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知命從視窗望著那個纖弱的身影,也蘸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嬈荼”。
在他的旁邊一桌,一個雙十年華的俊俏女俠拍了拍桌子,對身旁那位直愣愣看著窗戶外面的藍衣公子道:“師兄,那女子有那麼好看麼?魂都被勾了去。”
藍衣公子回過神,嘆道:“那女子是一雙嫵媚桃花眸,卻帶著滿身殺氣。”
女俠哼了一聲,酸溜溜道:“以為穿了一身素衣,長了一雙妖媚眼眸就是那女魔頭嬈荼了麼?有本事摘下面紗,我可聽說那位嬈荼是個絕色的美人。”
藍衣公子搖了搖頭,好像還沒察覺出女俠的醋意,悵然嘆道:“是啊,江湖上的素衣女子忽然變得很多,皆是魚目,哪有什麼珍珠?”
女俠從桌子底下伸腳踢了踢藍衣公子,憤憤然:“什麼珍珠?聽說她曾經是一位謀士的妾,不過是出身青樓的低賤女子!”
藍衣公子揉了揉被踢了一腳的膝蓋,想要反駁,看著師妹的臉色十分難看,卻也不敢說什麼。小不忍,則亂與師妹同床共枕之大謀,沒必要為了個素不相識的女魔頭辯解。
陸知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著外面的風雪亂舞,他輕聲道:“她不是珍珠,卻是這個江湖甚至是這座江山會記住的女人。”
……
這一年,沈築重回金陵城,整頓朝綱,撫東吳、平北境、控南疆,改國號“離羨”。
這一年,蕭彥寧在雪夜失蹤,他的一萬親信找遍了金陵城內城外五百里,不見人影,也不見屍體。
這一年,謝堂燕在西蜀擁兵自重,一個叫許伍的少年領兵持矛入蜀,與謝堂燕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對峙。
……
五年後,金陵城外,有一處空澗外面安置了許多禁衛軍。因為這個空澗之中,住著一位對王朝極其重要的人。他雖然是布衣,並無官職,卻在整個離羨王朝一言九鼎。
一身戎裝的少年已經十七歲了,離羨王朝雖然自今無國主,不過這位名叫許伍的少年是未來國君,已經是離羨廟堂老臣心照不宣的事實。
畢竟這少年軍功傍身,掌握了離羨朝半數以上的軍隊。
少年本名五月。他急衝衝來到山澗內,來到那個在茅廬外面看書的書生身前,壓低聲音道:“先生,在三百里外的苜蓿鎮上,發現了夫人。”
書生眼中閃出一抹複雜神色,合下書冊問道:“沒有打草驚蛇?”
五月覺得打草驚蛇這個詞可能不太妥當,怎麼能把姑姑比成蛇呢?不過他還是搖頭道:“沒有。佈置了三千遊騎在鎮子外面,只等先生過去。”
正是沈築的他站起身,沉聲道:“這一次,不能讓她再跑了。”他的口氣雖然無比堅定,但聲音卻在微微發顫。
五月道:“夫人在苜蓿鎮上買酒喝,好像喝醉了……”
沈築握緊拳頭,腳步如風,出了山澗翻身上馬,如一陣風朝苜蓿鎮而去。
五月沒有跟去,他記得姑姑說過的話,少則五年,多則七年,她會回來的。如今已經是七年了,姑姑不會食言。姑姑是嬈荼啊,這些年哪個江湖人不知道嬈荼這個名字?
她如果不想喝醉,便不會醉;如果不想回來,誰也發現不了她的蹤跡。
但是如今不但發現了她的蹤跡,她還喝醉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姑姑要回來了。所以沈先生這一次去,是一定會接回夫人的。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從茅屋裡走了出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長得極好看,因為她的爹可以算的上是天上數一數二的美人。女孩名叫蕭硯,如今已經六歲。不過此時她的臉上掛著淚水,小鼻子紅撲撲的,好像剛剛哭過。
五月朝年齡大的那個丫頭咧嘴一笑,“衡秀,小硯臺這是怎麼了?”
衡秀打著哈欠,指了指旁邊的小硯臺,“你問她。”
衡文從屋裡出來,穿著乾淨的藍衣,一塵不染,很有當年沈築的風采。小硯臺見到他,癟了癟嘴,又要哭了。
五月笑了笑,對衡文道:“你又跟小硯臺吵架了?”
衡文覺得十分冤枉,明明每次都是硯臺來吵他,搞得最後都是他賠不是。小硯臺這會子已經繃不住了,哇啦一聲大哭起來,好像有無盡的委屈。
衡文無奈,上前揉了揉她的臉,又捏了捏她哭成一個彎弧的小嘴,“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給我吃糖的時候還看書。”
小硯臺抽了抽鼻子,“你不是看書,你是不理人!”她又癟了癟嘴,好像還要醞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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