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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去看看。”
趙括來到水軍大營,掀開布簾不由得眉頭一皺,“秀珠!”
“在什麼地方發現?”
二娃將方才情形言明,趙括手指放在秀珠腕部,一股涼意透過手指傳出,脈搏略顯弱了一些,好在沒有大礙。
“立刻準備乾淨衣物還有止血藥物!”
二娃面露難色,“軍中都是男人,並無女子衣物可用。”
“那便用本王的衣物好了。”
趙括使了一個眼色,二娃等人快步走出,兵士取來藥物,趙括從懷裡掏出匕首,匕首極為鋒利,當日秦婉所贈,先是劃開衣物,傷口處殘留一段木屑,若是不能及時醫治一旦感染必然麻煩。
秀珠突然出現令趙括不解,原本應該是在村落裡才對,怎麼一個人來到軍營,對岸究竟發生什麼,水上又發生什麼,來的目的又是什麼,一連串疑問在腦裡閃現,救人要緊,只要秀珠醒來一切都可以知曉。
趙括手持匕首小心將木屑周邊發白皮肉割掉,手指夾住向外一撥,一股粉色液體從傷口處流出,彎身看上一眼,傷口並無大礙,應該是受了風寒加上失血導致昏迷。
傷口處置完畢,看著身上被水打溼衣物,這樣下去難免害病,軍中並無女眷,秦婉身體不適返回邯鄲。
趙括嘆口氣,醫者之心並無絲毫冒犯之意,身為醫者對人體最是熟悉,只要將心思放在救人上面,這種事反而不會有太多難堪。
匕首將衣物劃開,竹筒從懷裡落下,趙括快速拿起,頓時清楚秀珠此行目的,為了趙括險些送掉性命,緊閉雙眼,這一刻是那樣熟悉,彷彿回到當年,秦聯合四國發兵龍陽君冒死趕往邯鄲送信,最終死在趙括懷裡,龍陽君雖喜男風難免不堪,只是對趙括情義容不得任何人褻瀆,此舉更是挽救了趙國。
衣衫換好,趙括開啟竹筒倒出裡面信件,上面所寫正是秦國最近動向,立儲嬴政,一切都在趙括預料之內,贏異人相比自己老子好不到哪裡,此番立儲必然是秦王病危,其中提及商會,先前對決雖賺足本錢,怎奈最終還是被呂氏商會擺了一道,唯有尋找機會在咸陽城內製造混亂。
第一百一十回 伐齊(三)
“咳咳咳咳,秀珠不能死,一定要親手交給大王。”
秀珠伸出雙手不停揮動,嘴裡喊著,趙括轉身,多半是當年龍陽君之故,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絲感動。
“沒事了。”
“大王,大王,是大王,秀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大王。”
秀珠睜開眼睛,看到趙括就在眼前忍不住喜極而泣,小船裂開,秀珠身子只得趴在上面用手臂打水儘量不被水浪帶離方向,一旦偏失恐怕要遠離對面水岸,最主要的是那個人交給自己的竹筒,不惜性命儲存的竹筒必然對大王極為重要,秀珠一定可以做到。
秀珠真的做到了,大王就在眼前,胸口處傳來痛楚,這不是夢,低頭看去,身上穿了一件寬大衣袍,應該是男子的衣物,一抬頭恰好看到,身上所穿和大王幾乎相同,頓時清楚不由得臉上一紅。
“秀珠如何拿到這個竹筒?”
秀珠將當日情形詳細說了一遍,說到那人為了秀珠能夠活下去,同樣將信件帶到躍入水中那一刻秀珠早已淚如雨下。
人總是有情,即便手握冰冷長矛,即便鋒利弓弩瞬間刺穿人的身體,即便為了權勢選擇放棄心中所愛,同樣無法否定人最真實的情感,沒有任何掩飾,更加不需要任何修飾,真正的情感發自內心,同樣坦蕩。
“他們做到了,趙國的勇士。”趙括握緊竹筒,其中劉六所寫書信對戰局至關重要,如今秦國局勢完全明朗,嬴異人病重於是立儲君嬴政,嬴政年幼,一旦嬴異人病逝,秦國必然內亂,呂不韋同樣無力與趙爭鋒,正是大舉進兵之時。
“秀珠同樣做到了。”
“謝謝你。”
趙括目光投來,秀珠連忙避開,手放在胸口處,上面纏著白色布帶,裡面傳出陣陣溫熱,是大王親自為自己處理傷勢,現在身上穿著的同樣是大王的衣服,如此已經足夠,不敢有太多奢求。
“能為大王分憂秀珠死有何懼。”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是如此,更加不要想著來生,來生沒有人可以左右,大戰在即,本王會派人將你送回村落,好好生活下去,為了身邊關心你的人。”
“秀珠懂了。”
“來人,擂鼓聚將!”
鼓聲咚咚咚敲響,步兵、騎兵、弓弩、水軍將領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