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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服役時間尚短,或是沒有足夠戰績的騎兵,就只有用敵人的血來染紅自己的飄帶。
俘虜普奇諾的,正是這麼一名漠視生命,對自己和敵人同樣殘忍的老騎兵,當他高舉短矛自衛xìng的戳在對方馬前胸,斜斜扎破擋片的穿透過去,然後對方依舊冷靜以一種的控制住受創的坐騎,不慌不忙的丟下彎刀,抽出一隻四稜鐵棍猛掃在普奇諾頭盔的邊緣,而令他昏闕過去,但是碎成片的頭盔,總算保護了他的頭顱不被敲爛或是震成一團漿糊。
然後普奇諾是被伴隨的騎兵扈從給粗暴的弄醒,想到這裡,他再次被一個粗暴的動作給扯了個撲跌。
對於他來說,財和獲得土地的景願,都已經被戰敗現實給碾碎了,眼下最大的期盼,就是希望儘快能達成停戰和交換俘虜的條件,這樣或許有命回到帝國,或許還能得到少許補償。
而不是在漫長的拉鋸和對戰中,困頓在條件惡劣俘虜營裡苦役,一點點的黴衰弱到死,或是在守軍失去耐心後,被賣做遠方的奴隸。
突然一行騎士賓士而過,然後又掉頭而還,停在這一隻押送隊前,見到這些人,那些一貫趾高氣昂,負責押送的遊牧騎兵變得誠惶誠恐,謙卑之極起來。
近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騎兵的鎧甲裝備十分的額出sè,頭盔邊緣是展翅高飛的鳥翼造型,而在他們肩甲和肘部、腰釦上,都有雕琢成猛獸的紋飾。連細微處的鞍具扣帶和繩結,都是jīng工製作的。
黑洞洞的皮鐵護面被掀起後,露出底下黑黑眼的黃sè面孔,普奇諾不知道為什麼土人覺得鬆了口氣。
為的塞里斯騎兵繞著他們,來回轉了兩圈之後,就用鞭子點向他們的方向,於是普奇諾及其十數名身體狀況看起來較好的拜占庭戰俘被挑中,解開繩結推搡了出來,
然後又將搶走的外套和罩衣,都還給了他們,雖然已經分不清楚原本的主人,穿起來位面有些不合身,但是在這cháo溼的天氣裡,總算是變得好受一些。
更令人旌旗的是這名賽里斯人用拉丁語開口道
“你們已經被選中為釋放的物件。。”
“並且帶回去我們想要傳達的口信和態度。。”
“鑑於道路中的不確定因素,允許你們挑選三名同伴,相互保護。。”
“給食水和武器,以及代步的牲口。。”
上帝保佑,普奇諾已經被重獲zì yóu的巨大歡喜給衝昏了頭腦,完全忽視了俘虜群中那些對自己投出求助目光的同伴。
最終他還是選擇俘虜中,一名受傷的低階軍官,兩名士官,相信回去,這些人能夠讓他得到一定的補償。
雖然那名塞里斯騎士,對於他所挑選的物件,很有些意味深長。
第七百九十五章 俱懷逸興壯思飛2
“懦夫在未死之前,已身歷多次死亡的恐怖了。”
——尤利烏斯卡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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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了貧瘠荒涼植被稀疏的山包之後,宏偉壯闊的耶路撒冷城,就赫然矗立在眼前。
被廣袤的田野和農莊所包圍之中,低矮的城牆就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弧,在幾個起伏不等的土丘之間,劃出一個城市的輪廓。
林立的清真寺禱告塔和羅馬式教堂的平頂圓柱,錯落在一起,無數的名勝古蹟,無數的歷史興衰的印跡,時代變遷跌宕的悲歡離合,都被濃縮在這座城市裡。
伊塔親王留下的少量守軍,早已經逃散一空,因此這座城市實際上已經是無主之地,不過當地人民對於這種狀況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各種膚sè的信眾,繼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慣xìng,繼續維持著這座城市的運營。
對外來高舉白月綠旗的大軍,顯得相當的平靜和秩序井然,畢竟按照歷史上的慣例,依靠不抵抗的態度和足夠的合作,已經度過了多次來自外部政權更替的危機和風波。
來自城內各個社群和商人團體的代表和頭面人物,則早已經站在城門下恭候大駕了。按照捐獻一筆保全城市的獻金,給拉赫曼的部下提供相應的物資,換取一個約束部下不在城市中過於肆意的命令。
按照慣例,拉赫曼前往耶路撒冷的先知登宵之地。巖頂清真寺或者說阿克薩清真寺二次朝聖,然後在前朝的皇家清真寺——伍麥葉大清真寺駐留一個晚上。
是夜拉赫曼,望著黝黑的天頂,搖曳的燈火隨著偶然經過輕手輕腳的侍人,輕輕晃動著,再柔軟舒適的皮毛被褥,也不能讓他有絲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