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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借肩膀一用!”
秦婉伸開雙臂,趙括身形慢慢靠上,真的累了,身為醫者抱著濟世救人之心,不想回到戰國時代,手持利劍大肆殺戮,最主要的是身懷高超醫術只能眼睜睜看著最親的人離開人世,這種痛遠非常人所能體會。
一股溫熱,趙括眼中淚水順著秦婉脖頸流下,秦婉整個人完全愣住,即便再堅強的人心底必然留有一塊溫柔之地,一旦觸及難免如此。
第四十九回 賞罰有度
喪事如期進行,相比以往不免簡單許多,趙括為王,趙母自當以國母之禮相待,換做平時邯鄲城盛況可想而知,如今不同,趙國曆經戰亂,百廢待興,趙括剛剛為王,厲行節儉為當務之急。
一口普通棺材,只此而已,其中一人肩上扛著棺材兩腳最是醒目,一身素衣,神態盡顯悲傷,正是趙括,趙國的王,沐塵位於身後,左右兩側是各有兩位佳人,然後是邯鄲一眾臣子。
每走一步都是那樣艱難,兩側百姓向前一擁,“大王,我們來抬!”
趙括擺手,“括能有今日,自當感念母親教導之恩,今魂歸天際,括身為兒自當行最後之孝道!”
趙括一番話,邯鄲百姓無不心中感激,自古以孝為先,孝者得眾人景仰,甚至傳為佳話。
剡子,春秋時剡國國君。父母年老患有眼疾,剡子聽說鹿乳可以治好雙親眼疾,於是披著鹿皮進入身上,試圖取得鹿乳,獵人誤以為鹿,正要射他,趕緊大叫,並將實情相告,獵人敬其孝,以鹿乳相贈護送剡子出山。
仲由,字子路,春秋時魯國人,孔子弟子,生性至孝,家境貧寒,常以野菜為食,為奉養父母,常從百里之外背米回來供養,父母過世跟隨孔子周遊列國,面對美味佳餚不免思念已逝父母。
真正的孝道完全發自內心,並非做作而為。
百姓跪倒在地,淚水不停順著眼角滑落,趙括目光堅定,眾人所去位置正是當年趙奢埋葬之地。
讀罷祭文,時辰一到,棺材緩緩下葬,眾人跪拜,一切安穩,趙括為王訊息傳達各地,趙穆族人惴惴不安,如此叛亂難免受到牽連。
一隊騎兵進入,眾人嚇得跪倒在地,一人上前,“大王仁慈,趙穆作亂,乃一人之過,不累及家人,還望好生懺悔,日後有人立下軍功者,同樣可以與他人一同升遷。
眾人長出一口氣,這樣結果根本不敢想象,躬身跪拜感謝趙括之恩,後方幾人,目光中透出陰狠之色。
騎兵離開,一人站起身形,眼中透出陰狠,“趙括殺我大哥,這個仇一定要報。”
旁邊一人連連搖頭,“小心隔牆有耳,這次能夠免於一死已經足夠幸運,難道還要為了仇恨將所有族人性命搭進去不成!”
“你們怕,趙徵可是不怕。”
“算了,這段時間任何人不準外出,趙穆屍體丟在門外,任何人不得祭拜。”說完之人乃是一名老者,在趙家身份必然不低。
眾人一一答應,夜色降臨,邯鄲城恢復平靜,趙括並未入住王城,一來並不習慣,二來趙母剛剛下葬,於理不合。
將軍府便掛白綾,三女各回住處,新喪期間不準同房,規矩絕對不能亂,趙雅失魂落魄般看著手中匕首,上面依然留有血痕,一旁侍女連忙上前,“夫人,可是要想開才行。”
趙雅抬頭,“雅兒是不是真的好傻,傷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當時明明很心痛,還是刺下去。”
身邊侍女同樣出自宮中,一直跟在趙雅身邊,“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夫人身為公主之身,王室之後,看似榮耀,其實不然,無形之中形成一種枷鎖令公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趙雅抬頭,不想一個沒有念過書的侍女能夠說出這些話,當日那一刻時刻縈繞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趙雅恨自己,身為王室之後無法改變當日局面,更是傷了彼此的心。
為何這麼傻!
趙雅搖頭,侍女眼睛睜大,一道身影進入,正是趙括,連忙跪在地上,趙雅低著頭暗自垂淚,趙括看在眼裡,使了一個眼色,侍女不敢耽擱快速走出。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必然不會那樣去做,好恨,好恨,自己,如何能夠下得了手。”
趙雅淚眼潸潸,一隻布帕伸到眼前,拿在手裡慢慢擦拭,趙括站在一旁,方才布帕正是從懷裡拿出,趙雅擦乾淚水,目光落在布帕之上,神情一愣,如此熟悉,尤其是布帕上的圖案,那是自己用了不知多少個日夜縫製,雖略有瑕疵已經盡了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