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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霜撇撇嘴:“小事還騙我。”
蕭徹:“……”原來是被套話了。
見他真的被噎住,表情古怪,顧霜心裡稍稍一鬆,抿嘴一樂,從他懷裡出來,抽了抽鼻子:“夫君快去吧。我在家裡等著夫君回來。”想了想,又無意抽了抽鼻子,“夫君在外萬事小心。”
可蕭徹的關注點似是和她有所不同,他蹙眉摸了摸她的腦袋,見並無高熱,這才安心了些。顧霜明白他的舉動,解釋道:“鼻子偶爾抽抽不一定是生病的。”
然後又抱了抱他,平息著心中的不安,“夫君還是快走吧,要不然秦總管待會兒又要眼角嘴角一起抽了。”
秦昇內心:“……”
蕭徹聽著她可愛的語氣,將她再次安置好,低頭親著她的額頭,說:“好。”
今夜的皇城似是睡得比往日遲了些。
蕭琉怔怔地立在床邊,看著天上的月亮。快至中秋佳節,這月亮也越來越圓了。
他還記得他曾對父皇說過,他想咬一口月亮。
“穆東,算算時間,舅舅應該回來了吧。”
穆東斂目恭聲:“是,陛下。”
蕭琉無奈地笑了笑:“那這盤棋局就要再多一個人了。”
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裡閃過複雜:“母后想必早就知曉了吧。”
“是,陛下。”
蕭琉看著月亮,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宮室之間,顯得有些模糊:“既然舅舅被人叫了回來,不知母后下一步會怎樣走呢?”
韓悠認真注視著鏡中的那個女人。
她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臉,雖不似當年鮮活,但依舊嫵媚動人——可為何那人總是看不見呢?
又或者,他從來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蕭律,而他從來都不會和蕭律爭。
太皇太后以為他娶了王妃之後就什麼都結束了嗎?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完整地做出自己的選擇,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韓曠就要回來,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韓悠看著面前的金制鳳釵,眉眼低垂。
太皇太后韓素正認真地讀著一封信,不知信中內容為何,讓一向淡定的她反覆看了不下三次。
凝視著信件的落款,觸控著真實的筆墨,知曉並非幻覺,默默將信件收好,放在一旁的木几上,望向空中的某處,微微失神。
九華山的夜晚一向安靜,尤其是今夜,在眾人的沉默之中,在只聽得到規律呼吸的風聲之中,忽然生出一種寂靜。
可明明此刻站著這麼多的人,舉著這樣多的火把。
正是這些明亮的火把將山崖的此處照得恍若白晝,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蕭徹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沈曇身後,神色嚴肅地看著面前一大片的藍色碎花之海。
這片藍色碎花開在一尺長的花莖上,絨絨地綴連成一片,微風不時吹過,整片花海便搖搖曳曳。在白日看來或許應當生動的場景,此時只讓人覺得神秘與詭異。
九華山蕭徹很是熟悉,可這片花海就像憑空出現一般,並不存在他的記憶之中。
眸光微閃,他開始藉著光亮觀察地形。此處乃山崖底的一個窄口,位於山崖深處,極其隱蔽,想來平時鮮有人至——或許也是為何這片花海未有人瞧見的緣故。
不過,這個地方同樣有些奇怪,連他這種記住了鳳新所有山河分佈的將軍,對此都僅是有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沈曇的聲音忽然響起,竟也如同碎花一般搖搖曳曳:“王爺難道以記不清此處了嗎?”
已很少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了。可立在沈曇身後的他雖看不清她的神色,卻知她並非控制不住情緒的人,復又逡巡一圈,忽然想起什麼般,瞳孔劇烈收縮。
像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沈曇再次開口:“這次想起來了?王爺。”
蕭徹平靜心情,面上不動聲色:“本王記得此處原來不是這樣的。”
沈曇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來:“是呀。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何況還有這些月夜伽藍。”
“月夜伽藍?”
沈曇稍微有了些活氣:“月夜伽藍形似龍膽草,所以許多人第一次見著它們時都以為不過是普通的藥材罷了。但實際上,它們卻是少有的療傷聖藥。”
蕭徹看著面前少說也有半畝的月夜伽藍,語氣平穩:“本王並未聽說過這味藥材,是有誰種在這裡的嗎?或許,正是……”
沈曇立刻切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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