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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聽說《紅羅襦》是沈大人專為裴夫人所創。此事在王朝引為美談,嬈荼姑娘竟然會跳此舞曲?”
“小女子曾在家鄉時便聽過《紅羅襦》,詞曲悽美到極致,道盡了一位等待丈夫歸家的女子的柔腸百轉。聽說是沈大人在外遊學時為家中夫人所填,小女子仰慕不已,故作《紅羅襦》舞,獻給夫人。”嬈荼盯著裴青薇的眼睛,語氣平靜。
裴青薇面上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嬈荼口中的那位“家中夫人”不是她,而是一個叫許蘅的女子。
不過這只是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錦衣華裳坐在主位上的,是她裴青薇。
她的嘴角揚起笑意,“既然如此,便舞《紅羅襦》吧。”
當下傳來樂師,裴氏的丫鬟又搬來一張大紅猩猩氈的毯子放在正堂,嬈荼看著那紅毯,她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傳說猩猩血染的布料永不褪色,故稱大紅猩猩氈。夫人以此毯為嬈荼舞,浪費了好料子。”
她踏上紅毯,腳下微微一痛,紅毯軟毛下分佈著一種極細卻極尖利的銀絲,割破肌膚,卻不至於傷到骨。
樂聲起,她解下纏在腰間的幾條玉帶,身隨簫樂而動,玉帶飄曳,憑虛御風,宛若仙子臨塵。
裴青薇臉色微變,本以為毯中銀絲會毀了她的舞步,叫她在眾人面前出醜。可沒想到,嬈荼好像沒受一點影響。舞姿奇詭豔媚,是裴青薇生平僅見。
堂上眾人都不覺屏住呼吸,人們驚豔於嬈荼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之姿,卻未注意到當簫聲嗚咽婉轉時,她眼角滑下的眼淚。
那段曲詞唱道:“為什麼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遠行的丈夫卻年年不見音信?”
曲終,嬈荼跌倒在毯上,雙腳已是鮮血淋漓,血跡隱沒於大紅猩猩氈,眾人不得見。
裴青薇心中殺機湧起,臉上卻笑得燦爛親切,“嬈荼姑娘果然一舞傾城,一定累壞了吧?”她轉頭對旁邊的丫頭道:“快將姑娘扶入偏堂歇息,好生照看。”
嬈荼被丫鬟扶入內堂,只覺身上輕軟發虛,雙腳漸漸使不上勁。
她暗中按住右臂天井穴,一陣麻癢傳遍全身,知道是柳杏送來的那杯藥茶發作了。
被丫鬟隨意丟在一張冷榻上,內堂煙爐中,一根菸線筆直上升,散著淡淡香甜的梨木氣息。嬈荼靜靜地看著那一縷煙線,她的呼吸攪不動半點漣漪。
許久之後,梨木香燃盡,門被推開,從外面摸進一箇中等身材的書生。
嬈荼
第30章褻瀆
那書生躡手躡腳地走到嬈荼身前,他鼓著一雙如豆的眼睛,神情由吃驚變成狂喜,“嬈……嬈荼姑娘……我終於見到你了……”
嬈荼強撐坐起,冷笑道:“你是誰?”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小生南懷玉,仰慕姑娘久矣。”
嬈荼想要掙脫,卻使不出力道,“鬆開你的髒手。”
南懷玉緊緊握著不放,“嬈荼,我真的想死你了,你果然是個美人。我……我家中無妻兒之累,你與我才是良配!”
嬈荼冷冷道:“我是沈築的女人,你活的不耐煩了?”
“你放心,沈築在殿上飲宴,他不會知道的!況且我是殿試舉人,你卻是個勾欄女子。若是被人發現你我行苟且事,你說大家會相信誰?自然是你勾引了我。所以你要乖一點,別鬧出聲。”
他說著,就將臉湊上去親吻嬈荼。
嬈荼使盡了力氣將他推開,他踉蹌了一步,陰沉沉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從了我,從此逍遙自在,好過在沈府這個牢籠!”
嬈荼冷笑:“你真的不怕死?”
“能與你一夜巫山,死又何妨?”南懷玉撲將上來,急急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裳。
嬈荼手下意識推了幾把,綿軟無力,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離,站也站不起來,只覺得那個猥瑣的書生在扯她的衣裳,腦中昏昏沉沉,漸漸的,她的意識陷入一團黑暗。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沈築像一陣冷風飄了進來,拎起南懷玉的後衣領將他扔在地上,踩住他的胸膛沉聲道:“誰給你的膽子?”
南懷玉被這突然變故嚇破了膽,雙腿瑟瑟發顫,竟然有一股黃液從褲子下流出來。
“大人……大人饒命,是這女人先勾引我的!”
沈築加重腳上力道,“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他對外喝道:“楊謙!把他給我帶出城,找個荒山野嶺亂棍招呼,別打死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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