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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負了莫大氣運,能叫欽天監的黃放翁感知到。蕭彥寧將他遠送漢中,不見得是為了那個孩子好,也許是想竊取他的氣運,但是總歸不會傷他性命。”
嬈荼聞言,默想若是將那孩子帶在身邊,被黃放翁察覺到,就算暗中有死士護衛,也未必能護他周全,不如將他送走,遠離這是非之地。
她是不肯服軟認輸的性子,知道沈築佔理,也不好說什麼,就換了個話問:“你去和那紫衣姑娘商量了什麼,值得商量一夜?”
他聽出了她話語中刻意的不在乎,溫聲道:“珍瓏與我講解了一番走棋落子之事,有些受益。除此無他。”
嬈荼哼哼道:“就算心中有他,還不是憑你沈大人樂意。”
“她是慕容氏送來的女子,就算我有別的心思,也不會動她,我頂多回來找你洩火。”
嬈荼愣了一下,看著面無表情的沈築,推他道:“在你心中,我是什麼?”
沈築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擁著她躺下,親了親她的唇,“是什麼?是天下第一難纏的女人。”
嬈荼被他箍在懷中,扭了好幾下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沈築閉著眼睛道:“回到青州,去看一看梅林裡的那棵桃樹。”
她不再言語。
中午,馬車從小鎮駛出。嬈荼依舊與沈築一個車,只是車中多了個紫衣女子。其實嬈荼心裡根本不認為珍瓏會與沈築有什麼,反而對珍瓏有些親切之感。
因為珍瓏是來自魔教琉璃山,以前是那個魔鬼慕容氏的婢子,盲了一雙眼睛卻有著不俗的棋力,一定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對於這樣的女人,嬈荼是厭惡不起來的。
沈築在一旁不說話也不看書,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手指有規律地叩擊膝蓋,腦子裡做推演。
廟堂之上,京城要易主,瑜親王要登基,其餘四個王爺要去就藩。北境會亂,五王蕭彥寧會赴漢中。
江湖之中,出了個琉璃山山主想插手廟堂。更有道家陸知命和欽天監黃放翁等人摻和在其中。
真是有些亂啊!
其實再亂也沒什麼要緊,他總能一點點地想對策,可是現在有人將心思動到了阿蘅的身上,他不能允許。就算阿蘅真的命格迥異,他也要破了這個局,他不能讓她牽扯進來。
嬈荼正百無聊賴地描花樣子,抬眼見他濃眉緊縮,似乎陷入夢魘,不由伸手在他的膝蓋上推了推。
沈築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怎麼?”
嬈荼皺了皺眉,抽出手揉著關節處,“你這人怎麼沒個輕重,握的人生疼!”
沈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意識到剛剛的確手重了,“現在到哪了?”
“不知道,外面下著小雨,道上泥濘不堪,走得甚慢。”
沈築掀開窗簾,幾粒冰涼的雨滴就飄了進來,落在手背上冰涼。
正坐在窗戶旁邊的珍瓏微微偏了偏頭,似乎脖子上落了雨。嬈荼在旁邊看去,只見珍瓏除了剛才的細小動作,並不挪動分毫,神態十分平靜。
過於安靜了。
嬈荼道:“放下簾子,冷。”
沈築聞言落簾,看向嬈荼邊上放著的手爐,“冷還描什麼花樣子,捧上手爐。”
嬈荼將手中的花樣子放下,捧起小爐送到珍瓏的手中,觸到她手指冰涼,嬈荼皺眉道:“你穿得有點少。”
沈築之前倒是沒注意,如今嬈荼一提醒,才發現珍瓏身上只穿了件紫色單衫。他開口道:“既然離了慕容氏,以後就不必再穿紫衣。”
珍瓏應了一聲。
嬈荼瞪了沈築一眼。紫衣,這女子雙目已盲,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對她來說,其實都是一樣的。
她從箱子裡翻出一件粗布碎花的棉披風,給珍瓏披上。這是她經常披的,雖然有些舊,但可以保暖。
珍瓏倒也沒有如何受寵若驚,只是道了一聲:“多謝夫人。”
嬈荼問:“你的眼睛是如何盲的?”
“幼時患病,瞎了雙眼。”
“為何棋力這般不俗?”
“曾經受教於桓尋先生。”
嬈荼雖於棋道不精,卻也知道桓尋是有名的圍棋大家,當世手談第一人。沈築聞言點頭道:“你佈置的那片殘棋,的確有桓尋的棋風,原來是師承大家,只是不知桓尋先生現在何處?”
“桓先生雲遊四海,婢子不知先生如今身在何處。且婢子與桓先生只有三天受教之恩,並無師徒名分,師承二字,算不上。”
嬈荼微感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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