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第1/4 頁)
直接下令封鎖大糧山糧倉,任何人不得接近,即便大帳內將領同樣餓著肚子,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雷猛面色陰沉,一番廝殺始終無法攻克秦軍上方陣營,秦軍趁著夜色重新修建工事,這樣打下去始終不是辦法,白起中軍大陣距離上下陣營不過一炷香時間,若是強行難免陷入苦戰。
趙括端起水碗,一股熱流順著喉嚨而下,身為統帥自當以身作則,若是有所偏袒兵士必然心生不滿,張和道:“*軍身體重要,不如取些糧食。”
趙括擺手,“若是本將軍破例試問還有誰願意遵守,諸位的心思趙括懂得,試問有誰不想吃飽肚子,最好再來一點酒肉,只有打勝這場仗才能活著回去,去見我們的家人!去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雷猛端起水碗用力喝下,那彷彿已經不是水而是秦軍的血,“*軍說的沒錯,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想要活下去就要打敗秦軍!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有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兄弟。”
“戰,戰,戰!”
趙括擺手,“那個人來了沒有?”
眾人抬頭,軍*領完全齊聚,並不清楚*軍所指何人,雷猛道:“已經派人前往關塞,應該快了!”
趙括點頭,“好,連番廝殺倒是把這個人給忘了!”說完臉上露出笑意,從神情看出此人必有過人之處。
一道身影接近,兵士看在眼裡,只見來人其貌不揚,身上並無盔甲,那人上前,“鄙人張良來見*軍!”
“請!”兵士聽聞張良之名頓時多出幾分恭敬之色,*軍有過交代,若是有人自稱張良前來相見可直接入內,能夠得*軍器重必然是有本事的人,沙場征戰,實力代表一切,其中所指並非完全是武力,懂得謀慮陣法之人同樣如此。
張良邁步進入,長平將領並不認得,雷猛、張和這些新軍首領自然熟悉,當日招募新軍時被將軍收入門下,頗有謀慮,這次同樣隨軍前來,一直在關塞之中負責軍務,無非就是負責寫寫戰報還有催糧公文。
張良面帶笑意看著眾人,“見過*軍!”
趙括用手一指,“坐!”張良順著手指方向看去,距離中軍主位最近位置空著一個座位,接著是雷猛、張和等人,後方尚有空餘,直接走向上方之位,毫不客氣轉身坐下,軍*領不免面露不悅之色,要知道能夠坐在那裡必然是功績出眾之人,試問一個書生如何有資格。
“今日請先生正是為了請教破敵之法!”
張良抱拳施禮,“不敢,不過是讀過幾本兵書,略同謀略,難登大雅之堂,唯恐令諸位將軍見笑!”
雷猛道:“張先生,既然將軍相求直言就是。”
“怕不是渾水摸魚擔心被人看穿不成!”
“說的就是。”
張良冷笑,“為將者當遵六守,不知將軍是否知曉?”
“這!”那人頓時愣住,根本不清楚六守為何物,為將自然是帶兵打仗,何必去想那麼多。
張良道:“一為仁,二為義,三為忠,四為信,五為勇,六為謀,具備此六守者當為人傑!”
張良侃侃而談,眾人頓時心生敬意,趙括看在眼裡,早已看出張良並非凡人,有時故意隱藏自身才華,既然當初加入新軍,必然是想一展所學,為何處處有所擔憂,莫非是有隱情不成,趙括暗中觀察,倒無可疑之處,此次興兵長平特意將此人帶在身邊,
“好,說得好,兩軍之戰如何取勝,還請先生賜教!”
張良笑道:“兵者無非是一個‘奇’字。”
“願聞其詳!”
“兩軍興兵,無外乎陣、法、戰,唯勇者為先,奇則不同,出奇而勝,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峽谷處佈置兵馬,可阻敵軍車馬行兵,低窪幽暗處可隱匿身形,若戰當斷對方糧草,是為一奇,對方若攻,當誘敵深入沿途佈置伏兵,此為二奇,佈置精銳突然反擊,令對手慌亂進而擊殺此為三奇。”
“奇兵之法!”趙括面帶笑意,如此之法連番使用,興兵夜襲,火燒秦營,圍困光狼,燒燬補給,多是以奇取勝,如今局勢完全不同,白起三座大陣形成合圍之勢,白英、沐塵率兵迅速衝擊下營同樣是奇兵之法,怎奈白起不為所動,攻擊光狼城、奇襲咸陽城目前效果遠非能夠左右白起大軍,唯今之計是要如何對白起構成足夠威脅。
張良道:“此法對長平之戰並不適合!”
趙括點頭,“何以以弱勝強?”
張良咳嗽一聲,端起面前水碗喝上一口,“此法有三,以少量兵力攻擊對方必然選擇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