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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范雎交代下去,快步從上面下來,子楚餘光看去,恰好看到范雎,連忙身形挺直,口中高聲道:“子楚身為大王子孫,奮勇殺敵有何不可!”
守將面帶難色,“並非不可,只是世子身份尊貴,戰場之上死傷有所難免,若是傷到世子大王怪罪下來,即便范雎同樣有保護不周失職之罪!”聲音從後面響起,守將臉上露出喜色,有相國在必然可以說動世子。
子楚連忙上前,“子楚見過相國。”
范雎面帶笑意,“趙軍隨時展開攻勢,此處太過兇險,世子之心范雎必然向守衛咸陽城將士傳達,還望世子不要讓本相難做!”
子楚目的已經達到,連忙道:“相國大人言重,子楚不過是想出一份力而已,既然如此只能靜候佳音!”說完帶著家丁快步離開。
咚咚咚,戰鼓聲越來越急,整個咸陽城聽得清楚,百姓不由得拉緊窗門,一人放下手中飯食,嘆口氣道:“打,天天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下方坐著一名孩童,黑色臉龐,“等長大了也去打仗。”
那人一腳過去,孩童直接倒在地上,眼中泛起淚花看著爺爺,“小兔崽子,急不能讓人安點心,三個兒子都沒了,難道連最後一個孫子也守不住!”老者說完不由得暗自抽泣,孩童從地上爬起,擦拭眼角淚水,“娃不去,守著爺爺。”
手臂摟住,微弱光芒進入,露出老者乾瘦手臂,頭上早已顯出花白之色,臉上皺紋如同刻入一般。
天近黃昏,趙軍依然沒有動靜,城牆之上秦兵忍不住向下張望,黑壓壓一片看不到邊際,不知來了多少人,只見前方陣營清一色騎兵,身背弓弩,有人手持長矛,有人腰挎長劍,騎兵身後是趙軍攻城陣營,其中不乏擅長攻城黑衣精銳,抬頭向上看去,這樣的高度即便飛爪同樣無法發揮作用。
夜色降臨,戰鼓平息,秦兵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氣,一天下來不免睏乏,城牆上點起火把,火把光亮有限,只有城門附近可以照亮,城下趙軍陣營絲毫沒有動靜,完全與黑夜融為一體。
光狼城外死屍遍地,白英渾身是血手持長劍大口喘氣,已經記不住這是秦軍第幾次衝殺,不顧一切衝向趙軍陣營,秦軍輕騎戰力驚人,索性有弓弩制約,即便如此中軍陣營同樣死傷過半。
光狼城門一開,湧出大隊秦兵,白英冷笑,“死戰!”
“死戰!”
長劍晃動,光狼城下兩軍展開廝殺,喊殺聲陣陣,秦昭王站在城上連連點頭,“趙括帶出一支鐵軍!”
連續三天不停衝擊,五萬大軍死傷二萬有餘,趙軍始終堅守,所有人看在眼裡從開始圍困到現在趙軍陣營根本沒有升起任何火光,也就是說所有人餓著肚子與秦軍廝殺,這是怎樣的精神在支援。
一騎衝至,白英手中劍一抖,撥開對方長矛,直刺那人胸口,連番廝殺體力消耗太大,長劍刺入,秦軍猛然用手抓住,白英只得收劍,手腕發力,長劍被人抓住無法收回,不由得臉色一變。
兩騎同時殺近,白英只得棄劍,腰間掏出飛爪順勢一抖,正好抓住一人咽喉,順勢一帶,那人直接從馬上跌落,另外一人手中長矛直直刺出,白英身形一晃,整個人從馬上躍起,左手順勢一抓,抓住矛柄,那人氣力不俗,雙臂發力向後一拉,白英猛然一鬆,秦兵不備整個人從馬上跌落。
白英一彎身試圖從死去秦兵手裡奪回長劍,不想依然死死抓住,無奈只得捨棄,順勢拿過長矛,拿在手裡不免沉重,相比長劍要笨重許多,長矛一抖再次殺出。
第一百四十四回 調虎離山
天光未亮,泫水對岸,趙國大軍趁夜色渡河,水聲陣陣傳出,道道身影瀰漫,秦軍警覺,有人飛奔來報,白起冷哼一聲手提長劍飛身上馬,催馬來到近前,趙軍速度極快,渡過泫水快速擺開陣勢,相比前幾日陣營完全不同,連續攻打上陣趙軍快速集結,雷猛、張和率眾直殺秦軍下營。
前文交代,下營陣營向前推進,相比上陣距離近上許多,兩道人馬快速衝出,騎兵速度驚人,身後步兵快速向前推進。
下陣守將看在眼裡,趙軍兵力遠在下陣之上,恐難以應對,“快,前往中軍請援!請君上立刻發兵。”
兩隊趙軍不下十萬,一左一右攻勢迅猛,下營兵力連番調走,如今守軍不足四萬,試問如何阻擋來勢洶洶趙國大軍。
白起看在眼裡,冷哼一聲,趙括連番攻擊上陣不過是一個假象,真正的目的始終還是下營,不敢大意,立刻調集四萬兵馬增援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