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著,走進了這個浩大無垠的世界。
蕭徹已離開一月有餘。初時每隔三日必有一封家信,眼下軍務繁忙,半月才得一封。前幾日的信裡,蕭徹告訴她,邊關之危暫解,但邊城仍未收復,歸期未定。
其實只要他安好,回來得晚些也沒有什麼。可她沒有將這句話寫在信中,只提了府中的瑣事,家常而已。
冬日的風不比春日,最是冷冽,吹過臉頰時,恍若刀割一般。走了片刻,顧霜見有風起之勢,停了停,稍作休息,準備回屋用早膳。
胎動如期而至。顧霜伸出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上帶著柔和的笑。
沈曇恰好經過此處,見著她,行禮道:“奴婢拜見王妃。”
顧霜笑道:“醫女太客氣了。”語氣有些感激,“若非醫女施以援手,南澤恐怕性命不保。”傷南澤的兵刃上淬了毒。
沈曇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羞惱:“救人是奴婢的祖訓,不敢不遵的。”見顧霜心情尚好,忽地收起了小女兒之態,眉心輕蹙,十分正經,“奴婢雖不知南澤受傷的經過,但光看對方所下之毒,便知他們的狠厲兇烈。奴婢知曉王妃做事進退得宜,但王爺當初既遣了奴婢過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奴婢還望王妃三思後行,切勿以身涉險。”
顧霜知道蕭徹和她曾就沈易一事達成過共識,應當明白了什麼。謝過她的好意,轉身朝摘星閣走去。
不由低嘆口氣。若是可以,她定不會以身涉險。只是眼下,韓縢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擅長等待。
一月過去,也未見國公府有何動靜。她甚至疑心,他們已進入地道拿了東西。可派人進宮查探,發現地道並未開啟。
驛站的假顧染亦是一切正常。倒是謝洺,北渚遵從了孃親的吩咐,故作無意地給他透露了假顧染的端倪。如今他防假顧染正如防賊一般。
顧霜揉揉眉心,露出些許苦笑。她本意是藉著風景舒暢一下心情,熟料卻又想了這樣多的事。
心中隱憂更盛。韓縢的等待定有原因。宮中地道若啟,必定會驚動三宮主人。蕭琉年紀小,韓悠雖有太后的身份,更是韓縢的女兒……那麼就是太皇太后了。韓縢是在顧忌她嗎?
顧霜皺皺眉。她只知韓國公和太皇太后是親兄妹,至於他們感情如何,那就是私事了。但若韓縢真的顧忌韓素,他下一步的動作可會針對壽康宮?
孫喆正捧著一壺熱酒,穿過連廊向書房走去。不期然遇見了一個人。老僕的臉上露出驚喜,欲開口喚人,卻被他投過來的冰冷目光凍住。然後才注意到他下巴處的鬍渣和眼下的青色。
孫喆將頭垂下,仍舊低聲開口:“公子您回來了。”
韓曠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壺,不發一言,淡淡越過他便朝書房走去。
孫喆有些心慌,忙疾步跟在後面,想勸說幾句,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來。面色難得帶了絲哀傷。
韓縢抬頭見推門而入的人是韓曠時,只挑了挑眉,未有過多的驚訝之色。見孫喆捧著東西不知該前該後,輕笑一聲:“孫管事今日是怎麼了,慌里慌張的。將東西放下,出去吧。”
孫喆從笑語中聽出了斥責,忙將酒壺放下,諾諾退了出去。
屋內只得父子二人。
韓縢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搖了搖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韓曠亦是不說話。兩人彷彿較上了勁,玩著孩童間最幼稚不過的遊戲。
酒香隨著溫暖慢慢散開,書房較為幽閉,甘冽的酒氣便絲絲縷縷浸滿了房間。這香味韓曠很熟悉,他在遂城喝了幾天幾夜,恐怕心肝脾臟裡全是這個味道。
所以,他何曾有過真正的秘密。他有的,只是隱瞞和欺騙。
韓曠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正襟危坐,怡然小酌的男人,只覺滿目的陌生與疏遠。
☆、不識廬山真面目(2)
終是韓曠率先開口。恰似他在這場棋局裡的位置。
“地道里的東西是什麼?”
韓縢放下酒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
韓曠嘲諷一笑:“你這是在幫我討別人的歡心嗎?”
韓縢沒有生氣,一雙黝黑的眸子也不看他,目光落在酒杯上,波瀾不平。
“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講這些廢話,那還是回去吧。”意味不明的一笑,“至少隔壁還有個舞姬作陪。”
韓曠冷冷看著他:“召我回來的信是你寫的?”
韓縢不置可否,並未隱瞞:“是顧鋒所寫。”
聽到這個名字,韓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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