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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決任氣的蒱京兆尹的崔光遠。
京兆在漢時被形容為輦轂,意思是在天子的車輪之下。離天太近,各種矛盾錯綜複雜,人際關係盤根錯節。杜牧在其《阿房宮賦》中寫到:“各抱地勢,鉤心鬥角。”雖說是在描寫建築物,但用在人事方面,也是惟妙惟肖。治理這一塊地方相當不易,沒有相當的手腕,只能成為權門侵扎間的犧牲品。他的經歷和眼界,至少能成為我參考的一個方面
“據北邊的塘報,史思明已經接受了朝廷的招降條件,放棄了封王的要求,改以歸義公、范陽節度使,所領河北3歸復朝廷”
“這是好訊息啊。”岑參開口道
“只是他,正在請求朝廷置給錢糧,遣散多餘部曲,安排解甲歸田的事宜,”
我放下一貼行文,冷冷笑了起來,
“朝廷肯定沒有多餘的錢糧,因此,給的只能是時間”
“史思肆虐河北,縱橫數十州,搜刮最是有方,所過之處,比那些暴虐的胡人都要乾淨,據說在范陽的財帛糧布是堆積如山,哪會缺什麼錢糧”
“這亂世中,有兵才是本錢,失去這依仗,憑什麼和朝廷討價還價,這點道理,朝中的那些大人是怎麼想的”
“其實據報,西北那裡,其實有人打點過,”
“那些人胃口雖然大,但是在這大節問題上,怎麼敢輕易放水”崔光遠輕輕打了個酒嗝,“一個降臣,那些人都是老狐狸,撇清還不及,怎麼會出首為之張目”
作為我新開府的次席僚臣,他雖然到了我的幕中效力,好酒嗜賭的習性已經沒改,最喜歡把手中的配額,贏過來喝的醉醺醺的。
“那還是時間啊”岑參輕輕舒了口氣。
我轉頭過來,對習慣站在陰影裡,將面目處與晦暗不明中的密探和死士頭子老貓。
“范陽那裡近來有什麼訊息”
“范陽的史思明,遭到刺殺未遂,退而修養,與朝廷的交涉,改由最心腹的養子史朝義”
崔光遠眉色一挑,頓時將眼光描向我
“不要看我,肯定不是我們的人乾的,河北有的是許多恨他咬牙切齒的義士,說不定……”我頓然否認道
“不太可能,顏令公雖然有滅家之仇,但是素以大局為重,當年為了抗賊,連族人妻女流落在外都無法顧及,怎麼會這時候拆朝廷的臺,河北三柱臣一向氣同連理,共同進退的……”
“這說不定是他以進為退的手段”
“等等,這個史朝義,就是令狐軍中胡將總領,阿史那玉的主子”
“這意味這什麼”
“他為什麼需要時間”
他們一時面面相覬,頓想到一個方面,要麼是史朝義想奪權,不過想奪權,把親信和部下,大老遠派到的登州,顯然不是那麼回事,要麼是,河北怕真的要有事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向南向北2
半個月後,仍然在彭城,仍然是煙雨濛濛。
看這手上的姍姍來遲的回書,
“見鬼了”我心情就和這發黴的天氣一樣糟糕,忍不住罵出來。“真是……
朝廷那些人怎麼想,明明許多跡象和證據已經多方面指向范陽了,但為什麼還是有人心存僥倖理……或者說朝廷對這次收編,冀望很大……
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史思明這一手受傷交權的以退為進,做的很是高明,朝廷甚至產生了一些所謂的同情者。為了表達姿態,史部不但退讓出一些三郡以外的州縣,他甚至還象模象樣的勸說和號召散佈在其他地方的叛軍,考慮向朝廷投誠的事宜,雖然我很懷疑這種狼外婆式的宣告能有什麼作用。
在這種一片大好的形勢下,突然跳出個人來說,“狼來了”。就不免被冠上一些諸如窮兵黷武、好大喜功,破壞祖國統一,影響安定團結的猜想。
畢竟,我一貫以來的堅持,只是一個推測和猜想而已,所有的依據也只是我方類似一面之詞的產物,在某些別有想法的人看來,實在不足為據。僅僅有一個御使大夫張鎬,有限的支援也沒用,還被某些人告戒龍武軍不得輕起釁端。見鬼,我象好戰的人麼。
這就是最光明正大地讓你有些無可奈何的陽謀。
於是我得到的命令。絲毫沒有讓龍武軍北還的意思,卻叫我去協助張鎬處理地方事務。甚至連那位顏老尚書,也來書隱晦的勸過,顯然也不看好我的猜測。
淮上大戶集體抗稅事件,州州兵鬧餉事件,宋州流賊為亂,一樁接一樁,幾乎讓龍武軍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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