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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板著臉說:“你快點回家,不要玩了。”
靈犀嗯了一聲,踩著草叢走向別處,心不在焉地說:“我沒有玩。”
馮虎有些疑惑,看向秋兒。秋兒對這位馮少爺的印象不錯,於是解釋說:“我家小姐弄死了一隻蜜蜂,這會兒忙著給蜜蜂舉辦葬禮。”
馮虎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腦子有病啊?”
秋兒攤手,表示馮少爺說的很對。
靈犀非常地固執,最後馮虎找來一把小花鋤,吭哧吭哧地刨了個平整的小坑,靈犀這才高興地把蜜蜂從手絹裡拿出來,鄭重地放進坑裡,又煞有介事地撒花瓣,唸誦了一段經文,一張小臉顯出極莊重的神情。
靈犀玩罷了這件事情,拍拍身上的土,問馮虎道:“你們男孩子平時都去哪裡玩,我剛才聽見你們說花樓,那是個什麼地方?”
馮虎凝視著她的眼睛,半晌收回目光,很純良的樣子:“也許是養花的地方吧,我沒有去過。”
靈犀心情好的時候,對誰都是笑容滿面的,她提議道:“我們來掰手腕吧。”
秋兒跺腳:“喂!”
馮虎不置可否,於是靈犀強行把他拉到涼亭的石凳子上,她自己長袖挽起,露出一截春筍般的胳膊,細細白白的腕子上掛著金手鐲,晃得叮叮噹噹響。
馮虎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攤開自己的手掌。
靈犀頓時就氣餒了,馮虎的手腕比她兩隻手腕加起來還要粗壯結實,手掌結實堅硬,手背青筋微凸,是一雙武夫的手。
馮虎先是笑了一下,很和氣地說:“還比試嗎?”
靈犀瞪了他一眼:“去你媽的!”嘩啦起身,率領秋兒氣沖沖地走了。
馮虎從未聽見過大家閨秀罵人,不禁呆了半晌,最後恨恨道:“野丫頭。”
野丫頭靈犀跑回家裡,彼時落日的餘暉灑在整個院子裡。長身玉立的顧庭樹站在花叢裡,正低頭與阿桃說笑。阿桃面如滿月,周身散發著柔和甜蜜的光。
靈犀見了這光景,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才粗著嗓子喊了一句:“我回來啦。”宛如炮彈似的衝到兩個人面前。
顧庭樹本來正在說情話,忽然瞧見靈犀灰頭土臉地滾過來,不禁皺眉道:“你去哪裡……”
靈犀語氣很兇,然而並無惡意地吼:“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揹著我?”
阿桃如今已經熟知了她的性情,便微笑著解釋道:“也並沒有什麼,剛才我說院子裡的花好看,少爺說……”臉頰一紅,沒有說下去,因為顧庭樹說她比花還要好看。
顧庭樹繼續剛才的話,訓斥道:“你跑哪裡玩了,為什麼身上全是土。”
靈犀見他剛才還是含情脈脈的樣子,對著自己就直眉豎眼的,不禁十分生氣,舉起兩個爪子,在他倆的衣服上各抓了一下,大聲說:“本公主愛去哪裡,管得著嗎!”一溜煙似的跑回了屋子裡。
兩人雪白的衣服上頓時留下一團汙漬。
阿桃很尷尬地看了顧庭樹一眼,以為顧庭樹會大發雷霆,但是顧庭樹沒事人似的攬著她的腰:“嗯,剛才說到哪兒了?”
阿桃莞爾一笑,幸福地倚在他的肩膀上。
☆、伊人獨憔悴
六月過後,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學堂裡沒有冰塊降溫,於是果斷放假,說是九月份才復課。靈犀本來是愛學習的人,但也耐不住酷暑的折磨,聽說放假之後,就歡天喜地的在家中蟄伏起來。
家裡自然是涼快的,因為房間的角落裡放了一大盆冰塊。靈犀頭一次知道富貴人家的生活是這樣的愜意,還蹲在木盆旁邊好奇地研究了那些冰塊,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丫鬟們一進來,她立刻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走到書桌旁看書,並不流露出一點沒見識的模樣。
這麼熱的天氣,顧庭樹居然去山東剿匪去了。這是他有一次帶兵出戰,家裡的女人們頗為她懸心,顧太太隔幾天就去山上燒香,為兒子祈福。燒香的時候,她只喜歡帶阿桃,家裡的兩位正經媳婦,她是從來不帶的。
何氏寡居,又正值青春年少,很不應當拋頭露面。顧太太認為寺廟雖然清靜,畢竟有和尚,和尚裡也有野和尚花和尚,若是做出一些醜事來,顧家幾輩人的臉面就丟盡了。而靈犀舉止莽撞,又不會察言觀色,顧太太對她真是煩透了。
有時候自家人坐在一起聊天,顧太太會拉著阿桃的手,親暱的說:“這要是我的親閨女就好了。”旁人就笑著說:“兒媳婦也算是半個閨女了。”顧太太便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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