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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點頭,“放開嗓子,歸降者免罪不殺!”
亂軍退入渭水工事,沿水而建,水面上只有少數船隻,相比秦軍戰船略顯寒酸,大軍重新聚集,立刻命人點算人數,一戰下來死傷六萬有餘。
主將眉頭深鎖,“這麼多!”
一人嘆口氣,“這次面對的是輕騎。”
“將領為何人?”
“王翦!”
“毛頭小子,若是王陵親自前來倒也罷了,此戰為今生之恥。”
“將軍,聽人提過此人,其勇不在已逝武安君白起之下。”
“這樣!多派防守兵力,現在只能寄望東營。”
王翦一路廝殺,遠遠看到渭水岸邊長長城防,城防上方人影晃動,後方騎兵擺開陣勢,十五萬大軍分成三個陣營,前軍五萬多是輕騎負責衝殺,中軍以步兵、弓·弩為主,後方是重騎還有攻城陣營。
“輕騎兩側,步兵向前,弓·弩策應,攻城陣營全力壓上!一舉破掉渭水城防!”
“喏!”
一聲令下,陣營快速調動,十萬精銳準備妥當,城防沿水而建,同樣增加防守難度,王翦手中令旗一晃,前軍發動,速度極快,攻城陣營隨之向前,兩側輕騎隨之策應,弓·弩夾雜其中,城防高度有限,輕騎利用得當同樣攻上。
喊殺聲陣陣,一人快步跑入,“報,對方攻勢太猛,城防就要扛不住!”
“扛不住也要扛,想活命先學會拼命,傳令下去,膽敢畏懼者殺無赦!”
無計可施,唯有使用暴力,同樣最為有效。
王翦一路追殺,從清晨一直殺到黃昏,攻勢絲毫不停,沿途盡是死去亂軍屍首,歸降者不在少數,兵士之中多是被強行充軍,身為老秦人最不想看到的恰恰是眼前之亂。
“將軍有令,哪個敢退後一步殺無赦!”
傳令之人生得尖嘴猴腮,手裡拎著馬鞭,身後跟著一隊親兵,本事不大,平日靠著溜鬚拍馬坐上督軍位置,平日裡耀武揚威壞事做盡。
城防下方,王翦手中令旗一舉,一波攻勢發出,聲勢驚人,亂軍所建城防相對簡單,輕騎衝近人在馬上身形猛然向上一躍,憑藉戰馬高度雙手直接抓住城防邊緣,身體順勢一蕩,整個人直接向上躍起。
一人閉上眼睛,手中長矛用力刺出,原本只是村中農戶,莫說是殺人,殺個山中野禽倒還可以,如今確是要殺人,活生生的人,一路上看得太多,隨著下方人影晃動,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想要活下去就要殺人。
殺人。
長矛一沉,直接刺中那人腰腹,透過長矛甚至可以感受到矛尖刺入身體,眼睛睜開,那人怒目暴睜看著自己,嚇得身體向後,手上隨之一鬆,長矛連同屍體向下落去。
啪的一聲,馬鞭打在身上,那一刻已經無法感受身上痛楚,腦海裡完全被對方死去時恐怖情形佔據,怕,從未有過恐懼。
“拉過來!”
那人一臉兇相指揮手下,有人快速上前將躺在地上兵士拎起,“你們要做什麼?”
“將軍有令,退縮者斬!”
“我沒有,剛剛殺了一個人。”
“可笑,就你那熊樣還敢殺人。”
“他真的殺了人。”
一旁同伴應了一句,平時都在一個營帳十分熟悉,那一刻看得清楚,來不及為同伴叫好已經被人抓住。
“好啊,一起騙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老子厲害。”
說完噌的抽出腰間長劍,寒光閃動,那人抬頭,眼中盡是不信,自己明明殺了人,不是說過立功就可以得到封賞分得田地,如今怎麼都變了,到底是誰錯了。
長劍落下,督軍面露兇相,唯有殺戮才能真正顯示手中權勢,膽敢對抗者唯有死,出手狠毒,長劍直奔那人胸口刺去,叮的一聲,一柄劍從下方伸出,向上一挑,督軍手中長劍脫手而飛,出手之人身形魁梧面色黝黑,那人看上一眼,認得這個黑大個,不好惹,脾氣火爆,弄不好要吃虧,總不能丟了面子,“是不是想違抗將軍命令?”
黑臉漢子冷哼一聲,“我們這些人在這裡拼命,若是將軍知道你在這裡隨意殺人,想必同樣不會放過你。”
黑臉漢子出現,負責城防兵士頓時有了主心骨,一人低聲道:“將軍,小心,這人最喜歡背地裡使刀子。”
督軍眼珠一轉,城防要緊,“算你厲害,若是丟了防守所有人都得沒命!小心點。”
“沒命的人應該是你!”
一