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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兵有方,這一點為父同樣佩服。”
提到守將,秦婉身體不由得動了一下,“這位姑娘是誰?”
“她就是守將的女兒秦婉?”
趙雲聽罷手中長矛猛然舉起,終於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想她是麥丘守將秦山的女兒,這次一定別有用途,公子真是糊塗,如果早點說出這樣的身份早已將她拿下。
秦婉人在趙括身後,腰間長劍匕首,趙奢使了一個眼色,一旦惹怒這個女子,自己的兒子難免受到波及,秦婉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會信我。”
“趙括信你。”
秦婉頓時低頭,“趙將軍,麥丘守將已經不是原來的秦將軍,父親被人陷害已經去了。”提到遇害的父親,秦婉頓時聲淚俱下。
“不想秦將軍他!失去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真是生平一大憾事。”
第二隊衝鋒陣同樣失敗,關下血流成河,第三隊早已集結完畢,即便看到同伴的慘死依然沒有任何任何退縮,這就是兵者的宿命,臨陣退縮同樣是死,倒不如堂堂正正死在衝鋒的路上。
“現在的守將是何人?”
“我的殺父仇人秦玉!”
趙奢點頭,“方才攻城之時已經看出佈防出現混亂,原本以為是兵力不足導致,原來是換了將領,臨場換將軍心必然不穩,這樣對我們大大有利,麥丘之地必然可以攻下!”
趙奢見慣沙場廝殺,趙朋一生的信念都是救人,如何能夠眼前這樣的慘劇發生,“父親!這樣硬攻即便攻下麥丘又能怎樣,損失的兵力遠遠要在對方之上,即便勝了又如何,多少人失去親人,多少人流離失所,那同樣是輸了。”
趙奢冷哼一聲,“戰場之上死傷再所難免,決定一場戰役勝負歸屬的無非是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其他的不過是兒戲!”
“既然如此要謀何用,當年的孫臏雙腿已失,為何可以戰無不勝,靠的是謀不是戰,一場戰爭的勝負不是佔據的城池土地而是能夠得到的人心。”
趙奢臉色一沉,趙雲連連搖頭,這裡畢竟是戰場,所有事只有將軍一個人說的算,無論下達怎樣的指令只能服從,沒有人可以違背,如果隨意改變戰略豈不是違背法令,更加有損將軍聲威。
城牆之上兵士來回跑動,黑衣人從中穿行,必然是等待趙國大軍下一次攻勢,連日奮戰同樣睏乏不堪,即便短暫的停息同樣變得寶貴,靠在城牆上閉上眼睛,面對投來的箭矢、巨石早已變得麻木。
一人衣衫破爛,一臉驚恐,身體靠在長矛之上瑟瑟發抖,從年紀上看不過十二三歲,稚嫩的肩膀靠在滿是血跡的長矛之上,已經分不清那是同伴的血還是趙軍的血,臉上依然帶著孩童的稚嫩,必然是被人抓來充當兵役,不想連這樣的孩子都不放過,看著身邊同伴慘死,看著順著雲梯蜂擁而上的趙人終於忍不住長矛用力刺出,一聲慘叫,咽喉處流出鮮紅的血跡,他殺了人,沒有欣喜,有的只是恐懼。
為何會有戰爭。
趙奢手中令旗再一次舉起,第三隊陣營頓時籠罩在一片哀傷之中,沒有畏懼同樣沒有任何欣喜,連日的攻城始終無法奪取城牆,城門更是堅固,加上上面佈置的弓箭手,負責撞門的兵士往往沒有跑到近前已經死傷大半。
所有人在靜靜等待,等待令旗揮下的那一刻,短暫的沉寂令人更加懂得生命的意義,不是戰爭而是生存,能夠取得勝利才能活下去。
趙奢目光陰沉,令旗舉在手裡,目光落在城牆下方,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些都是自己最忠實的部下,看到一隊一隊倒下如何能不心痛,只是趙王催的緊,一個月之內必須拿下麥丘,如果無法取勝到時候難免受到牽連,括兒畢竟年幼不懂其中利害,只是說的不無道理,麥丘雖然換了守將,只是守城的兵士早已久經歷練,加上行蹤不定的墨家弟子,趙國大軍連番攻擊始終無法攻下麥丘,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又有何不同,攻城的方式同樣如出一轍。
“退兵!”
一旁的趙雲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想這句話從將軍口中說出,在將軍身邊多年,十分清楚將軍的個性,執著、堅毅,從不輕易放棄。
“傳我將令,前軍變後軍,前後呼應,退兵!”
陣營猛然迴轉絲毫不亂,城牆上傳出陣陣歡呼,不是勝利,而是為了活著,那名孩童似乎同樣受到氣氛鼓舞,手中長矛向上舉著,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第七回 營中設伏
趙奢考慮再三,最終選擇退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