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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這些的物證,報到韋中丞和餘中書那裡,就說這成都團結營一萬多口,由他們處置了”我最後下了些決心。
成都團結營雖然是支州軍團練性質的地方部隊,但作為成都府內的一隻重要武裝,北邊過來的老臣一直很有些想法的,只是地方背景太深,都是蜀郡子弟,背後很有些人抓的緊,底下一團也抱的實,雖然委派了幾個人進去,都沒能掌握局面的,因此,不論這些東西是真的假的,都是很好的藉口和人情,現在還搭上一個姚州軍,能做到什麼程度上,就看他們自己的手段了。
就算沒有這個襲擊上官要員的大罪,光這成都府居然出現當街用軍械殺人的情節,這治安不靖,統制不嚴,軍器流散,就足夠成都團結營喝一壺,重新一番整肅運動,是跑不掉的了。
不過這一項,我就不能再插手過多了,還要儘量避嫌置身事外,不然真的就坐實了暗中某些人,容易尾大不掉,一手遮天的口實了。保持在太上眼中的有效制衡,才是長久安身立命之道的。
過了一會,就有回報的人帶來口信“省臺上問侯大人,需要什麼”,我如釋重負的輕輕噓了口氣,看來事成半亦,剩下一半就看某人的表現了。
“宮內已經打點過了”我又對那號很有些悲壯神色的關鍵人證說“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吧,要知從現在開始,你就要把自己當做一個死人了”
又囑咐“你們分做幾隊出門,多派些護送的把”雖然在成都城內,但這種圖窮匕現的時刻,多一分小心總是好的。
第一百零五章 突如其來的昨天
就在景安宮門口,都以為安然無事,等待侯見的時候,遭到了易裝從人的不明人士刺殺,若不是內穿了堅甲,怕是已然得逞了,這件事大大刺激了老皇帝的神經。
於是第二天,成都士民,突然發現市面上多了些緊張的氣氛。原本府內的道路關頭要衝,都新換了人。雖然態度不算兇橫也不怎麼柯索擾民,但也很堅決的一絲不芶搜檢每一件經過的事物。
而且這些軍士竟然都是一色的青龍旗引,辟邪紋明光甲,倒是很讓人揣測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連天子禁衛的龍武軍要親自出動鎖拿。
不但拿著畫像,到處查對。各城門上,還有些著裝一色蒙著臉的奇特人物,偶爾指點出人群某一位捉拿下來,或者乾脆當場反抗,起來引發一場騷亂的。
以至於很是風傳了陣賊軍攻入蜀境的謠言,直到山水聯的覆滅,和鮮于家族的處理結果出來,才恍然大悟的。
世家大族間幸災樂禍的有之,兔死狐悲的亦有之,深以為鑑的……但除了鮮于家的佃戶莊客,對不可欲知前途有些茫然外,對大多數士民,還有照常的日出晚歸的忙活自己的生計,除開頻繁的搜檢嚴格的有些麻煩外,倒沒太大的變化。
後來那幾天的事情,大致沒有太大的意外,誰也沒有想,歷時顯赫如斯的龐然大物,就這麼倒下來了,其實他們最大的靠山楊國忠倒臺後,就未嘗沒有想到這一天的,也另尋高枝的意思,只不過太晚了些,又選錯了結好的物件。
也是安逸了太久,消磨了果斷決絕的敏感,好容易從子弟連連出事的焦頭爛額中擺脫出來,發現事情不妙,突然一夜之間耳目爪牙盡去的。那些外地居要職的親信宗族,也沒了聲訊。然而作為一個氏族,家大業大人多的,周旁的擎制也多。措手不及之下,許多鋪開的東西,也不是說收拾就能一下收拾乾淨的,在猶疑爭議不決中浪費了許多時間和機會。
雖然最後,不惜大把的銀錢潑水般的撒出去,門客族人親眷的上躥下跳奔走打點,求個緩衝,又裹脅糾結了些厲害一體的故舊為之聲援張目,但待老皇帝的態度出來,就大勢已去了。
那些走的近的,紛紛改弦更張的比誰都快,如瘟疫般避尤不及的。官場的生存之道在於變,善於趨利避害的,顯赫風光的時候,固然不乏錦上添花的,倒黴的時候想咬上一口好處,也大有人在的。而且對某些人來說,哪怕鮮于家再怎麼捨得使錢,但又怎比得上事後從中瓜分來得好處多呢。
更要命的是,在一片謠言中,鮮于家底下的莊戶產業,因為不知名的緣故,連連發生了多起攜錢款帳薄潛逃的事件,雖然採用了些強硬手段處置和遏止了,但是已經有相當部分人,不出意料的落到龍武軍手中,為了自保,也為了可以將捲走財物合法化的期許,大都選擇了很合作的反咬前主家一口,大堤決於蟻穴,就從這小小的一點點傷口開始……
最後還是老皇帝不欲牽連太多,影響了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開了金口說,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