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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活兒,偷偷隨木姑姑練習了許久,進步卻是微末。
葉木清楚,刺繡不同管賬。後者只需聰明便好,而前者除了領悟,更重要的還是每日的練習。但王妃之前從未接觸過刺繡,是以底子太弱,一時半會兒很難達到別人十幾年的水準。
顧霜覺得,身為妻子,她應該替蕭徹繡些什麼才對,但亦知事無一步登天之說,是以並不覺得厭煩,只想著慢慢來就好。
何況今日是使團抵達的日子,想著即將和孃親見面,她便有些心不在焉,針腳也頻頻出錯。
葉木清楚她的心思,且不知怎的,她總覺近日王妃的反應比平日慢了些,想著許是累了,便笑著勸道:“王妃不如休息一日,總歸是不急的。”
顧霜略不好意思地朝葉木一笑,依言將針線放下。
可放下了針線,卻是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按照禮制,儘管左相是她的孃親,依舊須遞過拜帖後方可見面。再者,孃親此番前來,國事當為先,她身為女兒,自是應懂事些,不隨意去打擾才好。
只不過,輕衣的事情她是定要詢問的,可若是孃親還不肯說該怎麼辦呢?
葉木不知她所想,只瞧著王妃略微苦惱的神情,以為是因暫時見不著左相。想了想,笑著寬慰道:“後日才是萬壽節。今日左相萬里而來,應是乏了。待左相歇息半日,想必便會派人來遞拜帖……明日就能與王妃見面了。”
顧霜心知她的好意,笑著點點頭,想起什麼,問道:“後日萬壽節需要的食材都備好了嗎?”
葉木一笑:“王妃一片孝心,奴婢怎敢辦得不妥當?”
顧霜也笑:“那替孃親準備的鳳新小食又如何?”
葉木面上笑容更大了些:“此事王妃更不必擔心。王爺早就吩咐了奴婢收集鳳新各地的特色佳餚,只待左相拜訪。”
顧霜有些意外,這事蕭徹卻是沒有與她提過,想想他的性子,試探道:“王爺不會還讓你去尋陸城的字和孫逸的畫吧?”
葉木搖搖頭,顧霜正欲撥出一口氣,她卻繼續道:“那事是秦總管在辦的。”
顧霜一愣,轉念又釋然,只好奇道:“那可尋到了嗎?”這兩人的字畫在世上統共不過八幅,可真的是有價無市。她只記得在聶伯伯屋裡見過一幅真跡,唔,南國皇宮裡應也有兩幅。
葉木搖頭只作不知:“若得空,奴婢去問問秦總管。”
她雖是不說,顧霜也猜出了結果,不再就此事多問,轉而問起旁的。
“輕衣呢?我自上午便未見著她了。”
雖說閒散些確無甚大礙,可近日並非是她獨自一人待著的好時候。
葉木搖頭,面色不知為何卻是有些猶豫,頗有幾分欲言又止。
顧霜心中微微一沉:“發生了何事?”竟讓木姑姑露出這般的神色?
葉木低垂著頭,斟酌了片刻方道:“奴婢就是想問問王妃,輕衣姑娘可是與普通侍女有何,恩,有何不同之處?”
顧霜未能明白:“我不知木姑姑具體指得是什麼?”
葉木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似是真的疑惑,一時也有些拿不準,只好將自己看到的先說出來:“前些日子,奴婢瞧見有人在王府的屋簷上坐著。起先以為是府中的暗衛,可,可瞧著那人的身形,倒有幾分像是輕衣姑娘。”
顧霜一愣,下意識地開口:“木姑姑會不會瞧錯了?”
光憑著王妃的這個反應,葉木就有些後悔提這件事,連忙請罪道:“許是奴婢眼拙了,還望王妃切勿怪罪。”
顧霜這才意識到方才的話有些不妥。可見葉木難掩惶恐,便知她真心以為那人是輕衣。
……原來她方才的問題,是在詢問輕衣是不是她身邊的護衛。
顧霜壓下諸多思緒,安撫道:“並非什麼大事,木姑姑不必如此。”見葉木略微放鬆,繼續道,“輕衣自小與我長大,只是貼身服侍我的普通婢女罷了。——想來那夜木姑姑所見的應是另有她人吧。”
葉木自是接過臺階:“王妃說得在理。”想想又說了個不大不小的謊,“外院有幾個小丫頭,恍一看身形,也像輕衣姑娘。那夜月光又不甚好,恐怕奴婢難免就看岔了。”
顧霜笑著點點頭。見葉木似仍有些不自在,便讓她先退下了。
葉木離開後,顧霜不自覺地皺眉。
暫且不論那人是不是輕衣,可葉木的話卻給她提供了旁的思路。
若輕衣的身世確實並不平凡呢?之前一直以為是孃親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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