘眾再次喧聲譁然。
居然都是送我的,真是好大的手筆,這種水準的貨色,就是老皇帝身邊也不多見,尋常時節想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