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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瀝、然娟。好”
例行見禮過後,卻看見其中最年輕的戴叔倫。卻一臉幸福溫厚,笑的那個燦爛。不由好奇,湊了過去。
“什麼好事,這麼高興啊”
“小戴堂下有喜了啊”他旁邊素來以恬淡飄逸地常建,把盞輕玩笑笑而語。
我倒,戴叔倫這號年輕不擅長做官,但不愧為文學大師蕭穎士的得意弟子,文章饒是做的出色,經他脩潤色的《大唐英烈傳》。直白入情,朗朗上口。雖市井而簡通,傳唱各大茶肆酒館,現接替薛景仙任我的記室,平日混跡於我家海量的藏書典籍中,偶爾給文抄寫寫稿,發表下最新心得見解,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為了褒獎他的盡心,我託人給他說了門不錯的親事,只是沒想到戴叔倫多好的淳樸青年,看起來也正太的很,這麼快就開花結果,連孩子都要有了,真是萬惡地舊社會啊。
“那諸位這又是行的那出啊”道賀之後我又問
“我等為他出世地孩兒,正在為起名傳句呢,拼詩呢”最年長的劉長卿,轉首把須呵呵笑然“老夫負責行茶代酒監令呢”
果然好興致啊,我頓做無語……
“旭日消寒翠,晴煙點淨容,就叫翠容罷”
“那是閨名,萬一是小公子呢”
“那便叫旭容罷”……
“暮雨乍收寒淺,朝雲又起春濃。“
我說,就叫雨濃如何”那是元結聲音
我暈,戴雨濃,讓我想起蔣關頭時代某大特務頭子地字號。聽了一陣,我不由偷偷抹起了冷汗,馬上得出一個結論,這群傢伙玩文字的傢伙也太窮極無聊了,給還在孃胎裡小孩起個名字,還要興師動眾的對詩,講究什麼寫意、壓韻、應景、精仗,純粹是吃飽的撐的。
負責監茶行令的劉長卿老先生,似乎是撇見我的表情,似乎有心示好,突然道
“既然大人來的正巧,素以上者為尊,還請大人也題留如何”
怎麼又扯上我了“那個,我武夫一個,詩文不行”
“莫要過謙了,”劉老頭時常親近老皇帝,似乎知道一些尚不肯放過“太上有言,容若詩詞獨到,頗有見地”其他人更乘勢起鬨,眼見不依不饒地……
實在推脫不過。
“那個,令夫人何時會有佳音啊”
“李大醫官那兒看過了”小戴同學靦腆的笑笑
“推那時是驚蟄穀雨了”。
“那不是,小樓一夜聽春雨地時節”
諸人聞言眼中一亮“敢請示下”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想了半響,才背起這首陸游名句
“世味年來薄似沙,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好個小樓一夜聽春雨”劉長卿老頭首當拍案稱好,轉頭“叔倫,難得總府大人題贈,你家小兒就叫小樓,千金就換春雨如何”
戴叔倫倒是個實在人,溫文而笑一輯而拜,“多謝大人賜字”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戴……戴。
這下輪到我呆若木雞,小樓一夜聽春雨之說,這不過是古龍小說《圓月彎刀》看多的後遺症,沒想到卻成就他未出世的兒名,傳說中起點穿越眾影響,還真是無所不在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偶入、偶入,驚見一群玉兔
我在他們中滿耳都是姘六姘四的,多少有些不自在,和他們杏花煙雨江南的湊合了幾首後,隨即乘我這老皇帝親許的所謂“一代詞章大家”還沒露餡縮水前,找個藉口尿遁出來,順便搞點小動作。
只是今天遊人甚多,連找了幾處都是人聲熙熙的,園子甚大,多繞了幾圈,喝過的那幾杯水煮濃梅煎茶倒真有些內急起來。
好容易覓著清淨綠蔭深處,找個濃密地方江河日下,盡情潑灑寫意起來,只件周旁竹影搖曳,翠蔭如牆,風聲水起,好個畫地圖的風水寶地,很有些“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黃河亂改道”詩意,不由念起“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的古句。
突然不遠處一聲驚徹雲霄的尖叫,驚的我一哆嗦,差點兒撲倒,兼廢水倒流,不由心中大忿,人嚇人嚇死人,哪個王八蛋這麼無聊沒事躲在林子裡嚇人,要是被嚇出毛病來,我家那幾位怎麼辦,乃大喝道
“誰,誰這麼沒公德,給我出來”
就聽悉悉索索
“無恥,惡賊”旁邊咫尺濃密矮竹叢中跌跌撞撞奔出一人,依稀少年模樣,雙目圓瞪滿面憤然,手抄著一枝竹竿,撇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