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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已過三刻,人的影子逐漸拉長,有人搖著竹扇,有人乾脆躲在牆角,一行人接近,為首之人年歲不大,生得眉清目秀招人喜歡,後面跟著四名侍衛,腰跨長劍盡顯威風,挑夫、下人紛紛躲避,單從氣勢上已經可以判斷必然不是好惹的主,這年頭打狗看主人,這些下人同樣學會如何看人,一看衣著,最簡單同樣最直接,權貴身上一件衣物足夠普通人吃上一年,試問窮人如何捨得。
幾人身上衣物料子不賴,最主要的是腰間攜帶長劍,咸陽城內實行禁武令,私自攜帶兵器要按叛亂罪論處,如此招搖身份必然不俗。
“叫門。”
聲音發尖,臨近之人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這種聲音讓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那人回頭,瞪上一眼,冷哼一聲邁步上前,從聲音到動作完全和一個男人外表極不相符,府門開啟,侍衛上前低聲說了幾句。
“請。”
相府下人連忙開啟府門,平常人進入都走側門,一來方便,二來多是送禮的下人還有挑擔子的人走側門最是適合,一道門在這裡同樣賦予完全不同意義。
為首之人進入,早有人稟報,“內侍。”
呂不韋放下竹簡,既然是內侍必然是王宮有事,莫非是大王召見不成,呂不韋快速分析各種可能,昨日在朝堂上已經見過,應該不會這麼短時間再次召見,莫非是。
呂不韋身形站起,這個時候能夠讓嬴政動容只有一個可能,宜陽,莫非是宜陽戰報已經傳回,腳步聲響起,呂不韋快步走出。
“奴才給相國大人請安。”
“不敢,內侍大人親臨,榮幸之至。”
“相國大人真是會說話。”內侍手放在嘴角,盡顯忸怩之態,呂不韋多半已經習慣,別看這人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太后身前紅人,幾乎天天陪著趙姬,有些時候內侍一句話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命運,朝臣不惜代價巴結趙高看中的恰恰就是這一點。
“請。”
內侍進入,其他人快速退出,伸手從懷裡掏出一物,“太后交代一定要親手送到相爺手裡,如今事情完了也好回去。”
“管家,帶內侍大人去賬房領些衣料錢。”
“相爺大人破費。”
“自己人。”
管家快步走出,這些都是不成文規定,來的人身份不一樣地位不一樣拿的好處同樣有所區別,呂不韋商人出身最是清楚其中利害,拿的少了有損身份反而讓人不快,拿得多了下一次絕對不能少,其中玄妙就看如何把握。
呂不韋開啟,確是一張白色布卷,拿在手裡透出陣陣香氣,疊得十分工整,輕輕掀開裡面顯出字跡,正是出自趙姬之手,呂不韋凝神看去,沒有錯,下筆力道、方式不同字跡完全不同,同樣可以從字跡中看出當時心境,為何最後一筆如此沉重。
呂不韋看的不是內容而是字,布卷收好眼睛慢慢閉上,趙姬右手持筆緩緩寫下,其中飽含對呂不韋感激之情,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呂不韋必然不會有趙姬今日榮耀,或許依然困在邯鄲飽受折磨,字跡先緩後疾,應該是有所猶豫,並非隨意而為,至於最後一筆,呂不韋落在“不見不散”散字最後一筆,有如刀鋒一般,殺意,一個女人的殺意。
呂不韋望向窗外,太陽西沉,時間就定在今晚,城外聚緣亭,留給呂不韋時間已經太少,這一點完全在嫪毐算計之中,時間越短,呂不韋越急,人一旦急必然失去平日冷靜,這個時候恰恰是下手最好時機。
掌控趙姬,說動趙姬寫下書信約呂不韋出城同樣是此次雲水橋伏擊最為關鍵之處,剩下交給唐直那些人,內亂主犯舊部擊殺當朝權臣報仇,不管成功與否,所有一切完全與嫪毐無關。
呂不韋必須死,嫪毐面色陰沉,從被人斬斷手臂那一刻起已經暗暗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能只有毀滅。
第三百五十一回 雲水橋之變
嘩嘩譁,清澈流水向下流淌發出清脆響聲,歷經多少年衝擊,河水中石塊稜角大多磨平變得無比光滑,這裡同樣是附近孩童最佳玩耍之地,水流兩側遍佈密林,躲在裡面藏貓貓找鳥蛋,玩夠了跳進水裡洗去泥土,光著屁股躺在岸邊享受陽光帶來的愜意。
水岸上架起一座橋,時間太久,幾乎沒有人可以說清橋的來歷,只剩下一段美好傳說,曾經有一對相愛男女,可惜一水相隔飽受相思之苦,於是決心在水上架橋,水勢湍急,在別人眼裡根本無法辦到的事,男人不停砍伐樹木,一次次將木頭架在水上都以失敗告終,這樣舉動感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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