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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些東西,直接把球踢回長安來。
作為破壞與一個重要盟友的團結事件,雖然對方只是回紇的一個別部,連回紇九個大姓的邊都沾不上,但現在正是回紇與大唐關係最親密的黃金時期,不但大開邊市互易,還由回紇大王子率領一隻三萬人的回紇軍,在河北作戰,因此由邊境衝突升級而來的外交事件,再次因為雙方敏感的身份,而變的微妙起來。
出了這檔事兒,西北那些大大小小擁有有狐狸一般的心肝,兼具了豺狼或者禿鷲之類的美德和品質,的朝廷大員大老們,只怕又有借題發揮的機會,重新在長安的舞臺上活躍起來。
我暫時離開以避免表態,或許有利於事態的發展。現在長安城裡當然是,再次丟給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韋老二當家,他家老頭子是西北行朝裡資格最老的宰相,兄長是南邊小朝廷的御史中丞,比我更適合擔待這些東西。
然後才是,純粹我個人一點點的私心,我只是想去看看李白,順便給自己放個假,自出成都以來龍武軍就和救火隊一樣,到處疲於奔命的充當堵窟窿,補漏洞的任務。而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名人,象杜甫已經收於門下,王維在官學開宗,王暢齡在成都受學,只要在世的我多已經見過,就剩這位詩仙了,順便看看還能為這位已經很倒黴,將來還要更倒黴的老先生,做些什麼。畢竟他已經五十六歲了,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對這位詩仙,我和多數國人一樣有一種複雜而嚮往的情懷。
生於碎葉,五隨入蜀,15歲學劍術,好神仙之道,20已經遊俠天下,30歲已經名動京華40歲聞達上聽奇一般的人物和經歷。
異域情調、漂泊情懷其實充滿李白所有詩文。李白是沒有故鄉的,或者說無處不是故鄉,醉酒的地方就是故鄉。他由碎葉入蜀。由蜀入荊楚入山東。由山東又輻射到大唐各地,沸騰地血液使他不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安住,他永遠行走在漂泊地長路上。飲他的酒,灑他的淚,唱他地歌。詩人拒絕根的存在。這是徹底的漂泊情懷:把生命看做一場純粹的漂泊,並這樣實踐著,在中國文化史上是沒有第二人的。
李白實在是中國詩人中的遊俠。“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所有讀書人心目中地偶像卻不是他的偶像。他有時也說孔丘幾句好話。那是他嚮往功名富貴了。在他眼裡,遊俠比皓首窮經的儒生光彩多了。“齊有倜儻生,魯連特高妙……意輕千金裘,顧向平原笑。吾亦淡蕩人,拂衣可同調。”(李白《古風其十》)只有魯仲連這樣的俠客才是可與之同調的朋友。
李白自
五好劍術”,他二十幾歲便“仗劍去國,辭親遠遊”(今揚州)不到一年。“散金三十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這都是些遊俠行徑。即使闖進了朝廷,他那強橫的乃至有些無賴的遊俠脾氣也是不改的。力士脫靴。貴妃捧墨,御手調羹。他要求權貴尊重他,皇帝也應把他當朋友才好。他不習慣仰視。他之信任自己遠勝過別人對他地信任。這一切足以令權貴齒冷,令謙謙君子瞠目結舌。
但到這個時空,隨著相關的人和事物,接觸的點點滴滴越多,就越褪去那層神聖的光彩。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這一切。
據說當年李白、杜甫、高適三人,同為近交好友,一起出遊,同時做客於北海太守兼大書法家李府上,一日飲宴,身長者兼主人地李突發其想說“諸君皆當今名士,何不學古人,各言爾志呼”
這其實就是南北朝傳下來品評名士的遺風,對士林中地地位,有重大的影響。這三人,也同時代表了詩壇三大流派風格,一個是輕傲狂放的遊俠派,一個憂國憂民的寫實派,一個邊塞特色的軍旅派。
這時杜甫才33歲,李44歲,高;。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之時。
其中以李白最有豪情壯志,當先滿飲一杯大聲說,“憑小子胸中之才,如遇明主,為宰相之位,易如俯拾草芥,使寰宇大定,海內清一,談笑間之事爾”,顯然對自己的才華和未來的前途,充滿了自信和自得。
最年輕的杜甫,生性比較敦厚,接著也說“至君堯舜、醇化風俗、濟時愛民,不惜此身”,他主張的是王佐奉君,想魏徵之流一樣,做一面君王的明鏡,也算相當的塌塌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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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適則最低調,只是放下酒杯,笑笑說“古人云,陳力而就列,高某不才,自持才德,得一揚益節度使爾”卻是充滿了相當的現實和功利的味道,因此被人笑稱為——高揚益。
所謂時事弄人,歲月蒼茫,以要求最低的高適,反而政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