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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什麼餘地?”
“那你不想想,福僧格沒個後繼香菸,誰到歆蕊墳頭供碗飯!”太太給女兒擦擦眼淚,“還有萱姐,比著允禩福晉想一想,一般的養在外家,論威權,今日的簡親王府何止勝過安王府十倍?爽朗性情比著允禩福晉看,嬌養了性子拿捏不住下人更受委屈,剛出生沒了娘,又被你發落了生身阿瑪,將來婆家怎麼看她?”
書雪果然動心:“您容我想一想。”
太太深知女兒的秉性: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逼得太緊了,親媽說也沒用,尺度拿捏的好,丫環勸著都有效,是以不曾深講,轉而提起江南曹家:“織造府去年被抄,曹罘鈄潘�搶鹹���┞浣牛�羰悄惆⒙昊乖冢�床芤�嬪隙ㄓ洩卣眨�儀踩慫土稅��庸�ィ�凳且淮蠹胰思吩謔�醇湮葑永錚�揮辛�吒隼掀退藕頡!�
書雪淡淡地說:“聖祖爺已經去了,我也沒的忌諱,上推十來年我就要抄儉曹李兩家彌補虧空,汗阿瑪攔著不答應,到了兒沒躲過去!”
“曹家結局比李家好的太多,橫豎還有平王府照應!”訥爾蘇曾與允禵同掌撫遠將印,雍正四年胤禛以貪瀆之名削其爵秩,受雅爾江阿力保,王位傳給嫡長子福彭,如今算是提前退休的結局。
“何止是平王府,你就沒派人照應去?”太太笑道,“雖是老夫老妻,還得避諱些,別讓雅爾江阿多心!”
“嗯?”書雪十分詫異,“我雖聽到訊息,卻不曾派人去看的。”
太太迷惑地看了書雪身後的憶畫一眼。
“奴婢該死!”憶畫見被太太說穿,索性跪到了主子跟前。
書雪這才反應過來有憶畫的故事在裡頭:“額娘派去的人見到她了?”
太太點點頭,意識到女兒對此事並不知情。
“你們候著。”書雪止住丫環,扶著太太往涼亭上走,“憶畫過來回話。”
下江南那會兒還沒憶畫的事兒,因為曹顒的關係,王府同曹家的往來極少,書雪怎麼想都想不通她有哪起子緣法對曹家上了心。
“你認識曹家的人?”憶畫全家是跟著入畫陪嫁到的王府,和曹家不可能產生瓜葛。
憶畫搖頭又點頭:“是。”
“不能吧?”書雪問道,“你認識哪個?”
憶畫咬咬唇:“主子可還記著當年在西山救過奴婢的義士?他就是曹家的人!”
書雪恍然大悟。
太太隱約知道憶畫自梳不嫁的原因,聞說後看向書雪:“既然知道根腳,何不做主把憶畫許配給他,也算了了你的心病。”
憶畫急道:“奴婢並不願嫁他!”
太太不解:“這卻怪了,你守著十來年圖的什麼?”
康熙五十四年、西山、曹家!書雪柳眉凝結,細思半晌後抬起頭:“額娘,由她樂意吧!”
太太看看憶畫,又瞧瞧書雪,並未深究下去。
晚膳後,書雪支走雅爾江阿,沉聲問道:“救你的人是曹顒!”
憶畫情知不能瞞過,躊躇片刻後還是招了:“主子明鑑!”
書雪握的指節亂響:“你和他常有往來?”
“沒——”憶畫忙道,“奴婢起初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曉得奴婢是在您跟前伺候的人,傳了幾回書稿託奴婢校勘,奴婢曾跟主子問過詞格就是為了這個!”
書雪吩咐:“拿你們的信給我看!”
憶畫很快捧了一個裝滿信箋書稿的盒子過來。
“脂硯齋,畸笏叟?”書雪看著封面問,“你們起的名號?”
憶畫紅了臉:“是奴婢按著您寫的對聯擬出來的。”
“脂洗硯留齋,畸皇笏對叟。”書房上掛著的這幅對聯本為書雪監國時與雅爾江阿的調侃之作,上聯指“婦人洗盡脂粉像硯臺一般常留書齋(批閱奏章)”下聯意為“畸形的皇帝(實不符名的監國公主)經常面對拿著笏板的老頭子(雅爾江阿)”。憶畫各取三字,變成二人的通書大號。
“你們倒仔細!”書雪翻看瀏覽,書稿名為《金玉緣》,實際是拿當年的《風月寶鑑》為藍本,穿插十名女子講述富貴公子經歷人間起伏的悲情小說。
“沒看出來,我跟前還藏著位有文采的大作家!”書雪審訊,“他沒提別的?”
憶畫回道:“曹公子想讓奴婢把主子素日所作詩詞輯編到十釵名下,奴婢並不曾應允。”
“你還沒糊塗!”書雪笑了笑,“只要我還喘氣,這些就不能輕易外漏,等我不在了,怎麼處置就是你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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