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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想起了海城邊蔚藍的水,似與天空相互倒映。
藍色的花,像極故人的性情。看似平和寧靜,無所爭奪,實則暗地裡已將一切默默安排,存於最舒適的時刻。
韓曠靜立片刻,桃花眼如波光浮動,陰晴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不能忍受的bug,小天使們一定要和作者菌說(捂臉。jpg)。麼麼愛你們!
另外,某野經常會回去看文,順便捉蟲什麼的,如果前文顯示更新的話小天使們可以無視~
☆、一往情深深幾許(10)
南國已至仲秋。梅雨時節雖過,天氣仍不十分乾燥。有時雨說下便下,留不得半分情面。
聶準回府時,衣襬處溼意滯重。楚霓忙走上前,皺眉驚呼:“難道你沒拿傘的嗎?”
想著身上寒氣未散,不好抱她,溫和地笑道:“過了垂花門,也就幾步路,算不得什麼。”
楚霓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和年輕時候一樣?”說著便將他推到淨房去,“熱水馬上到,你先將溼衣服脫下來。”
聶準點點頭,在她出去前還不忘戲謔著逗她:“為夫要更衣,你確定不留下來?”
楚霓面不改色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聶準輕輕笑了一聲,很快眸光又漸漸涼了下來,淡淡看著衣服上深淺不一的被雨浸溼的痕跡,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近日政事繁忙,聶準回來得晚,她便做主讓幾個孩子先用了膳,一個人等著他。
待聶準從淨房出來時,桌上已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楚霓見他穿的是家常的長衫,知曉他不會再出去。側頭看了一眼屋外陰沉的天氣,心下稍安。招呼道:“快些過來吃吧。”
若有孩子在旁,晚膳一般會熱鬧些,尤其是晚晚那個傢伙。那麼大的姑娘了,成天卻沒有個正經的樣子,還是個話癆。真是讓她又愛又恨。爹爹和兩位兄長可都不是那幅模樣。
胡亂想了片刻,直覺到聶準的沉默,估摸是朝中近來煩心的事情太多。吃了兩口飯,安慰道:“事情總歸有解決的時候。夫君莫要過於操勞,還是身體要緊。”
聶準笑了笑,將目光落到她的臉上:“你這般說,可是在勸我偷懶?倒不怕陛下怪罪。”
楚霓笑著哼了一聲:“我才不怕他。”莫說她是他親姐姐,更何況她還是顧染的好友。他巴結她還差不多。
想到此處,自是忍不住打聽起了顧染的近況:“小染在鳳新可是一切順利?她上次給我的信都已是一月之前的事情了。”
聶準笑道:“兩國聯軍並非小事,她最近應當很忙。忙過了許會再傳書信的。”說完又埋頭淡淡吃著飯,眸光不定。
近來朝中種種跡象皆表明,有人慾要搬動顧家這棵大樹。無論是潮州的私鹽,還是益州的匪寇,矛頭都指向了顧染。有流言稱,當年顧染之所以能完成如此政績,是私下做了交易。所以餘寇未清,私鹽未停。
這樣的流言可大可小,照目前形勢來看,不過一個小小的鋪墊。
顧家樹敵甚多,他又忙於諸事,一時很難找出是誰在背後搗亂。但陳家,無疑成為了最有可能的那一個。默默思索著對策,口中便有些食不知味。
楚霓不知其中彎繞,聞言只表示理解。兩人復又無言。吃了半晌,突然想到一事,閒聊般開口:“大皇子冠禮將行,前幾日便下了帖子,邀你並幾個孩子一道去。”
男子的冠禮向來是大事,遑論楚楠的身份。按理這帖子應交給他,除非——
聶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晚晚也在其中?”南國風俗,受邀者一旦包括女子,無論人數多少,地位高低,皆要將帖子遞予當家的主母。
楚霓點點頭,笑道:“楚楠這孩子,倒是有心了。”聶準曾給他授過兩月的課。
聶準隱約知曉楚楠與晚晚的事情,但不知晚晚心思,他不好隨意插手,且他已有幾分考量在裡面。聶家不比顧家,是新起的家族,且最高處只有他這位右相。門生雖有,卻不過雛形。
楚楠有儲君之能,他很清楚。若是將來楚楠能登上大位,他又從中斡旋得當,聶家將不止於現世的安穩榮華。但景泰帝正值壯年,朝堂之事亦無定數,過早的打算或可能適得其反。
楚霓最喜他想事情的樣子,眸光凝重,認真非常。心頭微癢,忍不住和他說話,信手夾了一筷子素炒菠菜放到聶準的碗裡:“這菜是南疆新進貢的,聽說對男子甚好。夫君你最近事務繁忙,應要好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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