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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口唾沫,視線亂飛:“那個,那個我……”一時詞窮,忽然想起孃親曾教過自己,第一次見面,無論是誰,先誇上一誇總是好的,便硬著頭皮道:“那個吧,我以為王爺皮相,皮相甚好,便,便就多看了一會兒,若有失禮之處,還,還望包涵。”
一直安靜著不說話的輕衣忽然低聲笑了出來,顧霜立馬失了惶縮,扭頭瞪了她一眼。怎麼可以在這時候拆她的臺!
輕衣與她自小長大,因著顧府散漫的氛圍,與顧霜向來沒大沒小,說是侍女,倒像是半個妹妹。再加上顧霜孃親顧染時常的攛掇,輕衣平生愛好之一便是拆顧霜的臺。不過顧霜這一瞪,倒是讓輕衣想起如今已身在他處,便將頭低下,收斂了許多。
顧霜見她低頭,也心知肚明並非這丫頭突然聽她的話了,而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麼一想,又忍不住回憶了之前在南國的光景,雖說家裡有兩個不省心的,可至少一個是左相,一個是妹妹,有誰能真正欺負自己呢?再看看現在,竟然被人逼到了床角。
顧霜以為自己是有些悲憤的,忍不住閉了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蕭徹見她的舉動,眉眼倒不似方才的刻板,柔和了少許,可放在臉上變化卻極小,語氣也是一絲波瀾也無,生硬得很:“夫人的酒快灑完了。”
顧霜忙睜開眼睛,卻依舊不敢看他,訥訥道:“是我的不是,那個,我們把它喝了吧。”
一旁眼角抽搐了許久的喜娘哀嘆終於可以讓喝了,正欲出聲唱禮,門口處恰好進來一個灰衣的中年男子,看衣服質地,在王府中應有些地位。
蕭徹見著他進來,沒有表情的眉頭難得皺了皺:“何事?”
秦昇恭敬道:“方才宮裡傳了訊息,陛下病情反覆。”
寥寥幾字,讓蕭徹眉頭皺的更深:“本王知道了。”然後看著面前的顧霜,正是二八少女的最好時光。一雙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也趁他與秦昇說話時望了過來,雖說他看她時,她已慌亂地將視線移開,可那一瞬的光彩,依舊瀲灩得很。
語氣裡終於有了些柔和:“待本王把酒喝了。”
秦昇微微一愣,也很快反應過來:“奴才先去準備了。”也不等蕭徹再說什麼,就識趣地退下了。
在一旁修煉成人精的喜娘忙清了清嗓子,喜聲道:“良辰美眷,合巹同歡。”
顧霜被挽著的右臂因外力抬了起來,自己也被迫向蕭徹靠近了許多,已能感受到他微熱的鼻息,這下終於有了新嫁娘的羞澀。
蕭徹低頭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臉,一時竟也有些成婚的喜悅。
待兩人把酒喝下,蕭徹看著復又將頭低下的顧霜,眸光微動:“本王進宮一趟,你先歇息吧。”
顧霜一時欣喜,腦子一抽,抬頭看他:“那就是我不用等你了是麼?”
蕭徹一滯,看見她眉眼間的認真,忽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於是也不急著答話,起身理了理衣袖,然後彎下腰,將身體前傾,盯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的顧霜,語氣平板無波:“夫人若是想等,本王也是不介意的。”說完欣賞了一下顧霜的表情,心下滿意,轉身出門時的步伐較平日也輕快了些。
看到那人不在了,顧霜才反應過來。
所以,她究竟是等,還是不等。
走到王府門口的某人一路想著顧霜略略委屈的小臉,良心發現,對秦昇吩咐:“派人讓葉木到王妃那裡去,說是不必等本王了。”
秦昇看著蕭徹唇邊若有似無的笑,一時有些愣神,他家王爺這是,這是笑了?竟還讓葉木親自去說,想來是認可這位王妃了。也好也好,太皇太后那裡也有個交待了。秦昇心思百轉,面上倒是不顯,恭聲應了。
心裡又忍不住想,王爺大婚之日,這陛下的病情怎麼就一直反覆呢?從迎親時便開始了,若非太皇太后強制王爺回來洞房,怕是連合巹酒也喝不成的。自家王爺都三十了,好不容易有個洞房花燭夜,卻被攪和了。真是可惜啊可惜。最要命的,是太皇太后事後肯定第一個找他。
待蕭徹到長樂宮時,已快亥時,宮人早早就向太后通稟,太醫們也已立在殿前候著了。
“陛下情況如何?”
太醫院醫正趙進忙上前:“回王爺,陛下高熱未退,因年歲較小,不可用猛藥,正讓醫女以藥膏療理。”
“可有性命之憂?”
醫正惶恐:“雖說陛下高熱未退,看似兇險,可於性命卻是無礙的。”
蕭徹點頭:“本王知曉了,可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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