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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心緒亦平靜下來。
淡淡將茶杯遞給鄧達:“可有甚新的訊息?”
“左相已得了機會和她的暗衛見面,而我們的人之前已將南國城內的訊息一併告知了西汀。”
楚霆微微沉吟。既已見面,那麼最麻煩的一步已經走過。
“大赫有何異動?”
鄧達搖頭:“並無。”這正是古怪之處,明明得了極好的人質,卻並不急著和南國談條件,安如磐石。
楚霆想到方才扔掉的對顧染彈劾的奏摺,眸光微眯:“告訴她,朕只給她兩個月的時間。兩月以後,務必要向南國返程。”
鄧達愣了愣。陛下這樣的吩咐,倒是不如往常的寬容。轉念又顧忌左相的脾氣,小心翼翼地開口:“若是兩月之期已到,但左相不願——”
楚霆冷哼一聲:“綁也要給朕綁回來!”
顧府已漸在風口浪尖之上,可府內並無嫡系的顧家人主事,縱是他和右相如何壓制,也撐不過兩月。
除非能儘快探知幕後操縱之人,但其人實在太過狡猾,幾次三番都躲過了南國的追蹤,而各州鬧事者又多是傀儡,問不出什麼。唯今之計,只能讓顧染提早歸朝,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
離得近,他方才安心些。
鄧達瞧他是動了真怒,微微一頓,待他的怒氣散了些,才道:“另外,左相還吩咐西汀去查一個人。”
顧染不會平白無故令他知曉此事,楚霆眉梢一挑:“什麼人?”
“是一位消失多年的江湖人士,擅長易容,人稱‘千面先生’。”
顧染得知兩月之期時,只是皺了皺眉。潮州與益州的禍亂,她已從西汀傳送的訊息裡得知,明白這兩月應是楚霆能拖延的最長時間。
不過卻是足夠。但以防萬一,顧染還是起身出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下記號,約定下一次的見面時間。
弓弦仍未滿。
壽康宮中的空氣依舊清淡,並無名貴的香料氣息。
太皇太后韓素斂目不語,只從眉心處微起的皺褶能看出其內心的煩亂。靜侍一側的蘭嬤嬤低著頭,亦是一言不發。
良久,韓素緩緩睜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為何非要如此。”
蘭嬤嬤不知如何開口,儘管她一向擅長安慰。斂目深思,半晌才開口:“王爺想必已有所察覺,太皇太后您可要——”
韓素一口回絕:“如今他不過猜測,哀家不會讓這猜測成為事實。”
蘭嬤嬤皺眉:“若王爺有心試探,恐會順著線一路尋下去。而韓國公府的那位,想來並不會阻攔。”
韓素冷哼一聲,眸中精光乍現。下頜微揚,現出銳利的輪廓:“哀家還不知道他的心思?自己的造下的孽,非要拉得所有人陪他!”
蘭嬤嬤靜靜立著,垂在宮袖中的兩手,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劃破肌膚,眉眼中卻無一絲波瀾,恍若不覺痛意。
韓國公放下手中的紙張,竟意外地哈哈大笑。
孫喆面上亦帶著恭敬的笑:“國公爺果真英明。”
心情大好,韓縢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我一早猜出她要用韓家的勢力動手。”輕聲一笑,似有不屑、輕蔑,以及一絲極淡極淡的寵溺,“果不其然。”
孫喆嘴角一彎:“所以國公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藉著那位的手法,提早一步,解決了最重要的人。
韓國公神色一動,眼中透出莫名的晦暗:“明明早已入局,卻偏偏想要獨善其身。真是——愚不可及。”
花廊已經修建完成。顧霜倒在厚厚的軟墊上,長長喟嘆了一聲。凌霄花花期早過,此刻的連廊只得綠油的枝葉,在這燥熱的天氣裡,正是難得的陰涼。
近來煩心事太多,蕭徹又不可能時時陪著她,再者,他自己亦是心事重重。她暫且無法解開他的愁緒,怎好苛求他一昧的溫柔安慰。
思索間,南澤忽然出現。她如今已和蕭徹坦誠,暗衛出入也不比之前有諸多限制。只是今日並不在約定之內。
南澤知曉擾了她的清淨,先是請罪,然後才將袖中書信恭敬呈上。
顧霜淡淡接過,開啟後神色微變。御史大夫集體上書,參左相顧染通匪營私。若只是諫言還罷,偏偏還有所謂的人證物證。
將信紙一折:“孃親可知曉此事?”
“估計著此刻已經知曉。”
顧霜點了點頭。此事畢竟還是孃親最為清楚,稍稍沉吟:“先候著孃親的訊息,不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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