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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寧見沈築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索性也坐在他身側臺階上,絮絮唸叨喋喋不休,“沈大人,今日這麼一鬧,明日朝堂上定然不得安寧!”
“你說這接下來京城裡會不會盛傳,說黃門郎沈築與五王蕭彥寧為了一個女子大打出手,連瑜親王和潯陽公主都趕來勸架。”
“明日,京城的風雪才真正要來了……”
……
沈築終於受不住他的碎碎念,開口冷聲道:“王爺放心,京城風雪起,第一個倒黴的一定是你。”
蕭彥寧苦笑一聲:“不是,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打量著我不受父皇待見,所以卯足了勁欺負本王?”
沈築淡淡道:“五王爺貴在有自知之明。”
蕭彥寧長嘆一聲,“本王覺得十分委屈。”
沈築終於正眼看向他,“皇上龍體欠安,五王私下要謀劃什麼,應當儘快。”
蕭彥寧笑眯眯道:“沈黃門此話何意啊?”
沈築站起抖了抖身上的雪,一身風骨冷秀,他緩緩道:“在這京城之中,沾惹上權利二字,有誰能獨善其身?”
說罷,踏入風雪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彥寧望著他的背影,眸光中閃過一絲濃重殺意,過了許久才緩緩道:“然而沈黃門卻做遺世獨立之態,究竟是在待價而沽,還是向來心高氣傲?”
他起身回府,關上府門後大笑了一聲,“風雪將至!”
嬈荼被帶到公主府,潯陽從宮中請來太醫,忙裡忙外折騰了幾天,她的身子漸漸好轉,不再發熱。
這些日子,她在鬼門關轉了幾圈,數次瀕死,神思更比往日清明,心裡清楚那夜風雪中發生的事情定然另有高人操縱。
這日她在屋內浸泡藥浴,獨山鬼一人在旁服侍,山鬼低聲道:“姑娘,我那夜取來的宣州府尹批文,是主子給我的,讓我交給五王爺。”
“山鬼,你有沒有見過你主子的真面目?”嬈荼閉著眼睛淡淡地問。
山鬼一邊將沾了藥水的棉巾貼在她身上的傷口,一邊道:“沒有,別說我了,就連部內其他死士,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主子的真面目。”
嬈荼微微一笑,“他很有本事,能將姑蘇醉月樓的奴籍送到潯陽公主的案前,並且讓她相信我是真的出自那裡。看來,是我小覷了你主子的能力。”
“主子說,經此一鬧,沈大人就算還心存懷疑,也不必太過於憂心了。”
“那你的主子呢,他幫我,究竟要得到什麼?”
“主子說了,他不會為難姑娘,一切但憑天意,姑娘放心便是。”山鬼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對嬈荼道:“前幾天姑娘昏迷的時候,五王爺、瑜親王、潯陽公主和沈築都被叫到御前問話,為了那晚的事,皇上著實將五王痛斥了一頓。”
嬈荼從水霧中睜開眼睛,“五王蕭彥寧,我欠他一份人情。”
“說來,五王爺也真是憋屈的慌,因他生母是個罪妃,皇上一直不待見,將他發放邊疆待了幾年,後來怕他翅膀硬了,又下旨召回。在京城無所事事,幾個皇子都封了親王,獨他沒有封號,只是個郡王。”
嬈荼沒有說話,卻聽外面丫鬟匆匆來報:“公主殿下駕到。”
那丫鬟話音剛落,潯陽公主就跨進了屋內,山鬼匆忙將一件衣服披在嬈荼身上。潯陽瞥了一眼,冷冷道:“捂什麼?男人面前尚且放得開,還怕本宮看去?”
嬈荼垂眸道:“賤妾汙穢一世,恐髒了公主的眼。”
潯陽公主在椅子上坐下,“收拾一下,沈大人明日會來娶你過門。”
嬈荼一愣,腦中一片空白。
“嬈荼,這份機緣是本宮送給你的,你要知道珍惜。你的身世我略知一二,不過有些事情,是你搞錯了。”
嬈荼道:“請公主賜教。”
“沈黃門之父的確在欽天監擔任過監正,不過出了那句讖語的,不是沈黃門之父,當年的沈大人在那讖語之前就已經離職歸鄉,你要報仇,卻也不該找沈築。”
嬈荼心念百轉,知道這位公主對她之前所編造之事深信不疑,便問:“此事,公主是如何得知?”
“自然有人告知,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本宮也查過檔案,當年欽天監讖語的確與沈築之父無關。說起來,沈築之父當年離職歸鄉,似乎另有隱情,但與你無干。”
嬈荼的眸中漾起一絲異樣,“沈大人……他娶我過門,此於禮法不容。公主既知我是罪臣之女,日後東窗事發,只怕連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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