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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一個長得既像他又像夫人的孩子,唔,或許一個並不足夠。
以往他提起此事,大多是為了戲弄調侃,可今次不同。
他想他喜歡上了倦鳥歸巢時的爛漫幽靜。
從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起便知道有人在家裡等著他,直到年華老去,白髮蒼蒼。他確不是什麼酸腐的詩人,寫不出什麼意境深刻的句子,可他與夫人在一起時,總會忍不住勾勒著將來。
顧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覺此刻安寧至極。明知身在宮中,處於大庭廣眾之下,卻不想維持什麼矜持,只想一直抱著他,將頭埋在他懷裡,深深地呼吸。
一旁的葉木本一直垂著頭,待覺沒有動靜後才敢偷偷抬眼一撇,見王爺與王妃正旁若無人地無言相擁,微微一愣,而後慢慢不自覺地抬起頭,嘴角漸漸浮出著笑意。
熟料轉身卻在餘光裡瞧見了太后的模樣,神色一僵。
擷漣見太后面色不定,忙道:“今日天氣雖好,可日頭仍舊有些烈,太后娘娘不如回屋歇息吧。”
韓悠看著前面的兩人,掌心傳來刺痛,擷漣低呼了一聲:“太后娘娘!”
韓悠冷冷開口:“哀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擷漣不敢再說話,只得用眼神示意採漪。採漪卻朝她搖搖頭,擷漣無奈,只得躬身退到一旁。
韓悠身在韓家,從小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喜歡的東西活到如今也是屈指可數,遑論男子。
她曾以為,就算只憑著兒時的情分,她在他心中都該有一定的位置。可多年來他王府送到慈寧宮的壽禮不過同常人一般,討個吉利罷了。
她於是便安慰自己,他從來就是那樣的性子,想不出什麼新奇的點子討姑娘喜歡。
誠然,他現在還是這副樣子。可那些看似毫無新意的動作,連她這個離得遠遠的人見了,都能感受到安穩與綿長。
原來他不需要什麼新奇,他只需把人放在心上就可以了。
一時說不清自己的情緒。應當是嫉妒吧,她想,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會嫉妒別人,還是那樣的一個小丫頭。
容貌確實算得了上乘,可身為攝政王妃,怕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南國顧府又如何?說到底不過是她哥哥風流之後忘記的地方。
採漪瞥了一眼太后的神色,想到即將舉行的萬壽節,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太皇太后,後日南國使團便就要到了。”蘭嬤嬤恭聲道。
韓素微微點頭:“哀家知曉。”
蘭嬤嬤見她難掩憂慮,寬慰道:“民間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總歸是向著好的地方走。太皇太后只需養好身子,將來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提到孫子,韓素心情好上一些,面上現出笑容:“是呀。仲達從來沒讓哀家省心過。若有個孩子,哀家的擔心便會少上大半了。”
蘭嬤嬤笑道:“奴婢瞧著王妃實在是個頂好的人。在內溫柔賢淑,在外能待人和氣,知曉進退。有這般女子在王爺身邊,太皇太后還有何擔心的呢?”
韓素贊同地一笑,但仍殘存些許的顧慮:“仲達的性子哀家最是清楚。入朝多年,看似將他在戰場上打出的稜角漸漸磨圓,可一根筋的腦袋終究還是沒怎麼變過。正因哀家極中意小霜,才不願他哪日犯起糊塗來,將哀家的媳婦兒氣跑了。”
蘭嬤嬤繼續寬慰:“就算王爺這般,依王妃的性子,想來以柔克剛並非什麼難事。”
以柔克剛?韓素眉梢一挑,細細琢磨,倒覺甚是有理,笑道:“還是你會說話。”
蘭嬤嬤但笑不語。
韓素對著空中某處不知又想了些什麼,半晌才嘆了一口氣:“算了,但願左相能看在她女兒的面上,手下留情些吧。”
蕭琉瞧著是在看書,眸光卻已在無意間散到別處。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臉上現出若有似無的笑容。
可待目光觸及面前的香爐時,笑意倏得褪去,眸光沉沉。
小小年紀,嘴角已有了冷笑:“這香是內務府送來的?”
穆東恭聲:“是。”頓了頓,“奴才已經換下了。”
“每月一次,倒是循序漸進得很呢。”
穆東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很快又被可惜所取代:“奴才辦事不力,終究晚了一步。”
蕭琉收起冷笑,目光冷淡:“若真會留下什麼線索,朕恐怕還得好好想想。”再次瞥了一眼香爐,低頭繼續看書。
半晌。
蕭琉突然開口:“穆東,你知道什麼事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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