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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或者小女孩,倒是顧庭樹身邊坐著個歌女,抱著琵琶正正經經地唱歌。
靈犀給小廝遞了個眼色,小廝只好再次進去,不一會兒,顧庭樹走了出來,神情如常,不像是喝酒了,他摸了摸靈犀的頭,安撫道:“再等我一會兒。”
靈犀撅著嘴:“快一點啦。”
顧庭樹又進去敷衍了幾句,好容易才脫身,兩個人剛坐進馬車裡,那雨嘩啦地變得密集起來。車頂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靈犀喝了一點酒,眼珠子漫無目的的轉悠,最後原地翻白眼。顧庭樹不嗜酒,就算是應酬,也只在皇帝御賜的宴席上喝一點。所以他頭腦很清醒,只是微笑著看靈犀自娛自樂。
因為是春雨,空氣格外清爽宜人,一路上盡是花紅柳綠的景色。靈犀趴在視窗,伸出手去接雨水,眨著眼睛說:“街上的柳樹真好看。”頓了頓又說:“我想在雨裡走路。”
顧庭樹說了一個“不,”“準”字還沒有說出來,靈犀直接掀開車簾子,嗖地一下就跳出去了。
那外面的雨下得跟瓢潑似的,靈犀站在水坑裡,雙手伸開,原地轉了一個圈,美滋滋地往前面跑。
顧庭樹沉著臉看了一會兒,旁邊的小廝也張大了嘴巴,最後怯怯地遞過來一把傘。
顧庭樹跳下馬車,把雨傘撐開,閒庭信步地往前面走。馬車也慢悠悠跟在他旁邊。
靈犀左跑右跑,把人家院牆內伸出來的杏花摘下來,又跑到橋邊,踮著腳尖看翻騰的河水。她耍夠了酒瘋,蹦蹦跳跳地回到顧庭樹身邊,把杏花一朵朵地摘下來,插在傘柄上。這個時候她渾身已經溼透了,頭髮貼著臉頰脖子,明藍色的襦裙變成了灰藍色,溼噠噠地貼在她身上。
一陣東風吹過,靈犀抱著肩膀:“好冷啊。”
顧庭樹撐著傘望向前方,很贊同地點點頭:“是啊。”
靈犀低頭看了看,繡鞋和裙子已經泥濘不堪了,衣服也在滴滴答答地淌水,她捏了捏袖管,又抹了抹臉上粘著的頭髮,嘶嘶地吸氣,嘟囔道:“啊,裡面的衣服也溼了,怎麼辦?”
顧庭樹這才看了她一眼:“靈犀?”
“唔。”
“你剛才跳下馬車的時候,難道沒有預想到這種後果嗎?”他指了指她的衣服:“衣服被淋溼,鞋子弄髒,沒有乾淨的衣服替換,受涼,發燒,生病,吃藥……沒有想過嗎?”
靈犀仰著臉看他,最後很無辜地:“沒……沒有呀。”
顧庭樹掃了她一眼:“那麼你現在知道了。”
靈犀垂著頭,挨挨蹭蹭地跟在他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淅淅瀝瀝的春雨夾雜著東風。靈犀抱著肩膀,忽然打了三四個噴嚏,又從懷裡掏出溼漉漉的手帕擦鼻涕。
顧庭樹嘆口氣,彎腰把她橫抱起來:“走,去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嫂子先下線一段時間,往後要東山再起的……
☆、生活常態
雨滴從車轅一直灑到車內,儘管鋪設了很厚的羊絨毛毯,但是靈犀腳下還是暈染了很大一片水漬。她揪住自己的衣角,反手一擰,嘩啦一下就是一灘水,然後又開始擰自己的頭髮。
顧庭樹實在看不下去了:“靈犀,把衣服脫了。”
“不。”
顧庭樹把自己的黑呢斗篷解下來,扔到她的頭上:“把衣服脫了,然後披上這個。”
黑呢斗篷莊嚴大方,翻領處垂下兩條沉重的金鍊子,如今連年征戰,金價奇高。用金鍊子做衣服上的絛帶成為貴公子們的時尚。
靈犀把衣服放在腿上,頗為侷促地低下頭,羽絨斗篷十分溫暖,讓她覺得很舒服。
顧庭樹看著她,語氣和神態都是慈愛溫和的,看起來是一個最正經純良的好人。在這樣澄澈純淨的目光下,靈犀只好慢慢地脫了裙子,又褪掉短衫,遮遮掩掩地鑽進斗篷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平時穿衣服還看不出來,你身上挺有肉的。”顧庭樹閒閒地說。
靈犀把臉埋在衣服裡,耳根都紅透了。過了一會兒才悶悶地說:“庭樹,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情。”
“嗯。”
“就是……之前……”靈犀的聲音悶悶地從衣服裡傳出來:“海棠陷害我的時候,把我關在小房子裡……”
顧庭樹見她說得艱難,只好代她說:“找了幾個人渣羞辱你,我知道。”
靈犀略抬頭看了看他,情緒低落地說:“嗯,我想你什麼都知道了。”
顧庭樹伸手把她拉過來,柔聲說:“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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