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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住在別人家裡算什麼樣子?”
靈犀點頭:“那是自然。”
於是雪黛提著刀出去,刀尖在青石地板上劃出斑斑點點的火光,她經過烏鴉時,陡然站定,伸出食指,尖尖的指甲逼近烏鴉的眼珠,冷聲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退婚?”
烏鴉遲疑,顧庭樹暗暗捏了他的肩膀,他才含糊著說:“我是一個窮小子,配不上大小姐您。”
雪黛收了手指,這才笑了起來,笑完又繃著臉,傲慢地說:“你自然是配不上我的,可是要退親也輪不著你。”後退一步抱著手臂,想了想又說:“這樣吧,等你把那個女人的病醫好,你再到我府上三跪九叩地求親,我要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回絕你,如此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烏鴉有點不太懂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倒是顧庭樹微笑著道謝:“雪黛姑娘真寬厚仁慈。”
雪黛眉眼朝他一掃,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個男人風度品貌自然是一流,可惜鬢角都白了,年紀這麼大,自然也是配不上我的。她威脅似的用手指點了點烏鴉的眉心,又朝顧庭樹矜持一笑,領著眾僕人呼嘯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好冷,應該頓頓吃火鍋。早上涮年糕中午涮魚丸晚上涮米粉
☆、得其所哉
南方的深秋,天氣稍微有些涼意。靈犀一大早就起床,窗外的天空深藍,她輕輕地穿上衣服,到院子裡打水,生火,把切好的南瓜塊和米一起倒進鍋裡。她往爐灶裡添了足夠多的柴,就一個人出門散步去了。
明珠鎮不算大,步行的話一個時辰就能走一圈。街道上的早點鋪子已經開張,蒸籠裡冒出白煙,夾雜著店裡夥計陌生的方言。靈犀在街邊一家茶點鋪子買早飯。她語言不通,也叫不出蒸籠裡那些點心的名字,只好微笑著指點,挑顏色好看的食物。
最後她拎著幾袋看起來像是蝦餃、鳳爪、扇貝的食物回來。門口的柴垛裡多了幾隻土狗,大概剛滿月,渾身都是泥土,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靈犀就蹲在地上,餵它們吃東西,又玩了一會兒才走進院子。
爐灶裡的火剛剛熄滅,南瓜粥也熬得酥軟可口。靈犀把粥端到正屋,又把買來的早點隨手放在桌子上。她把新汲的井水倒進盆子裡,兩隻手浸入,只覺刺骨的寒冷,她忍了一會兒,才拎出來,也不拿毛巾擦拭,隨便甩了甩就進自己臥室了。
天色大亮,寬大的床上蓋著一層錦被,顧庭樹躺在床外側,雙目緊閉,睡相倒也老實。靈犀屏住呼吸,慢慢掀開棉被一角,然後把兩隻手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是光著身體睡的,這一下直接把他炸出來了。
顧庭樹吸氣,睜開眼睛看她。靈犀剛從晨霧裡走過,頭髮略溼,鼻尖通紅。顧庭樹本來是要發火的,一看見是她,馬上又回嗔作喜,甚至是有點喜不自勝。
“壞小孩。”顧庭樹笑著,一陣風似的把她捲到了懷裡。
靈犀已經穿戴整齊了,又被他拽到床上,忙正色道:“我來叫你吃飯的,不要鬧。”
顧庭樹很驚訝:“真是我的賢妻!”又握了握她的手,有些心疼:“以後別做這些粗活了,挑水做飯這種事情我來做。”把她的手擱到自己懷裡:“小爪子真涼,哥哥給你暖暖。”
靈犀掙扎得像一隻章魚:“放開我!”雙手被攥住,只要張嘴去咬他。顧庭樹愛死了被她咬,當下雙眼發亮,挺著硬邦邦的胸膛,踴躍地催促:“寶貝,這邊來一口,還有這邊。”
靈犀:“……”
烏鴉起床之後先在院子裡打了一套拳法,只覺周身血脈都流動了起來,才隨便擦了擦汗,正屋的桌子上擺放著溫熱的早飯,必定是靈犀準備的。
他盛了一小碗米粥,把糕點倒進盤子裡,喝一口湯,吃一個蝦餃。習武之人講究吐納,他雖然年輕,性子難得很沉穩。
等了一會兒不見兩人出來,烏鴉放下飯碗,去他們的房門口催促。還沒敲門,就聽見裡面的聲音不太正常,烏鴉怔了怔,面無表情地回去了。
他把三人份的早點全部吃完,剩下的米粥倒給門口的小狗崽子。小狗吃得很香,又舔了舔他的鞋尖。烏鴉摸摸狗頭:“乖。”
他把廚房收拾乾淨,又路過兩人門口,現在他有點討厭自己耳力過人這項能力了。靈犀和顧庭樹在低聲說話,說一會兒笑一會兒,真是沒完沒了!
於是烏鴉只好去外面散步,吃了飯的小狗很認主,撅著滿是飯粒的嘴巴跟在他腳後跟。烏鴉就原地蹲下跟小狗玩。這些狗才剛滿月,渾身泥土,毛色灰暗,他們的媽大概是被狗販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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