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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弘昍是當年的孩子王,老大有心事,小弟服其勞。政治敏感度不大高的弘晝跑到養心殿撞鐘,希望皇父可以下旨賜婚。
雍正看向怡親王:“十三弟說呢?”
允祥已經從弘晈那兒知道內情,因笑道:“您若是沒有把鄂爾泰家的格格許給四阿哥做側室的意思,指婚弘昍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親事。”
雍正對書雪心存敬意的一大原因是,簡親王府並不曾透過聯姻籠絡門人,完顏氏兩個格格是親上加親,穆尼、永謙、弘昊之妻門第不顯,永敘是康熙越級指婚,著姓嫡枝的兒媳一個也沒有。
皇主能為表達淡出政壇的決心壓著兒子不娶心儀物件,皇帝在知情的前提下裝聾作啞便顯得失了氣度,雍正當即吩咐蘇培盛:“去知會你主子娘娘,鄂爾泰夫人進宮請安時把賜婚的意思說與她聽。”
鄂爾泰原是王府門人,豈有挑揀主子的道理?得到雍正暗示後謝恩不止,弘昍算是曲線救國得償所願。
允祥積極給弘昍保媒還有別的用意,伊桑阿夫人赫舍里氏在子孫流放後中風不起,現在只是熬日子,屆時大姨姐伊都立夫人兆佳氏必定孤苦無靠,怡王福晉念及姐妹情分,且知歆蕊之死並非其姊本意,見其處境極為不忍,自然想找機會緩和與簡親王府的關係。
自打歆蕊過世,書雪與怡王府往來斷絕,連遣去給顒萱送東西的長史管家都被擋在府外,趁著議定弘昍婚事的良機,兆佳氏打著外孫女的名義在皇后跟前替伊都立父子說情,希望能從輕發落。
殊不知,歆蕊是書雪心中不能揭動的痛處,帝后的面子實在不好用。
書雪對怡王府沒話可說,正旦在義華宮受賀後應那拉皇后之請到坤寧宮小坐,看看欲言又止的怡王福晉很快起身:“府裡還有雜務料理,我就不在宮中久留了。”
那拉皇后忙道:“皇嫂,歆蕊的事兒——皇上與我都慚愧的緊,原本是好意——”
書雪站住腳,瞥了怡王福晉與皇后一眼冷聲說道:“萬歲爺和主子娘娘既是真心疼愛侄女,十幾年前怎麼不在我前頭把她接到府上?我記得那會子怡親王福晉可是先去的四貝勒府!”
那拉皇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被擠兌的連話都答不上來。
書雪抬腳走了,怡王福晉紅著眼圈為她分辯:“主子娘娘別怪皇嫂動怒,她待歆蕊比拿自個兒生的元慧公主都親,出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臣妾對不住她!”
那拉皇后能怎麼說?溫言寬慰妯娌幾句而已。
書雪的話傳到養心殿,雍正豈能比那拉皇后自在?允祥低著頭說:“皇上的苦衷臣弟明白,您不必把皇嫂的話放在心上。”
“我卻是不如皇嫂有擔當——”雍正嘆道,“伊都立父子的事兒從長計議罷,待外孫女大一些,皇嫂看孩子面上也能留出餘地來。”
剛出正月,赫舍里氏氣絕病亡,她是孝誠皇后的從妹,禮部奉旨按誥命夫人禮為其舉哀,又趁機詔回伊都立同福僧格奔喪,這才免了兆佳氏念子思夫之苦。
皇主不鬆口,怡親王發話也起不到實質性的的作用,還是弘昊私下做主把人留在京城,又格外囑咐下面奴才:“萬一走了風全部發到關外砸石頭”。
想遮過書雪的耳目絕不容易,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雅爾江阿說情外,還是因為眼前有更要急的事兒得辦。
三月底,川陝總督嶽鍾琪奏本,湖南儒生曾靜假“呂留良學說”煽動其舉兵復明,現被拘押□□,躬請聖意裁斷。
和康熙一樣,雍正對具有反清傾向的文人深惡痛絕,當即諭示嶽鍾琪將曾靜及黨羽監入京師問罪,又命浙江總督李衛捉拿呂留良後裔、親眷、門人,種種反清遺著盡要搜獲。
文字獄可是康熙“對付”書雪的大殺器——她還罩著張家呢!雍正的權謀之術雖然不夠看,一番腦筋必是要動的。
吃飯時見弘昍不大有喜氣,書雪放下碗筷:“鄂爾泰夫人留在京城預備婚事,幾個小舅子沒成人,你常去關照著,也是半子的意思。”
弘昍答應著,嘆口氣說:“弘暾又病了,十三嬸想給他把婚事辦了,借喜氣衝一衝,十三叔怕誤了富察格格終身,沒有答應。”
弘暾的未婚妻是馬齊孫女,弘昁的姑舅表妹。
書雪眼睛一眯:人救不如自救!
早上穆尼過來,書雪和他商議:“弘暾身上不好,我想讓你帶張嶽去瞧瞧。”
穆尼笑道:“張嶽青出於藍,比張老先生的醫術並不差什麼。”
張先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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