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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黃泉,如今早已看透,只求能夠安穩度過餘生。
戰船藉著風勢速度極快,遼闊水域漸漸遠離,遠遠看到對岸,一輛輛大車停靠岸邊,此行救了田單一行人也算是有所收穫,田單族人所帶糧草不在少數,戰船停穩,眾人跳下將糧草裝在大車之上,戰船緩緩駛向水營。
距離城塞越來越近,眾人心情大好談笑風生,即便是田單族人臉上同樣帶著笑容,離開故土不免帶著些許惆悵,好在保住性命,只要跟著族長,必然可以重新過上好日子。
一陣風吹過,白色的綾帶隨風飄舞,趙括看在眼裡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種白綾十分熟悉,當日父親趙奢過世時趙王為感念趙奢功勞,邯鄲城盡掛白綾已經是最大之禮,如今邊境營塞之上同樣懸掛白綾,莫非是軍中有人離世不成,而且官職必然不低,田單看罷驚道:“諸侯之禮,這是!”
“諸侯之禮?”
田單點頭,“身為將士戰死沙場白綾裹屍乃是最高榮譽,為表懷念兵士身上可帶白綾,此為將軍之禮,如今趙國大旗同樣被白綾覆蓋,離去之人在趙國應該是王室,而且身份不低!”
“王室,莫非是!”
趙括腦海中浮現出臨行前趙惠文王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疲憊,眼眶向內凹陷,印堂暗黑失去應有光亮,身為醫者十分清楚,趙王身體必然不佳,連忙催馬上前,守衛兵士佩戴白綾一臉哀傷,馬蹄聲響起,“趙將軍!”
“出了什麼事?”
兵士眼中含淚,“大王歸天!”
“大王,他…。。”趙括聽聞有如五雷轟頂,不想真的被自己猜中,在位三十三年趙惠文王病逝,宣告一個新的時代即將開啟,太子趙丹在太后等人扶持下繼位成為新一任趙王。
趙惠文王唯才是舉,用人不以人的出身貴賤為轉移,藺相如本來是趙國宦者令(繆賢的門客,地位卑微,就連後來與之同殿為官的廉頗都鄙視他“素賤人”,並且“不忍為之下”。而趙惠文王卻不計較藺相如的出身,當他從繆賢的介紹中得知藺相如是“勇士”、“有智謀”以後,馬上召見,經過面試,印證了繆賢的評價,確信藺相如有勇有謀,能不辱使命,於是當即委以重任,“遣相如奉璧西入秦”。最後還封藺相如為“上卿”(戰國時最高的官階)。與此相同,重用趙奢,趙奢原來是一個普通的收取田稅的官吏,因大公無私,英勇善戰,趙惠文王就封趙奢為馬服君,官列國尉,如此重用有才之士,趙國得意興盛,相比齊、魏、韓大小事宜俱是世族掌控,世族力量幾乎可以左右王室。
惠文王重用賢能,趙國世族利益大受影響,惠文王歸天,世族趁機而起,連同趙後擁立新王,藺相如病重,廉頗尚在上黨與秦軍廝殺,邯鄲城盡數被世族接管。
趙括驚聞噩耗,對於賢明之主惠文王敬重有加,率領車隊日夜不停趕往邯鄲暫且不提。
單表邯鄲世族,如今終於揚眉吐氣,趙王丹耳根軟,加上趙太后從中周旋,世族大多分封土地官職,邯鄲城內世族之風漸起,一些世族更是暗中拉攏人手擴大實力,一道身影接近,一身白衣,頭戴白綾,身後跟著一眾侍女,快步進入大殿,趙王丹抬頭,“王妹!”
來人正是趙雅,當日得趙括一番調教收斂許多,惠文王病逝最為傷心之人莫過趙雅,想到今生最疼愛自己的那個人去了,趙雅寧願失去一切,只希望能夠陪伴父王身邊,雅兒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發脾氣不懂事的趙雅。
正殿之上一眾世族俱在,酒宴擺上,趙雅神情陰冷帶著怒意,眾人連忙識趣離開,趙雅冷哼一聲,“王兄好雅緻,父王喪期剛過便在這裡擺宴慶賀,難道不怕人心寒?”
趙王丹笑道:“父王離去王兄心裡同樣難過,只是趙國大小事情都需要處理,身邊若是沒有能人相助如何能夠成事,這次請眾人前來正是為了商量國事並非飲酒為樂!”
趙雅道:“王兄這樣說雅兒無法反駁,只是希望王兄不要忘記父王臨終囑託,用人當賢不可唯親!否則父王九泉之下必然難以瞑目。”
“放肆!”
門外走入一名中年美婦,神情端莊,一身衣衫盡顯高貴,兩人連忙施禮,“見過母后!”
來人正是趙太后,兩人生母,當日趙括第一次入宮便是無意中闖入此女沐浴之地,姿色不再趙雅之下,如今更是多出幾分成熟風情,惠文王極為寵愛,一些事宜都要與王后商議。
“母后,雅兒!”
趙太后擺手,“雅兒不管你的父王如何寵著你,記住,丹兒現在是趙國大王,趙國的天,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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