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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故,現掌家門的是張穆。
書雪囑咐:“你先把他帶進來,我還有話說。”
穆尼應了:“好。”
得到皇主面授機宜的張嶽在診脈後添了六七分把握。
允祥忙問:“張先生,不知犬子病症如何?”
張嶽斟酌片刻後方道:“三阿哥是生來帶著的附骨瘡,想治標,三五年內是無妨的。”
兆佳氏緊抓帕子,搶先問:“先生可有治本之法?”
張嶽沉吟不語。
允祥央道:“先生但說無妨。“
張嶽猶豫了一下,因笑道:“學生奉皇主敕命前來診疾,萬一不妥,雖然王爺王妃大度不能問罪,皇主處不好交代。”
允祥忙道:“先生放心,您開方子,用不用在我們,皇嫂處有本王解說。”
張嶽一躬:“學生託大。”
兆佳氏哀求:“請先生直言。”
張嶽仰起頭:“學生原系罪裔,豈敢對皇家無禮。”
夫妻齊道:“求先生體諒為人父母的苦心。”
張嶽終於鬆口:“若王爺王妃不棄微陋,學生原為阿哥之師,盡心十年,必保阿哥花甲之壽。”
允祥毫無躊躇:“此事容易,全依先生。”
張嶽微微一笑:“王爺不忙答應,學生還有話說。”
☆、二八三、根深樹茂葉延新
二八三、根深樹茂葉延新
允祥夫妻一請二求三作揖,張嶽還是不願鬆口,穆尼催促:“只要是為弘暾阿哥好,王爺福晉絕不開罪。”
張嶽眉毛輕揚:“王爺,阿哥拜學生為師,不知要按什麼禮數?”
允祥把心放回去:“一切比照宮中讀書的規矩,束脩拜禮絕不委屈先生。”
張嶽擺擺手:“王爺說的是高門所聘之“傅”,學生所指乃父母之‘父’。”
允祥吃驚不小:“先生的意思是——”
張嶽微微一笑:“說的通俗些,鄉里吃不起飯的窮苦人家有把兒子閨女賣給戲班,任由戲班的師父打罵教導不許過問,王爺王妃怕是捨不得。”
穆尼叱道:“胡鬧!”
允祥攔住穆尼,因問道:“先生可能說說其中的道理?”
張嶽解釋:“阿哥是生來帶著的病症,學生貼身跟著能得關照,但王府雖然富貴,過山取藥、就地獲材、苦味熬製的良機是把握不住的,阿哥拜學生為師後,學生帶他北遊關外、南走川藏,不但使肢體勞作,藥材新鮮效力更佳。”
允祥恍然大悟,轉頭看向福晉:“你說呢?”
怡王福晉咬咬牙:“不就是十年嗎?咱們答應!”
張嶽提醒:“雖是皇孫之貴,話還要說在前面,拜師後全由學生做主,王爺福晉不可干預。”
“疑人不用!”允祥抱拳,“全由先生。”
行過拜師禮,張嶽約好帶弘暾出遊的時間,辭別前站住腳低聲說道:“恕學生直言,王爺身上的鶴膝風將至膏肓,再不能安歇將養,怕是難保三年陽壽。”
允祥一拱手:“多謝先生!”
張嶽點點頭,轉身自行去了。
書雪利用張家的醫術延續弘暾的生命,同時借怡王府的地位保得張家周全,互利的角度看是一舉兩得的法子。
對永曆皇帝這點兒血脈,身為大清皇主的書雪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看著兢兢業業的雍正皇帝在曾靜案上不著調了一回,實在令皇室皇主哭笑不得。
書雪對文字獄持抵制態度,但也僅僅是反對以莫須有的罪名捕風捉影,似曾靜這等查有實據、確係謀逆的危險分子,當然覺得誅殺了賬為上策。
雍正將反清學說的源頭呂留良全家滅族,連過世多年的本人都被開棺戮屍,偏就放了□□曾靜,還逐條反駁曾靜遊說嶽鍾琪時加給他諸如“謀父、弒母、屠兄、殺弟”等罪名,甚至編出一本《大義覺迷錄》昭告天下,以此表明自己配得上人君之位。
六月間,隆科多病死在暢春園,後事和風光二字沾不上邊,書雪命以棺槨收殮,葬於佟氏祖塋。
弘曆在進園請安時提到曾案處置也表示不贊同:“皇伯母,汗阿瑪寬赦曾靜不死算是恩典,可刊書正名似有不妥。”
“何止是不妥!”書雪苦笑,“尋常百姓,誰閒著沒事過問皇家內務?你阿瑪欲蓋彌彰,怕是越描越黑的結果。”
弘曆頷首稱是,又說:“皇伯母何不發敕或是勸汗阿瑪下詔追繳,銷燬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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