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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收拾好準備趕往正廳的顧霜聽見了秦昇的稟報,心下一輕:“王爺回來了就好。我還擔心會怠慢了客人。”
秦昇隱隱猜出韓曠的身份,再對著王妃時便莫名有些心虛,只得埋頭深揖:“王妃若無別的安排,奴才就去正廳候著了。”
顧霜自是準了。
見秦昇退下,顧霜這才輕蹙眉頭,對著一旁的葉木道:“為何今日秦總管有些奇怪?”
葉木笑著寬慰:“王妃想是多慮了。奴婢瞧秦總管與往日並無甚不同。”
顧霜努力將心中的異樣化去:“或許是吧。”皺著眉又想了想,“你可知王爺昨夜是去了何處嗎?”
葉木搖頭:“此事事關前院,奴婢確實一無所知。不如,待王爺待客完畢后王妃親自問問王爺?”
若是真的願意,昨夜他便就說了。顧霜知曉婦人無故不得插手政事的道理,也無意讓蕭徹告訴她所有的秘密。只是,只是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像是什麼事情將要發生而她卻無力阻止。
見顧霜難掩失落,葉木卻不知如何開口,況此時惦記著那個傳話的小廝,想著或讓王妃獨處片刻許會更好,便尋了個理由退出房間,點了幾個力氣稍大的婢女隨她到廂房去一趟。
熟料在路上碰見了秦昇。
葉木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小廝,笑道:“你速度倒是挺快。”
秦昇這次難得沒有與她玩笑,語氣十分正經:“你我不察,竟讓奸細混入王府,待將此事解決後,我們便到王爺面前請罪吧。”
葉木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可有何想法?”
秦昇冷冷瞥了小廝一眼:“這個藏得倒是深,是府中的家生子。”
葉木面色難看起來:“竟是家生子?”
王府初立時,葉木的母親也就是桂嬤嬤,親自核查挑選了家生子,是以後來王府的幾次例行排查都未將其考慮在內,未曾想今日卻發現了一個。再者,隱藏越深的棋子一旦被使用便是大事……
葉木只覺冷汗連連。
“府中出了何事?”
這正是此事奇怪之處,就算那位真的是……那也不至於用掉這樣一個人。
秦昇神色複雜:“此事先不要聲張,這幾日你就好好守在王妃身邊,行事要更警惕些才是。”
葉木自是頷首應了。
蕭徹跨過房門時,毫不意外地看見那個男人正穿著難看的大紅衣服,躺在梨花木的桌子上,翹著腿,優哉遊哉地吃著他家的糕點。
媽的,過了這麼多年不見,還是那麼放肆,倒是和他的名號正配,可要不是這人可能,誒,應該說就是他夫人的爹,他真的好想一腳把這人踹出去。
那麼久都不回來,偏偏今天回來,媽的,還不提前打聲招呼!
冷冷揮退侍女,將門關上,語氣不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曠繼續吃著糕點,還故意發出吧砸吧砸的聲響,對蕭徹的話充耳不聞。
蕭徹走到他近前,嫌棄地想將那碟糕點揮下去,忽然發現碟子是夫人曾稱讚過的,只得按捺住怒氣,將碟子端起重重地擱在一旁。
韓曠被他這番舉動驚地起身,將右手搭在曲著的腿上,調侃道:“不錯呀,仲達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蕭徹看著面前那雙眼角上挑的桃花眼,心中的怒氣似乎不需努力就輕易被壓制住了。
多年未見,他以為他還能記住的就只有這雙眼睛,熟料故人相逢,一切竟恍若昨日。
年少時蕭徹與兄長蕭律、表哥韓曠、表妹韓悠、太醫沈易乃為好友,只是他生性不愛風花雪月,不似其他幾人,又常一人四處遊歷,便常缺席他們的出遊。可這於他們幾人的友情倒並無甚大的影響——至少那時是這樣以為的。
但終究還是有區別。比如蕭律便與沈易更親近,而蕭徹卻與幾人中最風流的韓曠更親近。這點曾讓一群人不解過,明明是兩個性格相差最大的人,亦未見兩人有何過多的交流,兩人在諸事上的觀點卻常常不謀而合。
韓曠生性風流,而他的資本就是那張臉。沈易曾笑道,少揚若是身為女子,恐怕便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了。韓曠並不惱男生女相,反倒引以為傲,常藉著臉四處留情。
多情總被無情惱,可世人也知,多情亦是無情。
韓曠身為嫡長子,按理應當承襲家業,可他卻在及冠之時當著韓氏各宗將嫡長子的身份拋掉,說是不願受家族束縛,願一生浪跡。
不過以為一場鬧劇,可韓家竟意外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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